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问月国师预言东州城即将出现大瘟疫,许多人都搬走了,在城中也找不到好的大夫,要等救护东州城的大夫过来,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君延无法,和君雪商量他上越都都找白果,这才有君延初见白果那一幕。
看着他面如纸色的苍白模样,白果忽然有些伤感,若不是她不告而别,他如何会受伤呢?
可是现在也不是她伤感的时候,她坚持打起精神来,从小包里拿出针盒,把各类针一次排开。
君雪端来热腾腾的开水和剪刀,拿着一瓶橙红的酒有些为难的看着白果。
白果揭开盖子来闻了一下,“这个是浸泡了药物的酒,可以用!”安排好君雪搭把手,白果便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在古代的手术,没有现代先进的器具,也没有足以挽救人生命的血袋,更没有顶级且快速的药物,唯一能做到的是,有顶级一流的医生。
白果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算不算顶级的大夫,但她有现代的急救知识,更有现代没有的精良中医医术,比副作用多的西医总归要好的。
尽管在自己心中一顿安慰,且以为打好了心理基础,可真正面对的时候,白果仍有些应付不来。
从腰包里掏出三颗药丸给君雪,叫她化到开水里面给侯君行喝下。
这是简易的麻醉药,效用并不大,只是可以让她聊以自慰而已。
取了手术的一应工具在开水中煮过,白果便拿着自己制作的药棉沾了药酒给侯君行擦洗胸前的伤口。
伤口已经腐烂化脓,先要用酒精消毒,然后再拿剪刀把腐肉和化脓的地方去掉,然后缝合伤口敷上药物也就差不多了。
过程说起来简单,在医疗器具如此简陋的古代其实也有够难度的。
药酒虽然称之为酒,但其实纯度实在不算高,连现代普通的白酒都比不上,可她没时间来提炼酒精,只得将就。
即便服下了止痛的药丸,当白果沾了药酒的药棉沾上侯君行的伤口,他仍痛的周身都卷起起来,额头上汨汨的渗出汗来,牙关更是要的死紧。
“君雪,那块布让他咬着,不然咬到舌头就麻烦了!”君雪慌忙去找了块布来塞到侯君行的嘴里。
白果虽然有些慌乱,但好歹比深思不属的君雪要好些,板正自己的心态,坚持一步一步做下去。
剪伤口、割肉、止血、缝合,一步一步都做的有条不紊,白果心间发颤手却不抖,但凡一步必做的毫无遗漏,谨慎小心。
待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白果给他撒上药粉包扎好,这才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脱力般的颓废着。
恰在这时,君延推门进了来,急急的道:“怎么样,公子怎么样?”君雪指了指白果,又指了指床上的侯君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君延一个箭步上前,见侯君行的呼吸已经渐趋平稳,脸色虽依然苍白,却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一下激动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