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同君雪往前走,就听她絮絮叨叨的诉说她兄妹与侯君行往事。
白果朝天翻个白眼,她敢打赌,君雪嘴里说的那个什么重情重义的公子,绝对不是她认识的侯君行。
因为她认识的那个人,简直是个恶魔,欺骗别人的感情就算了,偏偏还要说不出来让大家耻笑,实在是无耻至极。
到了侯君行的住处,一入房间,白果就闻到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
暗叹了口气,白果就想,为什么他们一直都学不会开窗通风呢,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没病的人在里面也得被憋出病来。
懒得动手,白果指挥两个护卫去开门窗,等室内的药味散去之后方踏进去。
今时不同往日,她这次是来给侯君行救命的,待遇自然不一样,在她进去之前,早已有人备好了凳子,等她就座。
白果也不客气,大喇喇的坐上去,然后捉了侯君行的手腕放到软垫上把脉。
君雪在旁端了热水放好,然后又备好了银针在旁,笔墨纸砚也好好的放在桌上,万事俱备,只等白果把脉完了治病救人而已。
侯君行脸色苍白,气息和脉搏都很微弱,身体羸弱的好似马上就要去了。
白果掰开他的眼皮仔细看了一下,松了口气,道:“还好,还有点的生机,应该救的活!”君雪听了这话,在心里暗暗擦了把汗,听她这语气,许在晚两天救没得救了?
不过有她白果的一句话,其他什么便没问题了。
她的医术,他们都信的过!
仔细净了净手,白果取过一旁的白巾擦了擦手,然后慢吞吞的吩咐道:“君雪,你叫人准备好白酒和开水,我半个时辰之后给你家公子下针。”君雪听完,立刻便要去准备,待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白果叫住她。
“你等等,我写个药方,你们去抓药,熬好之后立刻喂给他喝!”白果说话间已经低头刷刷几下洗好药方,然后把还带着湿湿的墨迹的方子交给君雪。
君雪接过药方,却有点受宠若惊,“白姑娘”白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不要太过感动,我不过是不想动刀子动到一半,人死了而已。他现在过于虚弱,若不止痛,恐怕一刀下去立时就毙命了!”君雪愣愣点点头,心下却是开心不已。
有句话怎么说的?
嗯,是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事实!
既然本不是为了关心她家公子,为何要怕她误会,为何要解释,这分明是欲盖弥彰嘛。
深深的看了白果一眼,然后就满心欢喜的走了。
白果被看的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多想,安心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喝茶吃点心。
侯君行虽然捉了她来关着,在膳食方面却并不苛刻,基本上她平常能吃得到的东西,到牢里也是吃的到的。
他们也没有虐待她,住的牢房也没有“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也算是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