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悠悠的传出,与雨声附和。琴声清幽,如珠盘落雨。只是短短一曲,却足以让人回味悠长。如此美妙的琴声,让人不禁失魂其中。
朱桦忘记了跳舞,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雨中;于知彦侧躺在旁,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安然静谧;而一直在冬眠的燕归之则微微的睁着眼,静静的注视着弹琴之人。
“……果然不愧是四大才子之首的凛阿!”于知彦叹息。
“凛,你弹得真好听!”朱桦走了过去,半跪在琴前,一脸佩服。
雨水沿着衣服菱角以及发丝末端滴落,浸湿了地毯。邱凛好笑的看着他,弹了弹朱桦的额头,道:
“我们四人之中,是你的琴艺最好吧!连那个人都这么说的。”
“那个人阿……是说的天下第一乐师非琴吗?”于知彦撑起身,靠在软榻上,道,“当初非琴听过我们四人所弹的曲子后,曾道,归之的琴声,一片空白;我的呢,则太过浮华喧嚣;而凛你呢,琴声如同你的性子,清淡浅漠,难以靠近却想要靠近的清冷;而桦的琴声,就如同孩子般得天真清澈,明脆干净,看似简单,却最是难得和难以持之以恒。”
“……以前我的确折服非琴的这一番话,但是现在却不尽然。”邱凛思虑良久,方道,“桦暂且不说,他和以前一样,过得简单,随性而为,让人艳羡不已。而归之,他的琴声看似如天空空旷,或者说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其实不然。不了解他的人,是听不出他的琴声之中的东西。而非琴正是后者。无论琴声是如何忠实的反应一个人的本质和本性,但终归只是介质,如果弹琴者存心想要隐瞒,也不是不可能做不到。”
“要做到的话,也很难吧?”于知彦撇了一眼还在睡觉的燕归之,道,“不过,若是归之的话,的确有可能。”
“而彦你呢,并非浮华喧嚣,而是张牙舞爪才对。”
“张牙舞爪?”于知彦不悦的皱着眉,“凛,你是在说狮子么?”
“我是在说,彦你明明就是个胆小的人,却拼命的舞动着爪牙,让胆敢靠近你的人被人你的爪子所伤。但是,却不甘寂寞的拼命招惹着别人。”
“……你确定你说的是我?”
邱凛笑而不答,就静静的凝视着于知彦。
“但是,我是第一的噢!”朱桦骄傲的宣明。
“呵……不过,我们必须这样到何时?虽说这种日子我并不讨厌,但前提是没有下雨。在雨中呆太久,怎么也不会觉得浪漫,反而有点像疯子行径。”邱凛道。
“那也没办法阿!既然唱戏就要有唱戏的样子,如果只是因为下雨就停下的话,那未免也太不坚持了。到时候,如果我们没有得到‘****奢逸、迷乱君主’之类的美名的话,可是大大的不妙。”于知彦眼波一转,又恢复道素日千娇百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