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牟远刚到公司就直接去了牟言的办公室。
“这么早？”牟言刚到办公室，见牟远这么早过来有些惊讶。
牟远笑着点点头，“嗯，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哦？坐吧。”牟言指了指沙发，示意牟远坐下。
牟远不住在牟公馆，他有自己的公寓。
过去，牟言还没和狄云梦离婚的时候，他是受不了家里的那种气氛。只有在牟敬林和林月茹从波尔多回来小住的时候，他才会回去住上几天，然而，自从季洁和牟言结婚，就算是牟敬林夫妇回来，他也只是回去吃个晚餐，再没住过了。
虽然他们兄弟之间没有因为季洁而有感情上的隔膜，但毕竟他当初爱季洁如生命，那些过眼烟云，依然在心底斑斓，没那么容易被取代。
牟言让秘书煮两杯咖啡进来，兄弟二人便在办公室的会客区坐下来。
“怎么了？”牟言关心地问道。
“思扬要出去采风，把雪儿交给我，可能要麻烦季洁，能不能放在你家里，正好童童回来了，有个伴，不然我一个人大男人怎么带个小女孩儿啊。”牟远苦笑着说。
牟言也认识娄思扬，笑着答应：“没问题啊，送过来就是了，反正家里有保姆，照顾一个孩子和照顾两个孩子没什么区别。”
“还有一件事，昨天我遇到俞曼，她和我提起有兴趣和牟氏合作，说是既然留在西京了，希望在西京发展一些投资项目。”
“哦？”牟言听到俞曼的名字，心里本能地防备，“你们……”牟言似笑非笑地看着牟远，眼底的疑问，牟远心领神会。
“你是不是也和季洁一样，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啊？”牟远主动说着。
牟言刚要开口，秘书小姐送咖啡进来，等秘书退出去，他才笑着继续说：“她是很希望你们在一起，至于我……”他耸了耸肩膀，“我当然觉得这不是我们旁观者的意愿能决定的事。”
牟言的心情颇有些矛盾，做为大哥，他是希望这个弟弟在感情上有个好归宿，但是，他也知道牟远深爱季洁，就算是他放弃了，但他的爱还在那里，只要他没有重新爱上一个女孩儿，他就可以认为牟远仍然爱着季洁，自己的老婆。这可不是件让人舒服的事情。
他是不想劝牟远和俞曼在一起的，至少他还没有完全相信这个空降到西京上流社会的神秘女子，可某种程度上，他又希望牟远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矛盾心里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放下咖啡杯，对牟远说：“但是，你可以尝试，毕竟这个女孩子看起来真的不错。无论是外表，还是家世，绝对是首屈一指。”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自私。
“大哥，你就不要像洁儿那样逼我了。”
当牟远再次叫季洁‘洁儿’的时候，牟言的眼神微变，牟远似乎也感觉到了，连忙转移话题：“我让俞曼做项目案了，如果的确有吸引力，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你看呢？”
“她是洁儿的朋友，财力也很雄厚，如果是个很好的项目当然可以考虑。”牟言回答，心里却越发觉得，或许是应该像季洁那样撮合俞曼和牟远在一起，这样自己的弟弟才能忘记那段恋情。
牟远听完笑了，牟言疑惑地看着他问：“笑什么？”
“俞曼说你一直对她很防备。”
“是吗？”牟言有些惊讶，看起来俞曼这个女孩儿果然并不是她表面上那么没有心机，就从她能感觉到自己对她的防备就可想而知了。
“她是这么说的，所以来试探我，问我你会不会接受和她合作。”牟远把俞曼的话说给了牟言。
牟言警惕性颇高，脸上的笑意淡去，对俞曼他真的很没有把握，如今自己的老婆和弟弟都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儿，如果是友便罢，如果是敌，恐怕不会那么简单了。
“我有那么凶么？我还以为我很亲切呢。”牟言笑着说，他那张英俊逼人的脸上永远挂着让人看不懂的笑容，可以认为是友好，也可以认为是可怕，当初季洁就一直把他那张笑脸想成恶魔的面具。
“不过……”牟言转瞬又道：“万事还是小心为妙，金大侠小说里可是说过，漂亮的女人最不可信。”他隐晦地提醒牟远。
牟远淡笑，其实在牟远的心底也一直认为俞曼身后总像是隐藏着什么，只是他还不确定，所以他也不想妄加判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