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娇这回却没有被吓到,只是好奇的问:“不知缈缈姑娘要去柳州做什么?”侯君行似乎对此也十分的好奇,眸中带笑得看着白果。
白果摇摇头,笑嘻嘻的说:“我只是无聊了,想去柳州走走,倒没什么要紧事!”“哦,”林雪娇了然的点点头,“这样的话,姑娘先去收拾行李,等下一起走罢!”白果觉得这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奇妙的令人心酸,在白果心急赶往柳州的时候,马骁却因为一些事耽搁在去柳州的路上,因而两人生生错过了半年多。
这半年来发生很多事情,有快乐有悲伤,但大体上还是过得去。
走在宽宽的官道上,白果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凄凉。
不是因为别的,纵使她能知道全天下的秘密,却没有办法看透自己的心。
这段日子她一直在分辨自己到底对侯君行和马骁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否真像那次游戏所说的只当他们是哥哥,亦或是不满马骁的威逼,故意那么说的?
到底怎么样,她用了半年时间还是没有思索透彻,难道她到底没有把自己当做这个时代的人,浮游在人世之外,冷眼旁观这一切,所以始终看不透自己的心?
从柳州到渝州,再从渝州辗转到环生国的孟城,她走了好久,冷眼旁观着身边的事,却始终入不了戏,像水中的浮萍,随波逐流;也像鬼混,居无定所,随风飘荡。
这样不是不凄凉,也不是不感伤,她也想入戏,可是她的心却封闭如铁门,是看透了事情太多的秘密,还是她一直孤高冷傲,把自己放在一个过高的位置?
白果就这样一路想着,想到了孟城。
在孟城方住下,一只鸽子就飞到白果的窗前,把她抓过,抽出各自腿上绑的纸条细细的读。
“宫主,孟城危急,你若没事,就去看看!”这是小宓的字迹,白果熟悉的很,幽幽的叹了口气,把纸条伸到油灯上烧掉。
她现在可以救孟城堂口的人,却救不了那个濒临破败的堂口,有的时候,人势必要放弃一些东西来得到那一些东西。
忍过这次阵痛,她就可以获得重生。
白果拿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上:小宓,无需惊慌,一切有我!
把纸条绑到鸽子的腿上,白果看着白鸽走远,心里只能默默的哀伤,她能做的,只剩下安慰了。
传完信之后,白果果断的拿了自己的短剑出门。
孟城的秘密堂口在春花院后面的小院里,白果从春花院的旁的巷子往里走。
还未走到门口,变听到压抑的打斗声,白果悄悄翻上屋顶,正见数十个黑衣人正在院中把中间的一团人围困住了。
里面与黑衣打斗的是护院,再里面那些各色装束的,便是堂口的人--孟城的老板们。
白果从腰间掏出一把银针,猛的从屋顶上掠下,在贴近黑衣人的时候,手中快速的把银针扎进他们穴道。
她一下偷袭成功,便在空中打了个旋,一下猛的钻进大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