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正式签下来,只是意向而已!”
“我看过你的请示,我觉得价格还是高了些,若是能再降低百分之二十,我想会更好!”贾凌一副上司训示的派头。
百分之二十?她已经尽量压价了,质量的问题也考虑过了,也货比三家了,竟然还要降低百分之二十?
“纪桐舟,我们钱庄虽然做的是钱财生意,但也要精打细算!要不,你可是辜负了杨掌柜的一片苦心!”
杨掌柜对她不错,挺照顾她的,若真是因为自己被阎爷责备,那就太对不起他了。只得硬下口气道:“谢谢贾司长提醒,我会再去找他们谈的!”
纪桐舟只得再找理由再去谈价格,可是对方坚持原先的价格,她只能软磨硬泡,对方也知道聚通钱庄的实力,若是不但能拿下北越的单子还能拿到全钱庄的单子,就算降低百分之二十,那利润也是可观的,但是他们也不能随便答应。
“纪小姐,你也是生意场上的人,若纪小姐今晚能陪我们一次,就给你降价百分之二十五!”对方提出了条件。
纪桐舟瞠目结舌,但是也只能答应。
两个时辰后,“嘻嘻,嘻嘻……”纪桐舟也不知道自己笑个什么劲儿,反正就是想笑,看着他们三个东倒西歪就觉得好笑,嘴里还直嚷着,“喝啊!喝啊!这陈酿的味道不错,接着喝啊!”说了不喝酒的,他们他们非要喝,看,都趴下了吧!
纪桐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出步伐的,反正晃晃悠悠、步履漂浮、脚下不稳的时候,正好有人扶住了她。
“哈哈哈,他们、他们,都被我喝倒了!”纪桐舟不知所谓,反正觉得背后很温暖。
“好!好!你厉害!”阎瑨的眉头已经打了好几个褶皱了!要不是和朋友也凑巧在那里用膳,要不是又那么凑巧的碰见纪桐舟,他想纪桐舟现在还不知道爬到哪个旮旯里吐呢!
听她断断续续的讲了一路,不就是为了采买价降低百分之二十五吗,有必要这么拼命吗!钱庄又不差她省下的十两八两的,真是不知道爱惜身体!
王管家在前方专心驾驶马车,但心思也会转到后面两个人身上。看阎爷对纪小姐的容忍和照顾,他相信,阎爷对纪小姐不一般!不,阎爷对纪小姐一向不一般,也许他们的关系会更加非同寻常!“阎爷,去哪里?”
“万斛明珠!”
纪桐舟真的是醉了,一路上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要不是已经到了,恐怕她还能说到明天!
“满身的酒气!看你以后还喝不喝!”碰到她喝酒已经两次了,上次还好些,没有发什么酒疯,这才就不一样了,一会儿蹦蹦跳跳,一会儿东拉西扯,看来照顾喝醉酒的人还真不是简单的事。当初自己喝醉是她在医馆陪了一夜,今晚就当是回报吧!
阎瑨认命的把纪桐舟扶到椅子上,给她倒水,看她脸颊通红,像是酒劲还没有过去,心中不由得心疼。
纪桐舟迷迷糊糊,只觉得口渴,咕咚咕咚灌下一通,“我还要!”整个人歪躺在舒适的大长椅子上,感觉就不那么眩晕了。朦胧间,她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来来回回,天蓝色的长衫显示出他干净的气质,动作间的利落映衬出他的明快决断,只是,这个人,好熟悉——
阎瑨又去倒水,拿给纪桐舟。
这个人的手指真干净,修长、笔直,指甲尖被磨得光滑透明,好看的半月牙错落有致,真是一双好看的手!
阎瑨看她不动,以为她累了,就扶起她的上半身,把杯子放到她嘴边,这样她只要张嘴就好了。
纪桐舟呆呆的抬头,面前的男人五官俊朗,棱角分明,神情温柔,透出莫名的优雅,因为离得近,所以看得清,他的眼中映出的那个痴傻的人是谁?
她喝了一口,却也有一滴调皮的水珠滑落她的嘴角,像是晶莹的珍珠,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阎瑨的心微微一动,那种羽毛轻轻点过水面的感觉再次袭来,体内顿时起了骚动,异样的涟漪一点点扩大,扩大……猛地,双眸微眯,俊容黑沉,他要克制!
这种被他抱着的感觉真好,就像是身在火炉旁,她已经不想再忍受那独自一室的冰凉了!没人说话,没有人照顾,没有人关心。觉察到他身体动了动,伸出手一把搂住他的颈项。她不能让他走!
近在咫尺,气息相闻。
阎瑨怔住,屏住呼吸,生怕会有事发生,他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剧烈的跳动,他应该远离,应该逃离,应该——
眼看着她眼眸里的自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一个烫热的唇印在自己的唇上……
纪桐舟摩挲了一番,像是感觉无趣,渐渐的又将头颅移开……
被她挑起了火,可是她又妄想不管,哪有这样的道理!一缕混合着幽香和酒香的味道,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淡淡的深入到他的嗅觉。
阎瑨双手捧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逃开,男性的特殊味道猛然侵入到纪桐舟的五脏六腑。这一刻,令他自傲的自控力全然失控!
像是觉察到危险,纪桐舟的头用力的歪向一侧,可是醉酒的她怎么会敌得过此刻只想攫取甜美的他,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强悍的掠夺神情,蛮横的深深地吻下去,吻得如寒风般狂猛,又如烈火般热烈……
好像要缺氧一般,纪桐舟不由自主的启唇想要吸取更多空气,但嫣唇微开的瞬间,他滚烫的舌旋即趁机探入的更深。
嘴里都是她不熟悉的味道,想要挣脱,但是脑后是他强劲的手,后背抵着长椅,下半身被他牢牢的压在身下,双眸中竟然慢慢的积聚起水雾……
“不,不,不要!”细碎的拒绝声音犹如寒风中摇曳的枝叶,根本不足以抵挡怒号的狂风,被他全数纳入嘴中。
蓦地,触及到眼角的泪珠,阎瑨的动作猛的停住。记忆里,好像也有人这么哭过,哭的无声无息,哭的难受隐忍,是——
他在做什么!他已经错了一次,怎么还能再错第二次!他说过要控制的,要远离的!
“许、许言”
阎瑨的瞳孔瞬间放大,怒火和嫉妒刹那间涌上心头!此刻,她躺的地方是他的,她喝的水是他倒的,人也是他照顾的,可是,她嘴里喊的名字却是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