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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只信事实

“你急什么,是不是担心那个宁月被皇上杀了?”孙溪燕不耐烦地问道,”别看那个宁月在天牢,我不让他死,他也死不了,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当然相信,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过来找你,对不对?”齐天泫看她不耐烦的样子,急忙安慰道,”话是这么说,可你也知道皇上的脾气,万一哪一天一时激动,杀了宁月,我们就没有机会了。我知道宁月是生是死,和你没什么关系,但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如果你不能帮忙,你的三个条件我也可以不答应,尤其是第三个。”

“你在威胁我?”孙溪燕回过头,瞪了齐天泫一眼,看到齐天泫仍然是那个表情,也是无可柰何,长叹一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五天之内想办法让宁月离开皇宫。不过在这五天之内,皇宫里不过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参与。否则的话,我不知道能不能说话算数。”

“孙溪燕,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干什么?”齐天泫急忙问道。孙溪燕的话让他非常不安,禁不住问道。等了好长时间,孙溪燕没有回答,齐天泫没有办法,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参与。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孙溪燕也是了解齐天泫的,知道他是口是心非,却也无可奈何,但既然得到了承诺,就是一件好事。于是点点头,说道:”很好,你这个答案让我非常满意,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让我失望。我知道,你一定非常奇怪,我要干什么。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可以告诉你,我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不过你放心,你想保护的人,我可以不让他们死。这是唯一可以做的,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孙溪燕,你还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还能做什么,惊天动地,我可不相信?”齐天泫故意这样说,想知道孙溪燕到底要干什么,也可以算是激将法。看孙溪燕的样子,齐天泫就知道,孙溪燕一定可以说到做到的,他担心事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想问清楚。

孙溪燕怎么可能不知道齐天泫想干什么呢,笑了笑,说道:”激将法,齐天泫,你觉得对我有什么作用,还是不要枉费心计了,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我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们这些人,要不然我就不可能成功。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不过也没有办法,因为我已经决定了。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孙溪燕,现在的事情已经是出人意料、一发不可收拾,你还想怎么样?”齐天泫忍不住愤怒地问道,”难道真的要赶尽杀绝,你才心满意足吗?”

“齐天泫,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什么赶尽杀绝,要不然他们活不到今天。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希望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其他的,无所谓。”孙溪燕解释道,为了让齐天泫和自己在一起,不得不口是心非。齐天泫就知道孙溪燕会这样说,扭过头,没有理会。看到齐天泫不相信的样子,孙溪燕非常着急,想了想,接着说道,”如果你齐天泫还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就一句话,我对我自己问心无愧,其他的,我管不着。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让他们活下去,到可能不会是现在这样,我希望你可以理解。”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对你感恩戴德了?”齐天泫冷笑地讽刺道,”也许你的要求不过分,我们应该这样,不过不是现在。如果你可以说到做到,把宁月救出来,他们一定会对你非常感激的,包括我。你刚才已经答应了,我等着你的消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后会有期。”齐天泫说着,就要离开。却听见……

“等等。”孙溪燕又一次喊住了他,走到他身边,没有犹豫,开门见山地问道,”谢丽依上官闵呢,你把他们两个藏在哪里了?”

齐天泫被孙溪燕这样一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怎么知道,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他们两个人在吏立行手里,我还没有找到他们,就出现了这样的事,让我应接不暇,还有什么工夫关心他们。”齐天泫没有承认,不愿意让孙溪燕误会,连累了谢丽依。

“齐天泫,事到如今,你还要故意隐瞒,你想干什么,上官浩已经和我说了。”孙溪燕忍不住指责道,”上官浩告诉我,杀了你义父,就去找谢丽依上官闵。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已经离开了,而且吏立行已经死了。吏立行是你杀的,难道你还要说谢丽依上官闵的突然失踪和你没有关系吗?”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何必多问,简直是多此一举。”齐天泫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原来是上官浩告诉孙溪燕的,自己怎么忘了这个人,简直是太不应该了。看来上官浩还是没有善罢甘休,在自己这里得不到答案,就把事情告诉孙溪燕。齐天泫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孙溪燕知道。

“齐天泫,不要转移话题,你应该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虽然我非常奇怪,上官闵为什么会听你的话,跟你走,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他们在哪里,你打算把他们怎么样?”孙溪燕说着,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齐天泫身边,逼问道。

“你是不是还是想杀了他们?”齐天泫反问道,”如果是那样,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答应过义父,好好保护他们,就一定要说到做到。上官闵谢丽依现在在什么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会告诉你和上官浩的,如果想杀了他们,那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齐天泫,你疯了吗,为了两个陌生人,要和我分道扬镳,你到底想干什么?”孙溪燕质问道。冷静下来,又说道,”你知不知道如果让我父亲知道他们两个人还没有死,你会怎么样?”

“难道上官浩没有告诉你,上官闵一时冲动,去刺杀孙子贵,是我把他救出来的吗?”齐天泫淡淡地说道,波澜不惊,好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看到孙溪燕惊讶的表情,接着说道,”虽然是蒙着面,但我在孙子贵身边这么长时间,孙子贵对我了如指掌,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也就是说孙子贵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在孙子贵身边呆不下去了。我可能随时会离开,我可不愿意死在孙子贵手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孙溪燕没想到会是这样,齐天泫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自己不可以失去他,如果没有了齐天泫,自己该怎么办,孙溪燕不敢想。看来时不我待,必须马上对付孙子贵,笑了笑说道:”我不会让孙子贵对你怎么样的,因为他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对付孙子贵?”看着孙溪燕,齐天泫疑惑地问道。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到了这么一天,齐天泫也是跃跃欲试。

看着齐天泫激动的样子,孙溪燕知道,齐天泫还没有放弃,于是轻咳一声,说道:”你知道的,孙子贵不是一般人,我一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需要一个人帮忙,那个人就是你。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我身边,而且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能违背。”

“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我当然是义不容辞,只是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齐天泫义薄云天地问道。

孙溪燕没有回答,只是得意地笑着,具体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还是利用那个宁月,把责任推到孙子贵头上,让他百口莫辩、无地自容。当然了,这件事需要齐天泫的帮忙,不过具体怎么办,现在还不能告诉齐天泫,要不然齐天泫肯定会反对,但齐天泫的问题也不能不回答,想了一会,只能说道:”具体该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好,需要好好想想,不过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时间不早了,那可以离开了。”

齐天泫知道孙溪燕不可能轻易说出来,非常着急,但看孙溪燕的样子,下定决心,不让自己知道,于是也只能做罢。呆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离开了。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一声”保重”,打开窗户,飞了出去。孙溪燕下意识地追了过来,齐天泫早就不见了,忍不住一阵失望。

孙溪燕不是不愿意把事情告诉齐天泫,而是担心齐天泫知道以后,告诉了董文盈,自己就功败垂成了。她知道如果齐天泫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齐天泫知道。孙溪燕已经下定决心,不成功便成仁,自己一定要成功。

紫薇阁里,董文盈没有休息,睡不着,不知道齐天泫和孙溪燕说的怎么样,孙溪燕愿不愿意帮忙?董文盈觉得够呛,但知道齐天泫和孙溪燕的关系,也并没有担心。董文盈前几天想去看看暮妃娘娘,没有成功,知道齐天泫武功盖世,就想让他去看看,昨天齐天泫来去匆匆,董文盈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今天晚上齐天泫会不会过来,董文盈不知道。如果齐天泫知道了什么情况,会不会过来告诉自己,所以董文盈没有休息,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希望可以有奇迹发生。

等了好久,齐天泫都没有过来,董文盈已经非常疲惫了,受不了了,昏昏欲睡。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难道是齐天泫过来了。急忙下了地,走过去,打开窗户,一个人翻了进来。本能地认为是齐天泫,正准备开口,看到那个人站起来了,正对自己微笑着。”上官浩?”董文盈吃惊道,没想到等了半天,齐天泫没有过来,上官浩居然来了,董文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高兴,关上窗户,看着上官浩,冷冷地问道,”你怎么来了,外面的事情办完了?”

“齐天泫已经告诉你了吧?”虽然对董文盈的态度不太满意,但上官浩知道,董文盈对自己有误会,而且是根深蒂固,如果不解释清楚,两个人以后就可能反目成仇了。叹了口气,说道,”具体是什么样子,齐天泫可能已经告诉你了,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是孙溪燕的主意,我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孙溪燕就可能对你,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

“你是为了我董文盈,是不是这样?”不等上官浩把话说完,董文盈就接着说道。看着上官浩,有些不耐烦,”这样的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我已经知道了,我非常感激,谢谢你。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打定主意,助我父一臂之力,你杀的那个人是我们千方百计想要保护的人,他是我们的朋友。你杀了他,就是我们的仇人,既然是这样,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态度。我们两个人以前是朋友,我不想对你怎么样,你赶快离开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董文盈,我知道齐天泫可能和你说了什么,但你要知道,齐天泫本来就是孙溪燕的人,有可能就是挑拨离间,你千万不要相信。”上官浩苦口婆心地说道。虽然他知道齐天泫不可能这样,齐天泫不是孙溪燕,没有那么卑鄙,但为了让董文盈相信自己,不得不这样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董文盈打断了……

“挑拨离间?到底是齐天泫在挑拨离间,还是你和孙溪燕在挑拨离间?齐天泫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他说的话,我可以完全相信,你用不着再说什么了。”董文盈这样说道,顿了一会,深吸一口气,又道,”虽然我没有出去,但外面的情况我已经一清二楚了,不用你告诉我,你可以离开了。如果让人发现了,看到了,我可帮不了你。从今以后,我希望你不要过来了,我们两个人也没有关系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最后一句话,董文盈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董文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都是为了你,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上官浩无奈地质问道,看到董文盈不动声色,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样。沉默了一会,让自己平静下来了,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杀了那个人,但你知不知道,这是皇上的命令,知道夜明珠秘密的人,不得不死。”

“是吗,我和我父亲也知道夜明珠的秘密,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们?”董文盈转过头来看着上官浩,悠悠地问道。

上官浩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半天,才说道:”按理说是这样的,可你们身份特殊,只要不说出来,没有人可以把你们怎么样的,我会想办法保护你们的。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知道了,皇上知道了宁月的身份,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我听说,那个宁月已经被打入天牢了。这样的人活不了多久的。只要在这段时间里,你们什么都不要做,就可以平安无事。如果必要的话,我可以让那个宁月提前死去,一了百了。”

董文盈没想到上官浩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心惊胆战,这个人是杀人杀多了,已经麻木了吧。看着上官浩,董文盈心里非常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很长时间,终于平静下来,说道:”你真的可以让那个宁月提前死去吗,那里可是天牢,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杀人,如果发现了,怎么办?”

“你放心,我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办法,你用不着担心。”上官浩以为董文盈认可了自己的想法,非常激动,滔滔不绝起来,”宁月的身份无论如何都是必死无疑的,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他。之所以还没有杀他,就是一个过程,其实在皇上心里,恨不得早点让他死了,这个人死了,皇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可以提前过皇上说一说,我相信皇上可以明白的。你放心,这件事和你、你父亲没有关系,只要你们可以平平静静的,我保证这件事很快就可以结束。”

“我是无所谓,这件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关键是我父亲,你知道的,我父亲不可能坐视不管的。”董文盈故作为难地说道,”现在他还不知道,不过过不了多久,父亲一定会知道的,到那个时候,恐怕不会不管不顾,那可怎么办,你有没有好办法可以说动父亲。如果父亲什么都不管,我也就没必要和孙溪燕对着干了。”董文盈故意做出无所谓的样子,想看看上官浩的反应。

“说的也是,你父亲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先皇的托付,而且你父亲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恐怕不会轻易改变,如果是这样,却是非常难办。”上官浩显得非常苦恼,想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说道,”对了,还有你,你可以给你父亲写一封信。你父亲听你的话,只要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利害关系说清楚,你父亲应该可以明白。本来这件事我也不想麻烦你,可我也是没办法,因为宁木的事情,我已经得罪了你父亲,我说的话你父亲不一定可以相信,所以想来想去,只有你可以帮忙了。”

“上官浩,你想的果然周到,可你觉得我会答应你的要求、给父亲写封信吗?”董文盈反问道,然后直截了当地回答,”不可能,你的要求我不可能答应。”

“可你刚才说…..”上官浩说着,疑惑地看着董文盈。

“不错,我刚才是答应了,不过不是真正地答应,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没想到你居然要杀了宁月,你真的让我非常失望。”董文盈摇着头,不无遗憾地说道,”我真的是非常奇怪,你怎么也变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你这个样子,和孙溪燕有什么区别。”

“孙溪燕是什么人,董文盈,你怎么能把我和她相提并论呢,简直是侮辱我。”上官浩也生气了,愤愤地看着董文盈,董文盈却把头扭到一边,根本就不理会。上官浩无奈,轻声问道,”难道你觉得我做错了吗,我不该这样做吗,忠君爱国,这可是你父亲告诉我的,我有什么错?”

“忠君爱国并没有错,可是滥杀无辜难道就是对的吗?难道你是禁仕卫,就可以草菅人命,想干什么干什么么,这和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董文盈忍不住质问道,”有时候我真是觉得你还不如强盗土匪,强盗土匪讲义气、重情义,可你呢,忘恩负义、助纣为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忘恩负义,助纣为虐?董文盈,难道我在你心里如此不堪吗?”上官浩这样问道,心痛无比,”我现在做的事情虽然从表面上看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父亲,可实际上你想过没有,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们,我不是自私自利的人,天地可证日月可鉴,我问心无愧。”

“上官浩,你不要再说了,我可以理解,你是个禁仕卫,这件事是你的职责所在,我无权干涉。但是我父亲心意已决,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我也只能帮忙,我希望你可以理解。”董文盈诚恳地说道,”虽然这件事从表面看起来,我们没什么机会,可你如果可以帮忙,这件事不是没有可能。”

“帮忙?你想让我怎么做,告诉皇上,请求皇上,放了宁月和暮妃娘娘,怎么可能,不要异想天开了。”上官浩摇摇头,苦笑地说道,”暮妃娘娘还是有可能活下来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皇上舍不得;但是那个宁月,就是必死无疑的,任何人也救不了他,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上官浩这样说道,忽然想到一件事,看着董文盈,急切地问道,”你有没有和宁月单独见过面,告诉过他你父亲的事,还有宁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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