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来，这是凌之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了。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还不是很亮，透过窗帘，隐隐有光漏进来，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凭她的经验猜测，应该是午后。
轻轻翻过身，曾海洋的脸就在她眼前，他还没有醒。
凌之伸出手，轻轻碰触一下他的脸颊：“新年好。”她凑过去吻在他唇上。
曾海洋眼都没有睁，手臂却揽过来，将她压住，更深的吻她。
原来他已经醒了。
昨夜怎么睡着的，凌之也忘了，只记得曾海洋一直抱着她。
“等一下等一下......”凌之想推开他：“我------我还没刷牙......”
曾海洋失笑，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的吻和他游弋的双手，也没有停下来：“谁说老夫老妻亲热还需要刷牙的？”
老夫老妻这话是凌之说的，夫妻相处的模式，这是最重要的一环，现在是补上的时候。
她停止挣扎，任由自己陷进更深更迷乱的梦里......
......
窗帘角被风吹得轻扬，帘外的风铃清脆的叮叮当当。
曾海洋的手在凌之的脊背上慢慢游走，她光滑的皮肤以及温度，都在告诉他，他曾经的企盼现在变得如此真实，他甚至害怕睁眼，担心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
凌之蜷缩在他怀里，气息平缓，眼波清冽。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他浓密的眉毛，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
她从来没有这么近的仔细看过他，她以为自己对他已经非常熟悉了，可这么一端详，还是有一种全新的感觉。
曾海洋半睁着眼睛打量凌之，却发现她脸上是一种窃笑的表情。
“笑什么？”他揉她的头发。
凌之将脸埋在他胸口，有点难为情：“没有啊，就是觉得------很好。”
“我也觉得很好。”曾海洋吻她的额头：“而且------我希望，可以一直这么好下去。”
“即便是------我们以后天天在一起，也不会比今天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