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所里,她分明是看到金承川了。
身为心理医生,面对一个病患,她却临阵退缩,逃跑了......
不是她的风格。
说出去,很可耻,不上台面,甚至有可能因此而质疑她的专业性。
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她也有害怕的东西,也会有畏惧的人。
见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精神病患,看过任何天马行空的行为,唯一让她觉得可怕的,就是这个金承川。
金承川。
偏执型精神病,情感障碍,虐待狂,自我中心,双性恋。
偏偏这具身体里有着这么多的矛盾问题,搁在别人身上,他就是一个疯子......
可惜这个疯子,却有着显赫的家世,他出生在美国赫赫有名的金家,父亲跟祖父全都是韩国人,家族以服装业起家,几代下来,经商的范畴已经跨足七八个领域。
如果在美国,一说起“金家”,是连外国商人都能闻之色变的。
只可惜,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就是金承川。
也有人说金承川下面还有个弟弟,但十岁的时候就失足溺水而死,更有人说,正是当年年仅十三岁的金承川所为,为了夺取继承人的位子,把身为最佳竞争者的亲兄弟推下湖里。
成年后,金承川开始学习如何接管家族事业,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他的种种劣性,连家人都无法忍受下去。
他被称为“暴君”,他对任何人都没有多余的情感,心狠手辣,残暴无情。
但金家显然无人认为金承川有着精神疾病,而是天性使然,直到有一次保姆在他的床上发现一个血迹斑斑的金发裸身男人,才在金家掀起轩然大波。
当所有人以为金承川是个同志而已,但那个美国男人却状告金承川性侵,以及在侵犯他的过程中用鞭子和蜡烛施虐——金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才让这个年轻男人封口。
再后来,金家把金承川秘密地送到了史密斯教授的心理研究所。
教授对他进行了一整年的咨询和帮助,才发现了金承川异常严重的精神病,金家再三施压,要求用最快的方式,尽量让金承川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哪怕病的很严重,也是偌大一个商业大家族最佳继承人的唯一人选,是他们培养了三十年的人,并且在商场上,他的铁血手腕,已经让他在金家赢得了一席之地。
这个时候如果金承川倒下了,金家一定会树倒猢狲散,正因为金家不愿意放弃庞大的利益,才有了后来的事。
史密斯教授抵触使用心理界内骇人听闻的刺激疗法甚至是电击疗法,强迫病人恢复精神,终于在一年后,金家突然将金承川带走,更埋怨教授的治疗是无能的做法,是在浪费他们宝贵的时间。
那一年内,接触到金承川的,除了教授,就只有他们这几个配合默契的助手,加起来,不会超过十个人。
不幸的是,陆天爱也是其中一个。
她永远都记得金承川的眼睛。
跟野兽一样的,没有情感,没有喜怒,黑幽幽的,异常顽固,好似哪怕七月的当头烈日,都无法照射进去的眼睛。
这世上,有的人可以被治愈,有的人,永远不行。
或许,金承川就属于后者。
他理应被关到精神病院,单独隔离,但金家的能耐显然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就在沉寂几年后,金承川居然又出来活动了。
而且,这次来到了中国。
壹公馆。
室内游泳馆里,两个身影在水下,动作娴熟,一前一后地游着,宛若一对鱼儿,惬意流畅。
陆天爱游了一个来回,已经用尽体力。
玲珑的身躯从水底下跃然而起,双臂攀附在泳池边缘,一套橘色花朵的绑带连身泳衣,将她满是水痕的身体衬的更白。
叶擎又游了一圈,才游到她身后,抱着她的双腿,突然把她拉下水。
戴着泳镜的眼睛,依旧受惊地撑大,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将口中的空气度给她,唇贴着唇,万分亲密。
她已然十二万分地信任叶擎,跟他一道跃出水面,叶擎将她湿润的黑发拨到而后,炽热的黑眸对着她,想都不想就吻上她。
肩膀上的泳衣系带,不知何时早已被他解开,彼此的胸膛挤压着,身旁的水波一圈圈地散开来。
“叶擎——”她轻轻喘着气,五指穿插在他的黑发内,胸口澎湃,虽说是在自个的家里,但在泳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玩乐,总是让她更加敏感。
“这件泳衣真麻烦。”叶擎眼底拂过几分恼怒,手掌跟腰间的布料对峙了几分钟,也没能撕开它。
“我的新泳衣,别又撕坏了。”陆天爱笑着凑近他,那双美丽的眼眸,宛若是水做的。
“坏了再买。”他轻描淡写地说,体内情欲高涨,薄唇吻着她的脖子,利齿又磨又咬,却又不用力气,挑拨着她。
“怪不得总劝我多游泳,原来是自己想做运动,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她轻哼一声,却又很不争气地体温骤升,身体滚烫,连呼吸也不再平静。
“藏得这么深,也被你发现了?可惜,太晚了。”叶擎扯唇笑道,把她抱上沙滩椅,又吻着亲热了一番,才松开了她。
“明晚有个庆功宴,跟美国客户签了单,陪我一起去。”
陆天爱趴在沙滩椅上,身上的系带凌乱地散落,泳衣沾了水,贴的更紧了,那一具玲珑有致的身材毕露无疑。
“好。”她点头,不是第一次去宴会,叶擎往往待一两个小时就走,她也不用等太久。
叶擎坐在她的身旁,长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她湿漉漉的美背,眼神愈发幽深。
“好痒——”她轻笑着,试图拍下他不老实的手,却被叶擎捉住,稍稍一拉,她就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胸口前。双腿夹在他的腰际,最脆弱的地方跟他的骄傲触碰着,几秒钟后,就让她脸红心跳。
“叶先生,你的泳裤是不是太小了?好像要被撑破了。”她垂着眼,指了指他昂首的地方,忍不住地笑。
“我们的感情这么好,它起来的也很勤快。”叶擎一语双关,说的暧昧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