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现在的样子并不奇怪,他的表情变多了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很多事情一直期盼,在真盼到的那一瞬间就会怀疑他的真实性。无论是如此太过突然而不敢相信,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这种一下子就来的东西,难免会让人觉得突兀,继而生出了违和之感。
“是吗?不过陛下不用担心。这皇宫我住了不少年,搬出去之后又经常行走在宫中,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行走并无任何困难!”青风收起那些表情,恢复到淡淡的笑容。
嵇天夜一惊,刚要说出口的话语僵在唇边。青风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心里顿生懊悔,眼睛来回转了一圈,最后无奈的默默叹了一口气。
沉默的气氛在这荒凉偏僻的地方蔓延,风也附和着沉默的步伐,慢慢的停止拂动,归于宁寂。现在能说什么?青风不知道。是他自己先说了不该说的,虽然只是无意识之举,但仍然触动了那人心里从未愈合过的伤口。
他知道,在嵇天夜的心中,他的双眼就是一道时时刻刻都会清清楚楚浮现在他眼前的伤口。嵇天夜一直都在自责,无论是青原的死,还是他的双眼失明。他将这一切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并像是自我惩罚一样,每每在有意无意之间都会提起他的双眼。每提及一次,就是自我伤害和自我惩罚一次,这样周而复始,循环往来,如同一个坏掉的循环,一直持续下去。
如同命运。
“……他怎么样了?”
“他?没什么,过得很好!比起我这个终日被国务缠身不得解脱的皇帝来说,他的日子可谓是逍遥至极!”嵇天夜口吻变得冰冷,嘴角扯起冷笑。
“陛下果真是那么处置他的么?”青风有些犹豫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