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池踏雪向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怎么?很惊讶?”宁溪浮轻嗤一声,看来这次老天也帮不了你了!
她举步向前走,对后面的几个长得又高又壮的保镖样的人说了一句,“带她走。”
有两个高壮的保镖面无表情地制住了她,将她带着跟在宁溪浮的后面走去。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宁溪浮,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宁溪浮已经走到了尤溪美子家的门前,正要推门而入,听到她的话,她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声笑了起来,目光凌厉阴毒地看向了她。
“无怨无仇?我告诉你,你遇上我就活该你倒霉!说什么针对,我宁溪浮这辈子,就针对你们了怎么样!”
宁溪浮眼睛瞪得很大,头也高高地扬起,像是在看一只蚂蚁一样看着她。
“我之前不把你放在眼里,三番五次放过你,可是你呢!”她突然猛地一步上前,又细又长的手指一把抓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指甲很长,又尖又细,尽管只是捏住她的下巴,但是那指甲已经深深地陷进了她的肉里。
池踏雪一阵吃痛,只觉得被她掐住的地方肉已经破了,汩汩流出血来。
“可是你却不知好歹,竟然唆使他漂洋过海到这里来,你倒是蛮会选地方的嘛!狐狸精!”宁溪浮手一样,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她脸上。
池踏雪的头被她打偏了,只觉得那一瞬间天旋地转,脑子里全是一片昏黑。
慢慢恢复意识之后,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那半边脸似乎快要掉落下来了一般。
“怎么样,这种滋味好受吗?要不要我再来一巴掌?”宁溪浮脸上噙着笑,那烈焰红唇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她低下头来时,却把池踏雪吓了一跳。
池踏雪身体不稳地向后倒,她看着她,眼睛里的惊恐,厌恶全落在宁溪浮的眼里。
宁溪浮明显对她这样的反应很满意,手重重地在她脸上拍了几下,“你放心好了,我听说你身子很弱,一打就晕,我没那么傻,我不会现在就把你打晕的,我们先进去,过会儿给你看场好戏。”
宁溪浮冲她露出一个大大的天真的笑容,还俏皮地朝她吐了吐舌头。
直起身时,她眼中的笑意又全部淡去,面无表情地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
池踏雪被她的那两个保镖死死地按着,头几乎被按进了地里,整个身子都是对折弯曲的。
她面对着大地,走得有些踉跄,那两个保镖就将她狠狠往下一按,大吼一声“快走!”,也不等她有丝毫的喘息和调整,就被他们飞一样地拖着往前走。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是尤溪美子的声音。
池踏雪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抬头就向她望去,可是还没等她抬起头,又被那两个粗壮的保镖往死里按了一把。
池踏雪只感觉自己的头要被他们按掉落下去了。
“放开她!”
一声低沉有力的低吼,池踏雪泪光闪烁,是他,何梓遇!
“梓遇!”宁溪浮见到何梓遇,脸上阴毒的表情霎时间烟消云散,换上一副温柔得体的微笑,跑上前去要去抱他。
何梓遇从身后掏出一根很长的棍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他轻而易举地朝她举了起来,阻止了她的进一步靠近。
宁溪浮脸上很是难看,她尴尬地笑着,脸皮上的笑容都快被她绷破了。
她声音微哑,水色的眼眸里徒然聚出泪来。
“梓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宁溪浮话还没落,眼泪就哗哗哗落了下来,就像一道活泉一样你,也不会枯萎。
尤溪美子小眼睛斜睨着她,嘴里吐出一声不屑。
宁溪浮还在哭,似乎要用眼泪打动他。
“梓遇,我好不容易从Z国跑过来,路上吃了多少苦,我肚子里还怀有你的孩子呢,你就算不心疼我,也心疼心疼我肚子里的孩子吧。”
宁溪浮哭得格外凄惨,那原本精致的妆容也被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弄花了。
池踏雪听到她说他的孩子那几个字时,身体猛地一僵,一直想挣扎着抬起来的头也徒然间像枯萎的花朵一样,再没任何精力地耷拉了下去,身体也不再动弹,仿佛死了一般。
如若不是两个高大的保镖还擒住她,她现在可能已经倒在地上了。
池踏雪的一举一动全部落进了何梓遇的眼中,他心中一痛,好不容易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让她心软让她留下,现在全部被这个半路上跑出来的宁溪浮给搅乱了!
该死!
何梓遇阴沉着脸,深邃的眼眸凌厉地扫过宁溪浮那张让他十分厌恶的脸。
“孩子?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孩子?”何梓遇一声轻笑,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让她身子微微一抖。
她,确实没跟他上过床。
但是,他以前的私生活那么乱,只要她一口咬定,他就算不承认,心里也不会没有一丝丝在意。
“梓遇……”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大脸,血色的红唇已经淡了许多,满脸的泪痕,头发也有些散乱,不知是什么时候弄乱的,只是她这样一张脸抬起来时,竟有些瘆人。
尤溪美子啧啧了几声,双手搓着两边的双臂,好似真的瘆到她了。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不跑,还站在那里看好戏,果然和池踏雪第一次见到的她是一样的。
宁溪浮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何梓遇身上,其他人她一概不关心,所以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尤溪美子的这些动作和不屑。
“梓遇,难道你真的要这么无情吗?难道你还要我将那天晚上的事当作所有人的面一五一十地全部讲出来吗?梓遇,你摸摸我这里,我们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很快他就会出生,难道你一点都不高兴吗?”
三个月了?三个月前,何梓遇确实每天都流连于那些莺莺燕燕之间,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这一点他比谁都比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