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陈子墨怎么也不会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对自己的打击。
“是的,我就是,你是哪位?”陈子墨底气非常的强硬,脸上的表情也很是不悦,只能怪这个眼前的男人来的不是时候,正好撞上他在心情不好的枪口上了。
“陈少您好,我是帝国集团旗下的一个总经理,在下姓王,受姜总裁的和子晴小姐的要求,来给您送他们两人结婚的请柬,这是请柬,请您收好。”那个男人礼貌的微微鞠躬,献上手里提着的那个礼盒。
“这么快吗?”陈子墨还沉浸在蒙圈的状态里,完全被这快节奏的一连串打击慌乱了阵脚,刚刚还气势满满,这句话却让人明显感觉底气不足。
见过受打击的,没见过接二连三的一个小时之内彻底对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失去希望和信心的。
她要结婚了,新郎不是自己也就算了,好歹也是追随自己的内心,是自己心里希望的那个人。可是她居然连结婚的请柬都是让一个陌生人代劳的,而且是那种冰冷的工作上的形式。
“陈少,总裁和子晴小姐的婚礼没有惊动任何一家媒体,也没有邀请其他工作和生意上的朋友,婚礼也不会大肆的举行和筹办,婚礼上的客人全部都是自己家的亲戚朋友或者挚友,希望您能对这件事保密。”王经理小心翼翼的提醒陈子墨。
陈子墨接过来那个小礼袋,随意的跟王经理点了点头,就想把他给打发了:“我大概明白了,很荣幸可以在邀请之列,参加他们两位的婚礼,我一定如期赴约,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王经理是吧?你请自便。”陈子墨说完不等那个经理的回答就直接关上了房间的门。
陈子墨的背部依靠着门,根本忍不住内心的翻江倒海,一个大男人的脆弱,无非就两种,一种是失业,一种是失恋;陈子墨属于后者。
甚至他更加的可怜,因为他一直是单方面的爱恋,也许说他的爱情从来没有正式开始过,却在今天他接过这个婚礼请柬的那一瞬间,正式结束了。
陈子墨打开那个精致的有些奢侈的礼袋,里面放着一个小礼物的盒子,是一个阿玛尼的香水盒子,果不其然,里面是阿玛尼的男士专用的贵族香水,可能是伴手礼之类的吧,不过陈子墨在乎的从来不是这些。
反正在他的世界里,所有的奢侈品不过是一件冷冰冰的物品罢了,而仍然躺在礼袋里的那个红色的请柬,才是真真的刺得他的眼睛生疼的原因。
请柬不大不小,拿在手里感觉刚刚合适,恰好是一张A4纸竖向折叠起来的大小,外面的表皮是珍稀的浅粉色的金箔纸,姜昊在这方面还真是用心。
金箔本就是金色的一种材质,没想到姜昊不惜重金把请柬上用的金箔纸换成了桃花粉,这种粉色是木子晴的最爱,看来他真的很在乎她。
打开里面的封面,上面赫然写着姜昊和木子晴的名字,最后那一句话尤为刺眼:有生之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陈子墨默默地看完,又默默的合上,放在了桌子上。
婚礼的时间是一周之后的沁心别墅,果然如那个经理所说的那样,他们的婚礼应该很是简洁,甚至连场地都是在自己的家里,实在难以想象影响一方土地的赫赫有名的姜昊姜大总裁的婚礼,竟然简单到连结婚的场地都选用自己的家。
好吧,这个鸿门宴,陈子墨决定忙完那个巴黎时装周的征战就如期赴约。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去找到小纯那个傻丫头,然后向她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心无杂物的回到纽约完成这个准备了一年之久的工作,再回来这个城市,跟这个城市里的人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告别。
陈子墨打定主意,拿起挂在衣帽间门口的一件薄薄的黑色风衣,就出门了。
看窗外的天儿有一种要起风的节奏,风是雨的前奏,也许要下雨了吧,上天也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悲戚了吧?陈子墨心里想着。很久不自己开车了,姜昊开出来了自己那辆红色的限量法拉利。
一路奔驰,也一路寻觅,这个小街小巷真的是不好找,姜昊真的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开车来找,明明很近的距离,明明很狭窄的胡同,真是九曲回肠,穿过了不止是十八道湾,才极为艰难的找到了小纯的那一间贫民窟。
陈子墨站在狭窄的胡同里,往上面看去,小纯那个傻姑娘正站在天台上收衣服,面对欲来的风雨,她紧张的身影有些紧迫。
陈子墨想都没想就直接跑上去帮忙了,这一路走上来,周围环境的拥挤,给人一种七八十年代港片里那种市井的杂乱,除了没有镜头那嘈杂的人群。
走上天台,首先带给陈子墨的感觉除了眼前随风飘荡着的绿色小花儿的床单,就是窗台里面一台破旧的录音机里的广播的声音,应该是那种情感鸡汤类的广播,主播的声音清晰地传到陈子墨的耳朵里。
跟你在一起时,摩天轮变得可爱了,过山车也变的不害怕了;爱情电影也变的更甜蜜了,恐怖电影也愿意看了;情歌都是为我们写的,天上的星星就在你的眼里。
跟你在一起时,下雨也是好天气;跟你在一起时,从来没爬过天黑;跟你在一起时,空气里的味道都是甜的……
亲爱的,我想告诉你,拥有你就拥有了全世界。
陈子墨一听就是那种少男少女的情窦初开时期的爱恋,而小纯在忙碌的时候,依然听得如痴如醉,他都站在他面前了,她都没有觉察到。
“嘿,傻丫头。”陈子墨在床单的另外一面一个突然的恶作剧,如此的猝不及防,让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的小纯吓了一跳。
“哎呀,干嘛啊?你吓死我了。”小纯拍拍自己的胸膛,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