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峰?
阮豹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是不记得自己手底下有这么一号人,这其实也怪不着阮豹,吴越峰在越南帮实在是太默默无闻了一些,阮豹的级别太高,而所谓的峰哥级别太低,阮豹不知道他再正常不过了。
“让他进来!”
阮豹不耐烦地甩甩手,让吴越峰进来。
虽然不知道是何许人也,但既然是自己的兄弟,应该没有什么猫腻,之前经过一阵大清洗,有嫌疑的人包括张天师安插在越南帮内部的卧底全都弄干净了,剩下的都是忠心耿耿的兄弟,关于这一点,阮豹还是很有自信的。
吴越峰低着头,战战兢兢走进了阮豹的房间,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除了阮豹冷然地看着他的脸。
吴越峰急忙鞠了个躬,连看都不敢看老大一眼,嘴里哆嗦着说道:
“老大,小弟吴越峰给你请安了!”
阮豹嘴角一阵抽搐,这是什么阵势,连太监的台词都出来了,这货,尼玛,是个逗比啊!
他突然有些想笑,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苦逼,很久没遇见这么有趣的人了。
不过想想自己和吴越峰的身份,阮豹还是威严地咳嗽了一声,沉声说道:
“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坐吧,说说看,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吴越峰心里松了一口气,老大很和蔼嘛,根本不像别人说得那么可怕,他定了定心神,指着阮豹的胳膊说道:
“老大,你的伤好些了嘛?还疼吗?”
“废话连篇,”阮豹没好气地瞪了吴越峰一眼,摸着自己的伤口道,“让人在你身上开一枪,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吴越峰心道:我身上中过枪,但是已经被神药治好了!
想到这里,他越发敬佩那个在他腿上开过一枪的年轻人,这药粉的功效简直是神奇到了极点,抹了黄豆大小的一点,不到两个小时的工夫,枪伤竟然全好了,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当然,他是不敢当着老大的面这么说的,蹬鼻子上脸的蠢事他可不能做。
吴越峰嘿嘿一笑,从怀里很宝贝地取出那个药瓶,递给阮豹:
“老大,这是我从一个神医那里找到的药粉,专治外伤的,你试试看,疗效很好的。”
阮豹抬眼看了看那个药瓶,半信半疑地问道:“神医?你小子不是遇见江湖骗子了吧?”
吴越峰连连摇头,“不不不,老大,真要是街上那种不靠谱的江湖骗子,我自己都不相信,怎么可能拿来孝敬您啊!这个药粉,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给我的,哦不,是他让我转交给您的,我可以保证,疗效神奇到超乎您的想象,否则,您就一枪崩了我!”
阮豹冷哼了一声,他很清楚,吴越峰这种小喽啰不敢骗他,而且这么信誓旦旦的,估计是收了哪个医馆的好处,不过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非议的,只要这药管用,一切都不是问题。
“行,我信你一次,”阮豹伸手扯下缠得一层又一层的绷带,伤口被碰到,他又是吸了一口气,“来,你帮我上药。”
其实,阮豹虽然答应试试,但是对这平淡无奇的药粉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希望,他之前用的药那么多,结果还是需要这么绑着绷带休养个把月。
吴越峰屁颠屁颠地给阮豹上了药,随手把扯下来的绷带扔到了垃圾桶,这一举动让阮豹看得十分窝火:
“蠢货,你上完药不需要缠上绷带吗?”
吴越峰完全没有吃瘪的觉悟,他呵呵一笑说道:“老大,不需要绷带,你就瞧好吧,最多两个小时,你的伤口就会痊愈!”
两个小时痊愈?
阮豹就像听了天方夜谭一样,呆了几秒钟,马上变了脸,狠狠地瞪着吴越峰:
“行,我就等你两个小时,如果不像你说的那样,妈的,我就让你脑袋开花!”
吴越峰心里哆嗦了一下,但是还是一扬脖子,硬着头皮说道:
“老大,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您就杀了我,我绝对不会觉得冤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阮豹的眼睛也渐渐睁得如同铜铃一般,因为他真的被自己看到的奇迹震撼了一把!
“伤口愈合了,伤口愈合了!”
阮豹瞬间就惊呆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那么严重的枪伤,竟然在那些药粉的作用下,慢慢愈合了!而致命的疼痛感,也渐渐感受不到了。
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亲身感受到,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样诡异的事情的!
“吴越峰,你小子,从哪里遇见这个神医的,快快,把他给我找来!”阮豹抚摸着即将完全消失的伤口,激动得语无伦次。
吴越峰犹豫了一下,如果是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敢对一帮之主的老大这么说的,但是想想林龙的手段,他还是壮着担子提醒阮豹道:
“老大,我多嘴一句,这个人其实很诡异,他的药虽好,但人的脾气却不太好,你要是想买这种药粉我可以跟他说,只是……他好像是冲着张天师来的!”
“张天师?难道他也是降头师?”
阮豹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但随即就冷笑了起来:
“张天师我是一定要除掉的,只是一直忌惮他的降头术,如果能找到一个懂得降头术的帮手,那再好不过了!”
接着阮豹挥了挥手道:“吴越峰,你这回立了大功,如果能够顺利除掉张天师,我给你连升三级,做我们越南帮的堂主,去联系这个神医,就说我要见他!”
吴越峰此刻对连升三级并没有太大的欣喜,他被林龙之前的预测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了,林龙之前就说,阮豹一定会主动见他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在吴越峰的帮助下,林龙见到了他们越南帮的老大阮豹。
见面的地点在仰光饭店一个包厢内,阮豹没带别人,只是把吴越峰带在了身边。
而对于那个神神秘秘的医生,他心里充满了好奇,而且,他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对他是没有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