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变，可你却变了不是吗？子维。”莫羽几乎是冷笑着开口的。
“是啊！我是变了，可这是我选择的，我以为只要我变了你就会离开杜言，我以为只要我变得够好够优秀，你就会留在我身边。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吧，又或者是我还不够好。”
吴子维说着，有些不自觉的垂下眸子。
“不是这样的，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用优秀或者好来衡量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莫羽哽咽着说道，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莫羽，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了，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不管怎样，我现在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谁都不能阻止我。”说这话的时候，吴子维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
可是莫羽的心却是狠狠地痛了一下，“什么意思？”
吴子维没有回答，拿起笔，刷刷的就是在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起身，“我希望可以跟杜总当面好好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容不得莫羽追问，吴子维便已经迈开修长的腿走了出去，留下莫羽呆呆的坐在原地。
她想不清楚，也想不到吴子维口中所说的要做的事什么？
可是，心中隐隐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晚上，杜言果然没有很早回来，莫羽洗了个澡后，便回卧室上了床。
……
白天的时候，杜言在办公室接到了方尔若的电话。
虽然自己已经答应过莫羽不去计较以前的事，可是，想到莫羽在病床上的模样，杜言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恼火。
他怎么样也得问清楚情况，否则，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下班后，来到了方尔若给自己发的地址。
推开包间的门，里面是好久不见的聂然天以及方尔若。
看到杜言，聂然天轻笑，让人有些恶心，有些厌恶。
不过，杜言太擅长自己的情绪了，扬了扬嘴角，很是高傲，很是矜贵的拉开椅子坐下。
“两位别来无恙啊！”杜言率先开口，跟以往一样，语气里满是强势，满是震慑。
方尔若有些心虚的埋下头，不敢说话，在杜言面前，方尔若从来都是这样，跟在莫羽面前可太不一样了。
“尔若，你低着头干嘛？现在知道怂了，当初弄他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胆小。”聂然天悠悠开口，全然不顾方尔若已经发青的脸色。
杜言没有聂然天，只是死死的盯着方尔若，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方尔若苦笑着抬起头，笑的比哭还难看，“表哥，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莫羽那小贱人……”
杜言的脸色唰的就是一变。
方尔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是她自己没站好，我一个不小心才……”
“够了！”方尔若话还未说完，就被杜言打断，“我今天不是来听你们解释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以后如果还想在A市待下去，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要不然我可保证不了，我每次见到你们都跟今天一样这么平静。”
杜言冷声说完，起身便是打算离开。
“表哥。”方尔若可怜兮兮的喊道，“你真的就一点都不顾及我们往日的交情吗？再怎么说我跟然天可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
杜言不屑的嗤笑，“你们也知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要是不提起，我还真是忘了！”
说完，便是推开门不再理会身后的声音。
方尔若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似乎见了杜言一面已经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不过很快，她的目光变得凶残起来，似乎可以将人撕碎一般，如果莫羽在她眼前，她一定恨不得将莫羽撕成碎片吧。
聂然天仍旧只是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方尔若见状，立马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聂然天就是说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现在倒好，装哑巴是吧？我看你就是怂，再杜言面前，你永远都那么怂，你永远都比不上他！无论哪一方面！”
方尔若的这一番话可是彻底的激怒了聂然天，他起身，一巴掌便是将方尔若掀翻，额头撞到桌角，鲜血立马就是从方尔若的脸颊流下。
方尔若立马就是吓坏了，根本顾不的疼痛，喉咙里像是灌满了沙子一般，根本就是说不出话来。
聂然天不但没有紧张，反而是笑了，笑得表情都有些扭曲，一把抓住方尔若的头发，抽着嘴角，猩红着眸子说道，“现在的你连我这样的怂货都配不上，你有什么可骄傲，可自豪的资本。”
方尔若嘴角抽搐着，眼泪止不住的就是流了出来，跟鲜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眼泪还是鲜血。
原本以为，聂然天可以帮助自己，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多么幼稚。
……
方尔若应该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她可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方家大小姐，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从前一直都顺着自己的聂然天都是这般对自己。
她再也受不了了，她一定要主动出击，一定要让莫羽后悔，一定要让聂然天付出代价。
几天后，吴子维的办公室里，出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吴子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睡觉不禁勾起一抹鄙夷的笑。
“方尔若？有何贵干？”吴子维连头都没抬。
方尔若的头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好，还咧开着一个口子，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干裂得擦再多的口红都掩饰不住。
“找你当然是有事情！”方尔若嘶哑着嗓子开口。
“我跟你？呵，我跟你有什么可聊的，你要找的人应该在康乔不是么？”吴子维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丝的不耐烦。
他跟他的确是没有什么可聊的，如果非要说有，就只能说是莫羽了。
不过，她若是敢再动莫羽一根手指头，他说什么都是不会再放过她了。
“有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听完我说的就知道了。”方尔若弱弱的开口，声音里面满是虚弱。
吴子维没有理会，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
“据我所知，吴总跟莫羽的关系可不一般吧。”方尔若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