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梳妆台上,穿着高跟鞋,身线轻抬,鬓角散落几缕顽皮的发丝,随着呼吸而摇晃着。胸前的盘扣敞开着,肌肤若隐若现,惹人遐想连篇。而她身后的叶擎身上还穿着礼服,她的旗袍也没褪下,两小时前她还用这身装扮在招呼宾客,此刻却做着不可描述的事。
玫瑰色的旗袍,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此刻开叉口撩到大腿根部,叶擎看似只是贴着她站着,实则两人连接着,他稳而不乱,镜中看不太清,反而更留有想象空间。
她不禁垂下眼,不敢再看镜中景象。
“据说从后面,女人会更舒服,是吗?”他幽然地吐出炽热气息,双手扶着她的纤腰,嘴角不自觉勾起邪魅笑意。
“你别问,我不知道——”她拧着眉头,很想抗拒体内油然而生的快感,但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原来男女之间的纠缠,竟然能令人失去自我。
“嘴硬。”他嗤笑一声,仿佛体内也有个欲望的无底洞,他怎么都填不满,要不够。一次次将自己送到她最深处,身心都毫无间隙,这种最亲近的触碰,持续了许久,他才卸下所有渴望征服霸占的心态,伏在她的背脊上,紧紧搂住她的腰,两人相继无言。
激情退去,理智回归,陆天爱猛地转身,急忙推开他,脸上的红潮还未彻底褪下,眼神有些慌乱。
怪不得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他们一进卧室就难分难舍,叶擎根本就没带套!
“你怎么没用安全套!”
“忍了大半天了,你觉得我还有心思戴套?”他哼笑,满不在乎地脱下礼服,他一向自律,并不贪得无厌,有了兴致才做,但做一定避孕。
只是最近,他对于她的渴望,节节攀升,恨不能每晚都缠绵一番,刚才是意乱情迷,但反而令他发现,原来不用安全套,更能令人********。
就像是他们一贯的关系,扯掉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更加坦诚,也更加真实。
“陆天爱,你慌什么?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做了就不负责任的男人?”他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身体,阴鹜的黑眸锁定她。
“幸好这两天是安全期——”她迟疑地望向那双眼睛,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衬衫,脸上的懊恼却刺痛了他。
“就算真有意外,我也不会不认账。”叶擎冷声说,五分钟前他们还那么激烈,现在两人却像是生意桌上的谈判对象,这种感觉......足以熄灭他未完的欲火。
她彻底怔住,这句话不像是随口而来的谎言,带着几分愤怒,更多的是近乎誓言的坦荡。
“我们只是演戏,不是吗?叶擎,我们早就说好的,你也不想多个孩子,惹上麻烦吧。”她挤出一丝笑容,望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
“谁告诉你,我们是演戏?”他眯起黑瞳,顿时表情危险起来。
“是我说错了,我们是一场交易,你帮了我这么多,有朝一日,我有了能力,也会回报你的。”她冷静地说下去,却不知这些说辞,比演戏两个字,更容易激怒叶擎。
他的表情转为冷冽漠然,眼神的热度很快消散,他的确喜爱陆天爱的身体,但远远不只是身体而已。她把界限画的这么清楚,仿佛是在提醒他一个不争的事实,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就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像是从未出现过。
“我不能意外怀孕,现在的我,很多事都没完成,不能有孩子。”她压下心中不该有的情绪,生理上的快感和冲动,来去宛如潮水,她逼自己不能沉沦,忘记他们之间隔着的一道鸿沟。
“陆家人的结局,我很快就能看到了,你现在的情况也越来越好,我们迟早是要——”分开的。
叶擎却抓住她的肩膀,封住她的唇,不让她说出那三个字,跟刚才不一样,这个吻,他不过是在泄恨。
手掌用力,将那件旗袍撕扯开来,几颗珍珠稀里哗啦掉了一地,他咬牙切齿地看她,无声冷笑。
“反正是交易,那就不用怜香惜玉了吧?”
他毫无预兆地占有,没有半点撩拨,没有任何情趣,就只是粗暴地占有,像是瓜分着毫无温度的猎物。
陆天爱拧着眉头,不清楚明明同样是做爱,之前两次带给自己的感受截然不同,这次他弄的她好痛......似乎存心让把她弄坏一样。
他眼底的火热,也消失不见,只剩下往日的冷然而已。
“叶擎,好痛!太深了!别来了......”她终于开口,抓住他青筋暴出的手臂,眉头紧蹙,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像是一台短路的机器,根本停不下来。
“痛才好。”他冷冽的眼底生出一抹复杂难辨的笑,嗓音冷的像冰,麻木不仁地抽动着,字字决绝。“痛,才会让你记得我。”
陆天爱过了一点才睡着,今晚叶擎不知道做了几次,几度她都只能瘫软无力地躺在床上,他却还是把她抱起来,燃起爱火,不知疲倦。
叶擎还是很早醒来,洗浴间传来防水的声响,她睡得朦朦胧胧,以为是他在洗澡,翻了个身,继续睡。
下身隐隐约约有些疼痛,她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叶擎破天荒地背对着她睡,两人之间拉开了一道无形距离。一条被子裹住他们,但彼此却像是结婚多年毫无感情的夫妻一般,始终没有任何互动,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拥抱,没有一个亲吻。
大床的一侧微微下陷,叶擎双臂撑在床头,一把掀开被子,审视着这具令他疯狂的娇躯。
她紧紧闭着眼,装作还没醒来,昨晚的事她不想回忆,更不想此刻面对叶擎。
他一向很尊重她,没给过她任何的不舒坦,但昨晚不一样,那种冰冷的、索求无度的做爱,是能够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