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青风惊诧。
“我曾经不信,于是拿了放了无色无味的迷药的茶给你喝,可是,你不是没有喝吗?”青莲苦笑,“即使那是无意识的,可是你却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或者说,你是不愿意怀疑我们,但是却因为什么使然而选择不去碰那杯茶。对吗,风……”
“所以,你才怀疑道我……怀疑到我们吗?”声音沙哑无比,青风艰难道,“能够伤到我的人,除了你、除了乔泯和刘泊、除了陛下,就只有原了……就是这样,你才认定了我,是吗?”
“或许是吧!不过,原已经死了,无论我做什么,去追究什么,或是质问你们什么,都改变不了他已经死去的事实。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决定,只要我还活着,此生终年,每一日都要祭奠他,永无间断!”
“你……你这样做是想将我……将我和陛下至于何地?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在他死后。甚至每到他的忌日之时,我们还选择买醉来逃避这个日子!这样的……这样的我们,你……你想将这样的我们置于何地?”青风压低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发出低沉的悲鸣,“你可知道,这样极力逃避的我们,每每看着这样的你是多么的痛苦,你可知道……原……原他……他说‘我恨你们’……”身体不由得往前倾,双拳狠狠的砸在案桌上,“他在死之前,对我们说‘我恨你们’,毫不犹豫的挥剑相向,毫不犹豫的……刺瞎我的双眼……毫不犹豫的说恨我们……他总是那样,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完全不在乎我们究竟有多痛苦!就算是他想要刺杀我们誓言效忠一辈子的陛下时,也不给我们任何理由!……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阿!”
“……我们都无法了解他,或者说,我们都无法给他真正想要的东西。”青莲幽幽的说。
“他想要的东西?”青风一笑,笑得讽刺,笑得无奈,“他想要的我们的确不知道,因为他从来都不说。……他是一个藏得很深的人,如果他自己不主动说出来的话,我们如何得知?”
“我原本也以为是这样。”
“阿?”
“可是,这些年来慢慢的想明白了。其实,并非是他太复杂,或者是他藏得太深,我们发现不了之类的。事实上,是因为他太简单,所以我们才发现不了。”青莲望向窗外,口吻里带着无限的怅然,“他之所每每的望着西边,其实是在期望这一种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