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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又吃霸王餐

下午的课结束后班里的男生决定来个篮球比赛,俞越拉着温小南和邵扬参加了。卓然立马拉上许晴朗采薇以及班里的几名女生就去助威了,班花易濛濛也在。

随着比赛的精彩进行,观战的人越来越多,易濛濛和几名女生被挤到了人堆外,她们试图拨开人墙想挤进去,可人墙太坚固了,她们试了几次最终放弃了,于是她们买来几杯巧克力冰激凌,坐在场外的石椅上边吃边聊。

许晴朗她们在人群中手舞足蹈呐喊助威,邵扬听到卓然的呐喊声更是像注了兴奋剂一样,从对手手里抢过篮球就狠狠地投进了篮筐里。

又是一阵尖叫声。比赛继续进行,温小南在传球的时候用力过猛就把球扔向了人群,这群人连忙躲避,迅速让出了一条道,于是球就飞到了场外那几个吃冰激凌的女生那里。

一声尖叫,随之冰激凌摔在了地上,易濛濛看着被奶茶弄脏的裙子不知如何是好。

“嗨,同学,把球传过来。”温小南朝这边挥手大喊。

易濛濛听到喊声,抬头望了过来。温小南望着她,笑得很灿烂。随即易濛濛捡起球小跑了过去,递给他。温小南望了她几秒,说:“裙子是因为球才弄脏的吗?”

易濛濛没说话,对他轻轻一笑就转身跑走了。温小南抱着球望着她小跑的背影。

“喂!温小南!”俞越见他愣在原地就催促他。温小南这才回过神来继续比赛。

突然,与邵扬对抗的那一队成员中的主力干将江北在于邵扬夺球的过程中摔倒在地,邵扬并没有碰他,可在裁判过来后江北硬说是邵扬推的他。邵扬否认,顿时两人怒目相视,似乎要干架。

“是你自己摔的,不要赖我。”邵扬自认清清白白,不能被江北瞎冤枉。

“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别不承认。”江北捂着自己带血的胳膊说。

“我没做做承认什么?”邵扬走近了江北。

江北似乎觉得被威胁,也挺着胸脯迎了上去,两人在推搡中就渐渐打了起来。其他成员在打球过程中似乎也产生了不少小怨,主力都动起了手他们也不含糊,甩甩头就上了,顿时现场一片混乱。

卓然看得不明不白,心想怎么就动起手了。见邵扬和江北扭打在一起,她就想冲上前去,许晴朗和采薇死死拽住卓然,直到领导出现。领导在了解事情的起因之后就用他做报告特有的腔调教育了一番,然后罚他们晚上去打扫所有办公室的卫生。许晴朗对焦急万分的卓然说,“好了,别担心了,领导只当他们是小学生打架,不严重的。”

领导移走,观赛的人也就散了,满脸淤青的江北瞪了邵扬几眼就一瘸一拐地走了,那眼神似乎在说“我和你没完”。邵扬眼睛被江北揍了一拳,痛得他回眼神都不利索,温小南赶紧替他回了一个“奉陪”的眼神过去。

领导走了肉墙也散了,卓然立马跑了过去。邵扬用他淤肿的眼睛温柔地望着卓然,虽然脸上的伤很痛,可他仍旧觉得有一棵挂满甜蜜的树在他心头种下了,看着她紧张地样子,他明白,原来有一个人是这么在乎自己的。

卓然足足望了几秒,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让邵扬非常地措手不及,“你怎么就哭了,我挨打都没哭呢。”卓然不回答,抓着他的手臂,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我受了点小伤卓然就哭得如此伤心,若是有朝一日她得知我不为人知的事之后会不会痛不欲生?

温小南识趣早就走掉了,而许晴朗双手托着下巴蹲在一旁看这“现场直播言情剧”已有好几分钟,她觉得他们煽情过后应该收场了,就走过去很不识趣地说:“哭完了吗?这只剩我们三个了,要是你们再把这言情剧演下去,恐怕又要引起围观了。”

卓然这才收拾好眼泪和许晴朗一起走出了学校,邵扬站在原地望着卓然远去的背影,不禁忧伤起来。真的害怕有一天卓然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只是背影,不会回头。

……

天才蒙蒙亮,卓然提着早餐朝南阳花园小区奔去,她这是要送早餐去给邵扬。进门后她看见客厅有点乱,便放下早餐开始整理,且顺便把邵扬前一天打篮球后换下的衣服给洗了。

洗完后她就斜靠在沙发上开始小睡,还没睡几分钟她就感觉有人在往自己身上盖东西,睁开眼一看是邵扬。

“你起得比我还早,怎么不到房间睡?”他将她裹紧了些。

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气氛很安静也很甜蜜。突然卓然激动地说:“不然我搬到这里来吧,我们各睡一个房间。”

邵扬惊愕地望着她,她要搬过来?他想到陶忆林,她是真实存在的,如果卓然搬过来了,意味着她将会和陶忆林扮演同样的角色,那么,之后无论发生了什么,她们中总有一个会受到伤害。可是,他又很想时刻和卓然在一起,毕竟,他深爱的只有卓然。

见邵扬不做声卓然抬起头,凝视着她,“我都愿意你还有什么顾虑的?”

这天下课后邵扬没有陪卓然回家收拾东西,而是独自一人来到圣光小区。邵岳泰见到许久未见的儿子也很惊讶,“你怎么来了?你多长时间没回家了?忆林可是替你受了不少苦。”

邵扬虽很愧疚却也无可奈何,邵岳泰叹息摇了摇头,问他现在住在哪里。“住我一朋友那。”邵扬望了望别处,然后回过头说,“爸,我想问你要点钱。”

会来问钱就意味着他不打算回家了,邵岳泰太了解儿子的性格了,“你不打算回家了吗?”

邵扬苦笑了一下,用忧伤却又带有戏谑的口气说:“爸,连你十年前都逃离了那个家,你觉得我还有能力再待下去吗?”

“可是你一离开就意味着忆林要承担双倍的痛苦,你忍心吗?”

“我也不想。”

邵岳泰打开抽屉,掏出钱包,问他需要多少钱。邵扬说最好办张银行卡,每个月往里面存点钱。邵岳泰说他明天去办银行卡,给了他一千块钱让他先拿去用。

卓然绞尽脑汁编了个理由,说要搬去和许晴朗住,她把许晴朗家的情况描述了一遍,没遇多大阻碍就获得了批准。卓然别提有多高兴了,牵着邵扬在客厅转了好几圈。

……

在学校,卓然将这事告诉了许晴朗和采薇,可想而知她们有多惊讶。许晴朗说为了庆祝卓然乔迁之喜,决定请她吃饭,还拉上了采薇。地点选在了她们曾经蹭过饭的那家川菜馆。一进餐馆坐下来许晴朗就喜滋滋地说,“在这里吃了几次都没给钱,上次打烂这里的东西老板哼都没哼一声。”

卓然在一旁看这许晴朗,心想,也许老板来不及哼声吧,林凯宁一被打大家就慌手慌脚地叫救护车了。她们挑了几样招牌菜,吃完后擦擦嘴就要走了,这时老板来了,还是那个凶神恶煞大腹便便长满络腮胡子的老男人。

许晴朗以为他要说“欢迎下次再来”就给了他一个客气的微笑,然后拉着卓然采薇挺直腰杆就要走。可老板伸手挡住了她们,“你们还没付钱呢。”

“付钱?付什么钱?”许晴朗一脸茫然。

“就是你们刚刚吃的这顿饭的饭钱。”老板最恨吃白饭的人,他看许晴朗这伙人似乎有吃白饭的嫌疑,便十分不客气地说,似乎预备着许晴朗不拿出钱来就把她油炉上烤去。

卓然大感不妙,给采薇使个眼色问她怎么办。采薇回眼色让她镇定。卓然拉拉许晴朗的衣角,没有被搭理,许晴朗问老板,“你这里吃饭要钱?”

“这不废话,你当这是你家厨房,吃饭可以不付钱!”

“可是我们上几次来吃都没有付钱……”

“原来上次在这里吃饭的是你们几个,我正愁找不到你们呢,这下好,连上次的和上上次的饭钱一起给了吧,别又想赖掉。”

怎么办?许晴朗就是请她们吃白饭来的,身上压根就没带钱,而且卓然和采薇也没带钱。眼前满是络腮胡子还散发着油烟味的男人正怒视着她们,眼底燃烧着带杀气的怒火,令许晴朗胆战心惊。她抓着自己的头发,纠结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老板,不然我们回去取钱再拿过来给你?”卓然小声地说。

“不行!”老板断喝,让卓然背脊的神经抽搐了一下,他接着说,“你们跑了怎么办?”

犯不着为了这点饭钱当逃犯吧,卓然内心苦笑表示无奈。许晴朗低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老板见她们不做声,就叫来了几名服务生,逼她们交出饭钱。

几人僵持了几分钟,思索完毕的许晴朗附在卓然和采薇耳边轻言了几句,然后回过头来微笑着堆老板说,“好吧, 我付钱,到哪付?”

“柜台。”

老板和服务生就准备跟着许晴朗来到柜台结账,他们刚一转身卓然和采薇撒腿就跑,一个向左跑一个向右跑。老板和服务生听到动静就回过头,许晴朗趁他们回头之际就赶紧朝侧门奔去。这下老板他们反应快,连忙追了出来。许晴朗哪里跑得过他们,没多远就被他们抓住了。

“你还想跑!”老板捏着她的手臂凶神恶煞地说。

许晴朗痛得哇哇大叫,想挣脱也挣脱不了。她朝路的两边望去,卓然和采薇早已跑得无影无踪,这下有谁来救自己呢?

“跟我去警察局吧!”老板说。

“啊,不是吧!”许晴朗震惊,吃几顿白饭就把我请进警察局,如果我偷你几只鸡是不是就把我送去见耶稣了。

突然,有个人出现在了他们面漆那,许晴朗以为是卓然采薇她们杀回来了,欣喜不已,抬头一看竟是温小南。许晴朗觉得,他是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的好朋友,而且曾经还叫过自己“小嫂子”一段时间,见到自己身处魔掌,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温小南,救我!”许晴朗面容扭曲地说。

“你们要干什么?!放了她!”温小南说。

“她吃饭不给钱,如果你替她把钱付了我们就放了她。”

温小南掏出钱包,说:“放了她,她欠你多少我来付。”

老板像是看到财主,立马和员工把许晴朗松开了,温小南赶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此时老板他们几个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了温小南手里的钱包上。温小南抬头扫视了一眼,把钱包往老板手里一塞,然后就转身拉着许晴朗狂奔。

大概跑了十几分钟,他们确定那群人没有追上来后就坐在一棵大树旁边休息了,许晴朗累得像是五脏六腑要爆裂,缓过来后问他,“你参加过马拉松吗?”

“没有。”

“我觉得我就是被你抓着在飘,速度都跟不上了。”

温小南问她被老板逮的原因,她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后温小南哈哈大笑,“那次的饭钱是邵扬给的,你觉得世界上会有免费的午餐么?”

“原来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她心痛温小南扔出去的那个钱包,问里面装了不少钱吧。温小南害羞地说钱包里面没有钱,只是他心疼那个钱包,因为那是他母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许晴朗听后一阵感动,说一定要和他拜把子。许晴朗严肃地对温小南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大姐了,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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