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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左右夹击的孪生

这里,有一间茅舍,小院子用篱笆围着。

看上去挺简单也挺简陋的。

冷衍将马车停在院子外面,自己先下来。撩开了车帘,扶着潆绕也下来。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潆绕很奇怪,她不记得自己从前有没有来过,只是这样的地方,四周荒无人烟,不知道这样的地方,为什么让他觉得,她能放下。

“进来。”冷衍打开了竹篱笆做的小门,牵着潆绕走进去。“觉得这里怎么样?”

潆绕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这里简陋偏僻,荒无人烟,没有什么好的。”

“是么?”冷衍抿唇笑了笑。

从前,他也觉得是这样的。这里和二皇子府比,不要太寒酸。

不光是要什么没什么,就连个伺候打点的人都没有。

可是住进来之后,他心里反而踏实了不少。

“其实你不记得了,那时候你昏迷着。我们从山崖下攀上来,顺着山路一直找,就找到了这里。”冷衍握着她的手,眉心蹙紧:“不怪你不记得,当时你伤在后脑,只是偶尔醒过几回。我怕你经不起颠簸,就决定在这里留宿。”

草屋里,一张破旧的桌子上,一盏煤油灯。

床上,也是最简单的铺盖,还落了一成灰。

潆绕的确不记得,她曾经住在这里。

但是冷衍的表情又不像是说谎。

他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块玉。“这是我留在这里的,以为主人家回来能看到。但其实这里并没有人回来,一直这么空着。把你送去徐妃府上,我又来过几回。收拾了后院的荒地,摘了些野菜晒成菜干,还打了两只野鸡,在用盐腌制过后,悬挂在背阴的地方风干……”

“冷衍?”潆绕奇怪的看着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实在想象不出,身为二殿下的你,晒野菜做风干鸡是什么样子。这未免也太有失身份。何况这些事情,都是随便的一个人就能做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在你们眼里,我首先是二殿下,然后才是个人。”冷衍苦涩一笑。“可是璞玉不同,她让我知道,除了利欲熏心,其实还有另外一种简单的活法。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嗬!”潆绕真是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普天之下,哪个人不是这么在过日子。可你去问问他们,他们是想继续过这样的日子,还是和你一样,成为人中龙凤,乾坤独掌。你明明就有这样的机会,你不去珍惜,反而说这些秃废,毫无斗志的话,就不觉得羞耻吗?”

“乾坤独掌是为了什么?人中龙凤难道就不穿衣吃饭吗?”冷衍看着她,心里的愧疚慢慢的渗透出来:“潆绕,知道么,每一次对着你,我都觉得是一种煎熬。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当初怎么会有那个决定,为什么要你入宫……替我化解危机,替我窥探圣意。你是一个人,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能卑鄙到利用你去夺权,即便之后,我真的坐拥天下,可我已经没办法再回到当初,愧疚吞噬了我的对你的情分。”

“不要再说了。”潆绕听明白了:“看来她说的没错,我真的入过宫……可是你这样,不是愧疚,而是你嫌弃我对吗?”

嫌弃她?

冷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这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有什么资格去嫌弃别人?

“不要再说了。没有意思。”潆绕想听的从来不是这些话。

“好,那我们不说了!”冷眼看着她:“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看看我所说的那种生活,到底适不适合。”

————

这一次入宫,明显能感觉到气氛不同了。

宁璞玉和徐飞直接被送到了穹华殿。

殿上,皇帝正襟危坐,不怒自威。

手上的折子拿起来便没能搁下,面色无比的凝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璞玉和徐飞依照前朝的礼数向皇上请安。

知道皇上首肯,才平身说话。

“启禀皇上,戍卫禀明,宁侧妃的确是从徐飞的住处请入宫的。”首领太监小声在皇帝耳边道:“与密报上所言分毫不差。只是,并未追查到密报上提到的另一个女子。兴许是走漏风声,望风而逃。”

皇帝点了下头,目光又是一沉。“宁侧妃昨夜,因何未归?”

其实这样的话,从皇帝嘴里问出来,的确不雅。

但这金殿之上,容不得一点疏忽。就算皇帝不信密奏所言,也的要摸清楚密奏此事之人的居心。

“回皇上的话。”宁璞玉恭谨道:“妾身前日入宫给太后请安时,得知二殿下遇刺,负伤,便急匆匆的赶回府中。虽然只是皮外伤,可妾身仍然放心不下。徐飞乃是妾身的师傅,曾悉心教导妾身医术多年。以为能讨要一些师傅自己调制的药品,能助殿下早日康复,故而前往师傅住处。”

徐飞沉眉,默不作声。

越是不安宁的时候,就越要冷静。最起码她没从璞玉身上看见半点慌张之色。

皇帝抬眼瞥了首领太监一眼。

于是不好听的话,便得从这太监嘴里说出来。

“可是,据奴才所知,男师授女徒,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宁侧妃早起,是被戍卫在徐师傅的府邸找到,这未免……不太合适。”

“师傅指点璞玉些许医术,两人聊得兴起,便对饮当歌。”宁璞玉垂下头,有些羞赧道:“妾身不胜酒力,醉倒桌上。多亏了侍婢竹节衣不解带的照顾整夜。”

“这话……怕是好说不好听吧?”

滢妃扭着身子进来,先是扬声这么一吆喝,才走到殿前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帝微微不悦,皱眉道:“你怎么过来了。不知道朕这里有事?”

“臣妾前日遇刺,伤才好些。听闻宁侧妃在金殿之上,便赶着过来问问。何以当日臣妾受伤之时,宁侧妃非但没有帮臣妾疗伤,反而还胡乱用针,致使臣妾昏迷。”她转过脸来,鄙夷的瞪着宁璞玉:“不知道是医术不精,还是居心不良?”

“皇上。”徐飞恭谨道:“草民乃是宁侧妃的师傅,既然滢妃娘娘有此一问,恳请皇上允准草民细细道明。”

“你说便是。”皇帝颔首允准。

“谢皇上。”徐飞很是有礼。“若是草民没看错,娘娘遇刺,应当是伤在了心口。且伤口不浅,险些要了娘娘您的命。想必是流血不少。”

皇帝当日看见滢妃的时候,的确是这个样子。“所言不错。”

有这句话堵住了滢妃的嘴,她当然也就不能再往下说什么了。

“正因为伤势不轻,流血难止,宁侧妃才要下针使滢妃娘娘您昏睡过去。将脉搏和血流的速度减缓到最低,这也是护住心脉的办法。娘娘切莫以为是宁侧妃医术不良。”

滢妃勾起了唇角,笑盈盈的说:“原来是这样,那便是我误会了宁侧妃一番好意。只不过……”

她转过身,沉静的看向皇帝:“皇上,您瞧见了吧。宁侧妃乃是神医徐飞的高徒,宠爱有加。那坊间的传闻也未必做不得数。从前如何,臣妾不敢妄断,只凭宁侧妃已经成为二皇子侧妃还要留宿别人的住处这一点来说,就是极大的不妥。”

“你怎么知道这些?”皇帝拧了眉头。

滢妃叹了口气:“那密奏,乃是臣妾所书。”

这么快,就有承认的了。

宁璞玉弄不清她们姐妹谁是谁。可是一个要她死,一个要她身败名裂。

真不愧是孪生的一对亲姐妹。

想必症结所在,就是冷衍吧。

她们两个的心,都扔给他了。

“是你?”皇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那么你又是从何得知?总不至于叫人,偷偷跟着宁侧妃吧?”

皇帝的疑心重,潆溪料到她不会相信自己。

不过也罢了,反正她没在意过这个男人,在不在乎她,她也不稀罕。

“宁侧妃并不会武功,却轻易赶走了要杀臣妾的刺客。要不是她来,恐怕臣妾早已经身首异处了。加上下针这件事的误会,臣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叫宫里的戍卫出宫探查。怕宁侧妃会动了歪脑筋,勾结刺客什么的。没想到,探查到了另一件事。”

说到这里,潆溪叹了口气:“臣妾知道换上最在意的,就是皇家的名誉。二殿下,又一直是皇上心疼的皇子。臣妾也是怕这里面再有什么误会,不敢妄加揣测,就只好写了密奏,请皇上出面处置。”

皇帝点了下头,道:“师徒夜话,也是寻常事。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何况有侍婢一直照顾在侧,并没有什么不妥,你的揣测也未免有些严重了。”

“是。”潆溪低下头,很是温婉的致歉:“都是臣妾病中想偏了。还以为宁侧妃有什么居心呢。如此说来,也幸亏是臣妾过来澄清,否则,宁侧妃可就要受委屈了。想必二殿下也不会答应。”

将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潆溪诧异的问:“对了,怎么不见二殿下呢。他不是每日都入宫早朝吗?要是二殿下昨晚也同去了,想必就没有这样的误会了。”

宁璞玉心里一颤,这一位,想必是想弄清楚冷衍和她的孪生姐妹去了哪儿。可是,毕竟是在皇上面前,她要怎么回答才妥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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