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月得到了救赎,她觉得。
最近的一段时间,她依旧保持着自己原来的情况,只是,她突然有了盼头。
身体上的凌辱远没有心里突然冒出来的希望来得有分量,那种短暂而美好的感觉让她深深地爱上了,原本的排斥和抗拒都在一次两次的拒绝不了给消散了,每天,她都等着。
她勾唇,手里的脏衣服早已经在她熟练的手下变得干净,这种感觉很好。
那个女人会时不时地偷着过来,给她带来某种上能够让她飘飘欲仙的欢愉,会让她忘却所有的痛苦,赛似神仙。
今天,也应该是送药来的时候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所有的衣服在兴致勃勃地洗完了之后,她开始有些心慌了,抬头一遍又一遍地张望,怎么还没有来?
身体上的难受已经开始吞噬她所有的理智,她猛地站起身,企图推开那被上了锁的门。
全身如同千万条蚂蚁撕咬,颤抖着身体,慌慌张张地想要得到解脱,一种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那些被囚禁的画面,那些被人狠狠压在身下惨痛经历全部涌上了脑海,她疯狂地敲打着门,噩梦不应该出现的,那个东西呢,都去哪里了?
她疯狂地找寻那个药,苍白着脸,如同午夜里的白衣女鬼,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地抓着门,“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给我东西,夸给我东西……”
门,突兀地被人推开,没有任何防备的她,“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上,鼻涕横流的模样看着很是恶心,洛克面色难看地骑在杜晨月的身上,身后使劲儿拽着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正是那天给杜晨月送来那个********药的女人。
跌跌撞撞地扑到了杜晨月的面前,她像是看到了救星,费力地抓住女人的衣襟,眼神明亮,急不可耐地开口,“快,给我药!”
洛克一个没有忍住,巴掌瞬间落在了杜晨月的脸上。
“该死的女人,你是想要早点死吗?”
他一直不舍得用这样的方式毁了她,却没想到,她自己禁不住诱惑,被人下了药,而如今,也幸亏他发现得早,不然,这种新型毒药根本戒不了。
杜晨月愣了愣,再次被心里的欲望所支配,抓着奄奄一息的女人的衣襟不放,“给我,给我!”
“给你?杜晨月,你没有机会再碰那些东西了,你只能是我的奴仆,除非我说不要你,你知不知道?”
洛克低吼,他此刻也被人彻底地激怒了,手里不知道何时,竟然冒出了一把刀,直直地指向了那个女人。
女人惊恐地看着他的动作,尖叫道,“洛克先生,你不可以这么对我,这是主人的意思,是你违背了他的意思,才会派来来得,如果主人得不到消息,也同样会派来其他人的,你这样反抗他,只会不得好死!”
“呵,杀死你,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得,更何况,我完全伪造很多东西,包括你的背叛!”
说完,女人已经血淋淋地躺在了地板上,杜晨月吓傻了,她杀人时的画面涌了上来,疯了一般地推开那个女人,不停地缩动着。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不要来找我,求求你了。”
声音满是惊恐。
男人不容抗拒的脚步来到了杜晨月的面前,毫不费力地将提溜了起来,不发一言地走进了那间不见天日的房子里,狠狠地将她甩在地上,一脚踩在了她的后背。
“就这么喜欢堕落?杜晨月,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想要药,我偏偏不给你,我就看着你遭受折磨,摆脱不了。”
手上还有鲜血,拍在了她的脸上,“来,你不是杀过人吗?尝尝别人的血是个什么味道,来呀,你倒是给我舔呀,不舔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杜晨月猛地抬起头,犹豫只是瞬间,便让她丢盔弃甲了,握住洛克的手,就往自己的手里塞,她想要,她想要极了,从不曾有此刻这么难受。
洛克气得吐血,随手抄起一根鞭子,狠狠地往杜晨月的身上招呼去了,他想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打醒,恨铁不成钢,更激发了心里的愤怒。
杜晨月一心记着他说过的话,不顾一切地抓对方的手,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了。
只是,她的动作反而给她带来了好一顿毒打,全身血肉模糊,就在她没有反抗之际,洛克扒下了她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毫不犹豫,没有丝毫怜惜地占有了她,疼,来自身体和心理的疼痛让她有了短暂的清醒,也在后知后觉之中,她知道她被人下了药,上了瘾。
所有的理智被男人撞得支离破碎,她的心也跟着跌入了谷底。
没一个好人。
她无法逃掉这个地狱般的地方,肮脏的身体,似乎全世界都知道了,她只想拼命逃开,可是,她不能,她忘记不了男人所谓的惩罚,所有的惊恐汇聚在她心里,让她下意识地产生一种保护膜,这一刻的她,终于知道不能反抗男人,只能乖乖地听话,就不会被打,被骂,还会有饭吃……
每天的殴打被虐待都深深地刻画进杜晨月的心里,从此再也弄不掉了,张望那被封闭的窗户已经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杜晨月将某些想法潜移默化,不需要男人说一句,她姑直接自己动手将鞭子送到他手里,脱光了上身的衣服,趴在沙发上,让男人殴打,然后主动坐在男人身上摇曳身姿,会主动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乖乖地等着男人的宠幸,享受偶尔且短暂的温柔……
女人的男人终于发现了她的死亡,他要报复洛克,在对方去跟所谓的主人交代情况之际,他将杜晨月绑走了。
那天,大雨倾盆,是这个难民聚居地的难得的喜事。
而杜晨月宛如破烂一般,被人拖着离开了。
她迷迷瞪瞪地想到自己似乎离开了那个房子,身体颤抖,她知道,男人会给她一阵前所未有的暴打,会好痛好痛。
她挣扎,只换来对方狠狠地一脚,腰侧传来骨头裂开的声音。
她疼得什么力气,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她知道男人和男人正在通电话,他身边的男人正气急败坏地勒索对方,却被人气的够呛。
“你、你再不给赎金我们就撕票!”
“洛克先生可真是铁石心肠,难怪这个该死的女人在我这任打任骂,听说我要杀了她跟我的女人陪葬,她竟然还傻乎乎地道谢,敢情在洛克先生那比在我手里还惨。”
男人冷笑,说出的话有些绝望,还想说在洛克哪里得到点钱财,竟然绑了个没用的东西,他的女人真是没用,不是说,洛克特别在意这个女人的吗!
气得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等待了好几天之后,不甘心之余,也勉强谈妥了事情,在原本的金额上减少了一半。
杜晨月胆怯地听着这一切的发生,然后跌跌撞撞被男人给拖出了门,放在了交易的酒吧门口。
酒吧门口的指指点点让她害怕,那些吃人的目光,宛如一把把刀子插在她的心上。
蜷缩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她觉得周围都是恶魔,看谁都感觉对方要上来殴打她……
很快地,她被带进了酒吧的包厢里。
她的脸色依旧是一种不健康的黄色,整个人瘦若柴骨,脸上的淤青明显,露出的一截脖颈也是伤痕累累,显然在那个男人那吃了不少苦,然后习惯性地望着窗外。
男人眉宇间有一种怒气,“那个臭男人打你了?”
“还好。”杜晨月的声音不低不高,有一种茫然的感觉,双眼空洞无神,看了看他,立马又低下头,偷偷地看着窗外,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尘土飞扬,却带着无限的希望。
洛克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强行带到身体之后了一直是这样,不见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什么,可是一见面,心里总有一种暴躁的情绪,完全无法控制,“你老看着窗外干什么?在家里看,出了门还看,有什么好看的?”
杜晨月茫茫然转过头,应声“哦”,又低下头,手指无措地交缠着。
洛克心里一阵厌烦,暴躁的因子蹭蹭地上涨,怕再次对眼前的人动粗,他走出了包厢。
回包厢的时候杜晨月还坐在那里,还是之前的那个姿势,呆呆忘着窗外,一动不动。
“你怎么还不走?”
听到洛克的声音杜晨月身体很明显地一僵,转过头来,空洞的眼中有一种隐隐地恐惧,呆呆地解释,“我没有要逃,没有要逃。
洛克一震,心头莫名一痛,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朝着杜晨月那张只剩下恐惧的脸打了下去。
这次,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对于他这样的大男人来说,随随便便的巴掌却是东方女人所不能承受的。
杜晨月只觉得一阵撕裂的疼痛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感受,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巨大的冲击下,她狠狠地栽倒在沙发上,还来不及身心,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暖流划过,小腹的撕裂疼痛,瞬间席卷了她整个身体,她猛地感同身受到苏小木当时失去孩子的滋味。
下一秒,她猛然一惊,目光落在自己的下身,血,源源不断地从她的大腿蔓延开来,她忘记了挣扎,也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洛克惊恐万状地抱起杜晨月,痛苦地哀嚎了一句,“不,我的孩子!”
疯了一般抱起杜晨月冲进了医院。
这样的伤势上这个小地方医院难住了,简单的急救救不了孩子,更救不了大人,洛克慌不择路,赶紧坐上了自己的越野车,奔向了更大的医院。
只是,开车太快的结果却是车祸。
洛克为了救杜晨月,用自己高大威武的身体挡住了所有的危险,弥留之际,他只来得及告诉她,他再也不会锁住她了。
“杜晨月,我竟然喜欢上你这个东方小女人了。”
杜晨月怔怔地看着他,就那么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迷迷糊糊中似乎被人救了,一阵颠簸之后,换来的是长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