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好看!”见水蓝要拆下发髻,北澜急忙道。
“那小姐你的刚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每次都把我弄得那么漂亮才出门那我以后要是没了你岂不是没脸出门见人了?”北澜调侃道。
“……”水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北澜的意思,然后一声娇嗔:“小姐,你就别取笑水蓝了。”
“本小姐说的可是大实话。好了,不逗你了;走吧,去找那劳什子的王爷去,他叫。叫什么名字来着?”瞧她这王妃当得,人都嫁了居然不知道自己老公叫什么!真是失败啊失败!
“小姐你连这个都忘了啊,以前小姐每天都要写好几遍呢。”水蓝轻笑:“王爷名叫帝炙,帝王的帝,炙热的炙。小姐可千万记清楚了。”
“帝炙?好名字好名字。恩,记住了,走吧,找他去。”然后蹦蹦跳跳地闪出了新房,水蓝随其后!
“见过王妃。”
“浔儿等见过王妃。”
“奴才见过王妃,王妃安好!”
“给王妃请安了!”
北澜几欲要暴走了,一路上每一个见过她的人都给她送上了一句:“XX见过王妃。”这么大阵仗她可受不了,一路上走得跟飞似地!心里寻思着这王府的人还真TM的“礼数周全”啊!但她一路上这里晃了晃那里,全王府都晃了个遍还是没找到人!
柴房?不是。书房?没人。账房?那是伯伯级别的人住的。厨房?哎呀,那是婶婶阿姨们的位置。客房、厢房、银库、连茅房她都去了,没人!靠!北澜几欲仰天长啸!该死的北旗王帝炙,您老是住仙宫还是地府倒是支个声啊!
正当北澜满王府找帝炙的时候,帝炙却在海拔最高的王府房顶上端着一杯茶欣赏着北澜左晃右晃地满大街,不是,满大王府的地找他!他自然知道北澜今日一定会找他,只是他以为北澜找他是为了昨晚他没去新房的事!可惜他错了,他错得裤子都是透明的。北澜找他是为了以后让他都不要去新房!不知道帝炙要是知道这件事他会郁闷到什么程度。
“这女人,真是笨得够可以的。”其实帝炙说这话也是很有道理的。瞧她北澜找的都是些什么房间?书房,他可没那喜好睡觉都抱着书;这他也忍了,可惜……这女人居然连账房、柴房、厨房、客房、厢房都找了!想他堂堂火国王爷会亲自算账?亲自烧火?亲自下厨?睡客房、厢房?北澜找的这些地方着实让他郁闷了一把!但是接下来北澜找的地方就差点让他一个重心不稳从房顶上栽下来。茅房!他娶的女人属什么的?
“该死的帝炙,狗窝到底在哪?你姑奶奶我把整个王府翻过来了都找不到!问那些丫头奴才也一个个都TM装B,这个说不知道那个说不清楚,靠!你们伺候那头猪这么久会不知道他的窝在哪?真TM当老娘是白痴厚?”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帝炙的房间,北澜确实火大,一激动。粗话跟着跟着就蹦了出来!
当然了,隔着这么远的帝炙是听不到滴。只看见了北澜在一棵树下恼羞成怒地扯柳树叶子!看着北澜因为找不到他而万分跳脚的样子,帝炙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连他都不曾察觉的微笑!
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只昙花一现般的只停留了那么一个瞬息,不多时就又悄然地抿在了一起!便又恢复了往日那种淡淡的疏离,似冰、似暖。总让人难以靠近!
见北澜因为一直找不到他而在那摧残柳枝,帝炙出于好心地从房顶上跃下,轻得不发出一丝声音地落到正在专心发火的北澜的身后,静立着等着北澜发现他的存在。然后他等着看北澜看见他时那丰富的表情!当他靠近以后听到北澜正在说的话脸色一瞬间就变得跟调色盘似的。
“该死的混蛋帝炙该不会把窝修到树上去了吧?那他是什么鸟的人形?乌鸦、麻雀,野鸡?”说到这,北澜自顾自的低笑得肩膀都微微抖了起来:“嘻,一定是乌鸦,他那么喜欢黑脸,而且还是个扫把星,本姑娘刚穿过来就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以后投胎也要投对身体啊。”说到这,北澜不禁仰天叹了句,却混然不知自己身后已经安了一枚不定时炸弹!
“小……”水蓝刚刚从一个小丫头那骗到了王爷的房间位置便急急忙忙地跑向北澜,哪晓得王爷就站在北澜的身后,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而她家小姐,正在那树下一边摧残叶子,一边还在那碎碎念着什么可以随时让王爷发火的东西!她本想出言提醒一下小姐的,哪晓得话还没出口王爷就一个眼神瞪给她,那意思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就倆字儿:闭嘴!
人家是王爷,你只是一丫头,当下也不敢出声,只是心里已经祈祷了N遍。神啊,千万不要让小姐说出她曾经进过男用茅厕!一时间整个情景似是定局了一般。
水蓝被帝炙瞪了一眼后便不敢再出声,原地为小姐祈祷!
帝炙不动是因为他还想知道北澜除了用乌鸦、乌龟、乌骨鸡、乌大鱼……等等等等带“乌”的东西来形容他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词汇!
而周围的那些丫头见势头不对,当下连望都不敢望,远远的就绕开了。开玩笑,要是让北旗王发现他们偷懒来看这些八卦的话,他们还混不混了?
一时间似乎连空气都静止了。只有一个正在努力地想用带“乌”字的词语去贬低帝炙的小女人!一个正在努力强忍着不让自己爆发,逼着自己听完那个小女人的形容词的男人!以及一位在旁边满脸虔诚地祈祷那个正在找形容词的小女人不要说太多自己的“光辉事迹”的小小女人!这场面没持续多久,就是那么几个瞬息的事,帝炙终于是没等北澜找完词就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