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他对白果说:“这天真是愈发的暗了,恐怕就要变天了!”就要变天了?白果细细的放到嘴里咀嚼着。
看不见风雨大作,听不见轰隆隆的雷声,晌午刚过,白果就感觉空气里传来凉凉的湿意。
近来的天气总是多变,那****在客栈见到马骁的时候也是下着倾盆大雨,此刻又下了起来,不过这夏天的雨是来得快去的更快,恐怕下不了多久就又要放晴了。
白果安心的坐着,不久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几人冲到这房间面前打开了锁链,白果刚想动手,一阵浓烟吹了进来,白果就再没有意识。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马车上。
白果揉了揉脑袋爬起来,想起自己昏迷前见到的浓烟,那定然是迷药无疑,不过她的身体本身有抗药性,普通的药物根本不能对她产生作用。
那问非显然熟知她这一点,不过让她奇怪的是,问非怎么知道那种迷药对她有用呢?
半天思索不出结果,白果摇摇头正想起身打开车窗看看,结果发现身子软的很,根本没什么力气。
不用猜,白果知道自己肯定中了软骨散。
有些艰难的伸手敲了敲车壁,有人开了车门问:“有什么事?”声音冷漠毫无感情。
不是那个小哥,白果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努力堆起脸上的笑容,“我想喝水!”那人关上车门出去了,不过一会儿又拿了一袋水扔了进来。
白果喝了水,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爬起来上下摸了一番,不用想,身上的东西肯定被搜掉了,再摸了摸头上,头饰首饰也都没了,不是被拿掉了就是掉了。
无力的坐下,白果觉得自己真是山穷水尽了,没了力气就不能用轻功逃跑,没有毒药她就是被斩断了翅膀的小鸟。
恹恹的过了一天,她觉得自己的情况真是糟糕透了,简直比被关在东都客栈的小黑屋里还让人绝望。
吃饭端着碗超过一刻钟就会手软,站着超过半个时辰就会觉得很累,简直就是一个垂死的老人。
懒得花力气叫人,白果敲了敲车壁,很快就有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我想上茅房!”她说的无比可怜,像是眼泪都要溜出来一般。
许是这一天白果都表现的很乖巧,那人倒也没有太难为她,吩咐人停车,就把她放下来,随车的都是男人,只得让她一个人跑到草丛里去。
白果跑的稍微远一点才蹲下来,不过计算一下还要跑回去的距离,她也不敢跑的太远。
荒山野岭的,又是夏天,有个什么野兽都一口把她咬掉了。
解决完生理问题,白果就整整衣服准备回去,谁知脚下一痛,白果低头一看,小腿上两个血洞,而罪魁祸首却扬着头挑衅的立在她面前。
感觉一阵晕眩传来,白果想:若这次她大难不死,定然要把那条蛇抓了来炖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