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告别不是转身相忘于江湖,而是你过得幸福如斯,我也命遇奇缘。
小小的出租屋内,两人面对面靠在墙上,坐在窗台上,朦胧的晨色涌了进来,清新的空气带着一股桂花淡淡的香气。
“帅哥哥,你叫陈子墨,我以后叫你子墨哥哥好不好?要不然人家以为我很花痴呢。”小纯看着望向远处出神的陈子墨问。
“…额?好啊…你随意就好。”陈子墨说的漫不经心。
“你怎么了?”看陈子墨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小纯关切的问。
“哦,没事儿,没事儿…”陈子墨反应慢半拍的回应小纯,他也只能说没事,不然又能怎么样呢?她还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又能懂得多少关于商场的那些冰冷的东西。
昨天深夜,陈子墨接到苏芒的最后通牒:在我没有停掉你所有的光环和金钱之外,速回,给你两天的时间。
陈子墨知道苏芒疼他爱他,但更清楚她向来说一不二,这一次一定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了,不然苏芒不会用这么生硬的口气警告他。
好了,两天的时间,只有两天的时间,陈子墨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
“子墨哥哥,我们出去玩吧,郊外的桂花儿都开了。”小纯闪着发光的大眼睛,开心的询问他的意见。
“好啊。”陈子墨爽快的答应着。
一望无际的小镇西郊,大片大片未收割的金色稻田,稻穗在微风中形成一波一波金色的波浪;边上就是一大片桂树林,小而繁多的桂花竞相开放着,空气弥漫的都是甜甜的桂花儿香。
一身洁白雪纺长裙的小纯在淡黄色桂花林里奔跑,跳跃,一阵秋风吹来的时候,她的长发随风荡漾,像是一个天然的精灵离开城市钢筋水泥的束缚,终于回到自然地怀抱,找到了自己的归属那般洒脱不羁。
肆意的穿梭在诺大的桂树林里,时儿在一棵树下轻嗅桂花,时儿在另一棵树旁藏身躲猫猫,许是玩的太过忘我,一不小心被地下的树枝牵绊住,一个急速的后退,恰好的倒在了陈子墨的怀里。
在如梦如幻的桂花树下,一阵风吹过,好些桂花花瓣从树上飘落,陈子墨扶着倾斜的小纯,小纯呆呆的忘记了起身,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正是赶上好时候了吧,在十里桂林,他俩第一次清醒的相拥在一起,老树的根须从一棵树攀沿到扯上另一棵树。小纯靠在他的肩头,像是一具柔软的布偶。
陈子墨不敢动也不说话,四肢更像是被水泥封住,那布偶般的身体又靠近了一些,陈子墨闻到一股桂花儿的芳香从小纯的身上冒出来。
慢慢的,有双手伸进陈子墨的衣服里,似冰块滑ru沸水中。这次,换做他是木偶,任由小小的丫头摇晃自己的身体。
荡漾之间,他又觉得自己是一叶轻舟,小纯为浆,远处哗哗的流水声则是他不曾有过的欢愉。
他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推开,仿佛这种感觉早已期盼很久:一种身体里空缺的那部分突然被填充的满足感,陈子墨第一次输给了一个20岁的女孩儿,毕竟在这个镜头里,他一个以大叔自居的男人竟像是一具挺尸。
而后,他用这股异样的欢愉带着小纯在旷野间奔跑,吹风,累了就躺在随处可停歇的草坪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然后,他们去坐了旋转木马,去吃了小纯心心念念很久都未吃到的甜心冰淇淋;在郊外的草地上吹风还不够,还去了摩天大楼的顶层吹更大更强烈的风。
夜晚时,他们站在跨海大桥的人行道上,超远方呐喊。目光中是被幽幽夜风捆绑的船只,亮着灯火,徐徐而行。而后他们手牵着手走下了桥,买了船票,登上了甲班。
他们在海浪声中跳舞,脚下是七零八落的步伐,脸上却是幸福甜蜜的笑容。陈子墨宽大的手搂着小纯纤细的腰肢,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们的身体随着低沉的海水声音而动,嘴里絮叨着从未出口的情话。
累了,随便找了一处郊外的小旅社,陈子墨和小纯躺在灰色平房的床上,床垫子里的海绵和弹簧不安的弹动着。
小纯扭过头,盯着陈子墨的眼睛说:“子墨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自爱?”
但此刻,看着小纯清澈如水的眼神,他看着她稚嫩的脸庞,像是啤酒的气泡浮上杯面在空气中碎掉了,陈子墨想起小镇西郊的飘落的桂花,树下的亲吻,她的动作明明紧张到不行,稚嫩的傻丫头啊。
爱情来了的时候,无非就是在对的时间里和对的人做了一件对的事儿。
这个夜晚,陈子墨牵着小纯的手回到床上,无比温柔的轻褪去她身上的累赘,让床垫在两人身下剧烈作响。
入了深夜,小纯疲惫的脸颊泛红,安然的躺在陈子墨的手臂中酣眠,长长的睫毛翘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像极了一个漂亮的瓷娃娃,让人爱不释手。
陈子墨温柔的起身,穿着一件单薄的袍子,推开窗更加忧愁的陷入了沉思,陈子墨向来不善抽烟,可伴着窗外的清风,他一根接着一根猛烈的狂抽,不时地回头看看床上酣睡的小丫头。
原来青春热血的感觉竟如此让人欲罢不能,像是染上了会上瘾的蛊,真的让人着迷。
陈子墨小纯。他们之间没有说过一句关于你爱我或者我爱你的话语,哪怕是郑重其事的喜欢都未曾真正的说出口,却把一切爱人之间该发生的事情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全部的都发生了,爱是不爱?
小纯是爱陈子墨的,不然为何一个刚刚20岁芳龄的韶华女孩这么过早的把一个干干净净的自己完全给交付出去?只是爱还未说出口就已经付诸行动了。
爱是一个叫做费洛蒙的存在,那是类似于动物吸引异性时所散发出来的味道,曾经有一部电影里有过精妙的描述,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一个人被另外一个人身上的特殊味道而深深吸引。
陈子墨也是有感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