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朝为官快二十年了,从未吃过败仗,所以失败的滋味对于他就如同天边的云彩那样遥远。即使是就他权势相当宇治少青也未曾赢过他一次,更何况是败得这么快,这么难堪。
爱上一个人,而那个人则很容易成为万里河堤上的蚁穴。不被发现则好,被敌人发现了的话则只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下场。而本以为此生绝对不会有这个“蚁穴”的相煜桓,机关算计也没有算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用这个“蚁穴”相威胁,而且还是这么不堪的事情。
朝阳殿是这样的美丽辉煌,到了让人恶心反感的地步,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觉得。躺在地毯上,浑身无力,无法动弹。相煜桓费力的扯起衣服穿上,挣扎起身,浑浊的液体从腿间滑出。
这应该算是强暴,还是报复?
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来,让他瘫软在地,忍不住不停地作呕。
这也是第一次,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别人口中所说的恐惧。现在他从高阳帝那里,彻彻底底的领会到了。而这种胁迫,不会中止,必须一直持续到他失去兴趣的那一天。
相煜桓从未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只是因为他的蚁穴掌握在他人手中,只是因为他无法完整保护好他的蚁穴。
“丞相大人,朕今天很开心。真想继续开心下去,丞相大人不会反对吧?”
那笑声,悠悠的传到他而里,让他战栗。
恶心不已。――
丞相府
一遍一遍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要将什么从自己身上剥离似地。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一阵冰凉的感觉传来。他回过头,看着那人白皙得有些苍白的脸,正浅浅的与自己微笑。毫不犹豫的,他将他拉进了浴池之中,紧紧的拥抱住他。
这是他的蚁穴,一生仅此一个的蚁穴。也是他……强夺而来,禁锢在自己身边,或许终有一天会因此而毁掉自己的蚁穴。
但,这也是他的心甘,他的情愿。
“怎么了?”他回抱住相煜桓,柔声问道,“相离说你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屋里,原来是在沐浴阿。”
“俢,别恨我,好吗?”相煜桓乞求道,今日他才明白,被人强夺是什么样的滋味。而这种滋味,他让俢足足承受了两年之久。
“嗯,我不恨你。”但是,也无法原谅你。俢在心中补充道。
“谢谢你,俢。”
虽然知道是谎言,仍觉得幸福无比。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足以让任何人都变得愚蠢、变得冲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