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辰再次沉声问道:“星儿,明天真的不让我去?”
林晚星看着他正色的样子,有些忐忑,怎么今天的沈南辰这么奇怪,非要和自己一起出去赴小姨妈的约会不可,难道他是察觉到了什么不成?
她低着头迟疑了片刻之后,坚定的回答道:“不让。”
林晚星的话音一落,沈南辰立刻起身,沉着脸,什么也没说就进了书房里。
看着他挺拔清俊的背影湮没在门那边,林晚星有些失落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已经快11点了,他这是做什么,难道今天晚上就要睡在书房了?
看他的样子像是生气了,难道就因为自己出去和朋友吃饭不带着他,他就生气了?
林晚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书房的方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就带着几许失落与愁烦回到了她和沈南辰的卧室。
另一面,沈南辰一进书房就把门死死的关上,给飞火打了一个电话。
“飞火,明天夫人要出去和朋友吃饭,你一定要好好盯着,看看都有哪些朋友,还有就是他们都说了什么。”
月朗星稀,小区外面似乎也依稀的偶尔传来一两声的鞭炮响动,映衬着屋子里更加的安静,两人这一晚上都没有再见彼此,一夜无言,亦是无眠,各怀心事。
翌日清晨,林晚星在不住的敲门声中被惊醒,迷迷糊糊之中仿佛听到什么地皮,建厂什么的,大门开开关关了几次之后就彻底安静了。
等她再次醒过啦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多了。
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手机上的时机,林晚星猛地一个机灵,立刻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她要赶快收拾才行,地皮的事情就看今天了匆匆的整理着床铺,看着沈南辰那一边冰冰冷冷,没有丝毫睡过的痕迹,他昨天晚上没有回房来睡,今晨也没有叫她起床,难道是真的生气了不成。
林晚星失落,寂寞的看了看四周,放下叠了一半的被子,往客厅走去。
看着客厅还拉着的窗帘,林晚星没有去动它,只是悄声地向书房走去。
林晚星蹑手蹑脚地趴在门上,耳朵紧紧的贴着门脚,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听到,思忖了片刻,她打着胆子推开了书房的门。
沈南辰还在生着她的气,她就这样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进去,他会不会更加生气,更加地不理她?
她四周探寻着,可是除了椅子上搭着一件黑色西服之外,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是一早就出去了?
林晚星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可不是嘛,凿山的时候她隐约听到有人到家里来,隐约在说有关地皮的事情。
脚步缓缓的朝着厨房走去,林晚星还没有走到,就被餐桌上已经摆好的早餐吸引,它们都被碟子扣着。
伸出手摸一摸,嘿嘿还热着呢,林晚星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拿起一旁的纸条,她耐心地读了起来。
“晚星,早餐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起来记得吃,如果冷了就自己热一热,公司临时有事儿,我先出去了,你和朋友玩的开心。”
望着那俊秀的字迹,她花痴的笑了笑,随后就把纸条贴在了自己的胸前,仿佛要感受到沈南辰写这张纸条时的温度似的。
沈南辰虽说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却还是那么体贴林晚星,虽说一早就忙忙碌碌地被手下叫走,却还是把早餐为她安排的好好的,留下了暖心的字条。
“南辰,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为地皮的事情发愁太久的。”
林晚星拿着字条,仿佛对着沈南辰本人一样,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另一面,沈南辰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地到了办公室开会,听着手下人给他汇报公司最近的情况,尤其是关于兰园地皮的最新情况。
高秘书一见到他就急急的赶到了沈南辰的身边,汇报道:“总裁,那块地皮有消息了,根据我们的线人提供的,杨老先生已经把他卖给陈家的大少爷了,根据我们的分析,那块地皮已经无效了,它原来是陈大少母亲家的财产,那里还有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房,也就是因为这个杨老先生才会把那块那么紧俏的地皮原价转给他。不光我们,大少爷那边也是毫无进展,根据调查,这位陈大少特别重感情,他母亲喜欢的地方,他是不会再转卖的了,大少爷那边已经把价钱提高到了原价的十倍,人家都不答应。”
“嗯,好,我知道了。”沈南辰沉着脸,思忖着这件事情,并没有再多说别的。
旁边的飞火也说道:“其实用十倍的价格买一块地皮也没有必要,经商不就是为了盈利,十倍的高价给人家之后咱们的利润一就没剩下多少了,那不是白白给别人做嫁衣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大少爷就是看不明白呢?”
“哼,他不是看不明白,而是他看的的不仅仅是这块地皮,他想要的是爸爸的认可和沈氏继承人的位子。”
沈南辰笑着给他们解释道,随后又对着高秘书吩咐:“既然那块地皮已经失效,那么就没有必要再盯着不放了,不过你们要注意,可千万不要让沈子东那边的人得了手。”
手下人齐齐称是。
“好,那我们开会吧,把最近发生的其他事情都汇报一下。”
不同于16层会议室的井然有序,顶楼沈子东的办公室已经乱作了一团,到处是飞散的资料和瓷器碎片。
“你们都******是烦什么吃的!我花钱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来给我当祖宗的,是来让你们做事情的,你们可真行,什么都办不好!苏振达的女儿你们查不到也就算了,就连一块地皮的事情都办不好,早上的时候你们再去找那个姓陈的,他怎么说,也该满足了吧,十倍的价钱啊,还想怎么样!”
大凡小心翼翼地上前,解释道:“那个陈亚楠说这个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那块地皮原来是他母家的来着,地皮山还有他母亲当年最喜欢的花房,他把地皮买回来之后,又按着过去的样子把花房装扮了起来,里面现在全是名贵花草,移动不得,所以……”
后面的话就算是大凡也说不下去了,不是推卸责任而是这个任务根本就是不可能办成的。
“所以,所以就是事情又没有办成是吧,啊?”
沈南辰大声得训斥着那几个手下人,把桌子上的资料全部都照着他们身上砸了过去,一面砸还一面怒骂:“你们都是死的是吗!一群混蛋,蠢材,就连一点儿脑子都不会动吗?”
一个胖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他的叫骂,忍不住站出来反驳道:“大少爷,我们要是脑子好使的话还能来给你打工,挨你的骂?我们早就坐到你这个位子上去了!没准,没准我们还能做得比你好呢!俺别的不敢说,俺在俺老家可从来都没对俺弟弟使过坏心思,俺都把他当俺儿子来疼,再说了,二少爷人家也从来没怎么过您啊,一家子兄弟有啥过不去的,您非要这个样子?”
一番话过后,胖子终于是心里痛快了,可是沈子东的心却被堵住了,他气急了,狠命的拍了一下桌子,随后把上面的茶具全都扔向了胖子。
胖子一看形式不对,一个转身就给跑了,出了门以后更是连个人影儿都看不着,拿下精致而又昂贵的茶具全部都掼到了地上,手下人们看着满地的碎片,抚了抚自己刚刚被材料砸的疼痛的地方,都不敢再吱声了。
“大凡,刚刚那个人,那个人,把他给我开了,我不要他这样的蠢材给我干活,妈的你们谁要是不听话就和刚刚那个死胖子是一个下场,回家吃自己,听到没有!”
除了有几个人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之外,其他的人都静默不语,心里暗暗的为那个走了的胖子点赞。
“你们这样,来,听我的,现在这个问题就是那小子母亲原来喜欢的花房在兰园的地皮上,是不是,我告诉你们,这很简单,你们现在就去兰园那边,把那个该死的什么花房给他砸了,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这点儿事情还不明白吗?”
沈子东恶狠狠地吩咐着他们,一旁的大凡犹豫着上前,道:“大少爷,这样不好吧,那个毕竟是陈浩然的大公子,我们把他的花房砸了,尤其那个花房还是人家母亲生前的,这样恐怕太有失妥当了吧,依我看既然二少爷那边也谈不下来那块地皮,那不如我们就,就放手吧,大家都不行,没输没赢,不也挺好的?”
“我呸!”
沈子东一面呵斥,一面狠狠地给了大凡一个耳光。
“亏着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竟然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来,没输没赢,什么没输没赢,他沈南辰现在已经谈成了一个山水雅居工程,而我呢,原本那个软件开发的项目也让沈南辰给我搅和黄了,这一局我再不搬回来,那我就真的输了!你少在这里给我啰嗦,现在,你们几个就带着人,按着我的吩咐去做,赶快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