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陈子墨,刚刚踏进客厅就看到慌慌乱乱在各处进进出出的佣人们,陈伯在各处主持着大局。
站在门口的陈子墨,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客厅里的佣人们一个一个急匆匆的样子,却只是像木偶一样在执行着自己的工作,而只有唯一的陈伯站在妈咪的门口不远处找急忙慌的指挥着嘈杂混乱的场面,像一个英勇忠诚的战士一样。
“陈伯,我回来了,我妈咪怎么样了?”陈子墨快步的走了上去,来到了陈伯的面前,走进了才发现他略微秃顶的前额头上渗出了些许的汗珠。
“少爷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吧,夫人还没有醒,艾利克斯正在检查治疗。”陈伯着急的说。
“好。”陈子墨转身进了苏芒的卧室。
一身白大褂的艾利克斯正带着自己唯一的一个女徒弟躬身在床边给妈咪做着检查,周边站了几个拿着已经准备好了各种常备的工具的佣人。
陈子墨往前走了两步,终于看到了闭目躺在床上的苏芒,果然,那个佣人一点都没有夸张,苏芒的脸通红通红的,此时的黄皮肤完全变成了红皮肤,那样子好像脸上的皮囊就是透明的,把周身的血液的眼色都给映衬出来了。
“艾利克斯,我妈咪怎么样了?为什么脸色那么红?”陈子墨轻声问艾利克斯。
“是急性脑补充血,也就是常说的脑溢血。”艾利克斯不徐不疾的回答。
“可是我妈咪的身体一向健康,她平时很重视养生和运动的,不可能会生这么眼严重的病的啊?”陈子墨由于太过激动,接受不来突发的事实,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情况,而后质疑艾利克斯的诊断。
“陈少,你别着急,我说过了,因为是急性的,所以没有任何征兆,脑溢血是中老年人的多发病,它是因血压突然升高,致使脑内微血管破裂而引起的出血。”艾利克斯一字一句的尽量清楚地跟激动中的陈子墨解释着。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该怎么治疗啊?你快点用药啊?不行,妈咪的病情不能耽误,我要把她送到医院里去。”说着说着话,陈子墨就准备俯身去抱躺在床上的苏芒。
“陈少,住手!”陈子墨的动作被艾利克斯‘野蛮’快速的阻止了。
周围的人看的也是一头雾水。
“脑部出血的病人,在出血灶的部位,血液能直接压迫脑组织,使其周围发生脑水肿,重则继发脑移位、脑疝等。所以一定要保持平稳,不能擅自动她的。”艾利克斯解释。
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陈子墨吓了一身的冷汗:“那怎么办啊?难道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不做一点措施补救治疗吗?”
“你别着急,我已经给医院打了电话了,点滴水在一分钟之内会送过来,索性夫人的病情是初期,不严重,只需打点滴就可以了。”艾利克斯回答。
陈子墨没有回应,在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大家都以为他是在解决很重要的工作上的事儿,可是没过多久,他突然抬起头。
“可是网络上说这种病,如果延误送治可能造成全身麻痹、半身不遂、持续昏睡和痴呆症甚至死亡。”
“你看,夫人的面部红的厉害,如果是很严重的脑出血的话,她的脸部根本不会有这种异常发红的症状的,陈伯说是在书房发现夫人昏迷的,昏倒之前,她一定是在工作,这就证明了她一定是因为工作上的某些原因而引起的突发性的血压上升,才导致的轻微的脑充血现象。”
艾利克斯指引着陈子墨观察苏芒的面部表情,想要解释给他。
“艾利克斯,点滴来了。”女助理手里拿了一个小型的储藏柜,柜子里面放着的是已经调配好的点滴液体。
“快给夫人挂上。”艾利克斯吩咐那名随行的助理女子。
于是站在苏芒的床周边的佣人们,还有陈子墨,艾利克斯都自动稍微的让了一下位子,让艾利克斯带来的女助理给苏芒挂点滴。
“那我们该怎么照顾母亲呢?”陈子墨关切的问。
“你要切记,夫人的昏迷期间,二十四小时之内,身边不可离开人,有什么反应立刻给我打电话,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一两天就会醒来,醒来后饮食尤其要注意:一定要少油,少盐,蛋白质适量补充,多补充蔬菜水果。”
“那苏醒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吗?”陈伯走进来问。
“夫人的病情很轻,不会有后遗症,只是这一段时间,千万不要她再为了集团的事儿费神了。”艾利克斯特意叮嘱。
“嗯,我们会的。”陈子墨和陈伯认真的点点头。
艾利克斯离开后,别墅进入了一级战备的紧张状态,陈伯特意叮嘱再三吩咐了三个平日里最靠谱,最有责任心的女佣寸步不离的守在苏芒的身边。
成立了专门为苏芒饮食待命的营养是团队和厨师团队。
客厅中央,陈子墨和陈伯面面相对。
“陈伯,集团里的事儿有我,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几天就有劳你费心照看我妈咪,一定要认真的看着。”
“好,你不用担心家里,全部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妈咪有事儿的,你安心去解决集团的事情。”陈伯像是一个父亲一样,慈爱的跟陈子墨承诺。
陈子墨看着自己的手机不停地震动,从苏芒的卧室震动到了楼下客厅,简直像一个催命符。
“少爷,你快去吧,现在公司在紧急关头,别耽误了重要的事儿,不然夫人醒来也不会开心的。”陈伯叮嘱陈子墨。
“好,肯定是我让他们调查的视频的事儿有了着落,我会尽快赶回来的,麻烦你了。”
因为苏芒在陈子墨的心中太重要了,临走的时候,陈子墨还给陈伯郑重的鞠了一躬。
“傻孩子。”陈伯看着陈子墨认真的样子,真是有些可怜又可爱。
看着陈子墨的车快速的驶出了别墅,离开了他能看得见的视线,陈伯心中感慨良多,冷了会儿神儿,就直接转身向楼上苏芒的卧室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