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的关系是微妙的,是无法让人理解与解释的。
就像今天,酒店里有点忙,陈沫的脚站的有点肿了,恒哲立马二话不说就跑去买药。
陈沫满怀温馨的在家里等,好不容易等到了门铃声,她赶忙跑了过去开门,带着微笑,还不忘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抬头见,却看到了一张乌云密布的脸,陈沫吓得倒退了一步,差点没有站稳。是否有一个人,你以为淡忘了他,甚至连摸样都已经忘记,然而,当他出现之后你才发现,原来关于他的一切你都没有忘记。
“你,你来干嘛?”陈沫紧张的都有些结巴了,她看着两日没见却明显有些消瘦的樊森,心里有些怕怕的。
樊森很不耐烦的推开了她,大步走了进去:“这里是我的家,为什么我不能回来?”不知怎么,他的语气冲得很,好似在宣告着什么,或许是因为陈沫那等待的笑容在看到他后忽然消失的缘故。
陈沫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撞在了墙上,她感觉背有点麻麻的疼,但还可以忍耐,看樊森的样子是喝了酒,她不想要惹喝醉的人,知道喝醉的人不讲理,她贴着墙边缓慢的往里移动,想要赶紧远离樊森。
樊森如鹰般的眼眸却灵敏的看到了陈沫的动作,忽然,他感觉自己被嫌弃了,有些烦躁正在心中缓缓的滋长,他长臂一伸,就把已经快要逃出他范围的陈沫拽了过来。
陈沫老实的被他拽了过去,扑鼻就是一阵酒味,她有些受不了的皱起了眉头,在想恒哲怎么还没有回来。
樊森把头放在了陈沫较弱的肩膀上,对着陈沫的耳朵吹气,大手有力的抓着陈沫的手臂,就是不放手。
陈沫也只能承受着樊森,心里祈祷恒哲能赶快回来,她感觉到恒哲在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带着酒味的空气弥漫到了陈沫的鼻尖,她只好屏住了呼吸,也不去管被樊森弄得痒痒的耳朵。
她本以为樊森会老老实实的,却不想樊森一把抱住了她,陈沫能感觉到她身后樊森那结实的胸膛,还有强健的心跳。
她开始有些紧张,不知道樊森到底会怎么样。
就当她还没有考虑好如何自处的时候,她便感觉脖子上有些湿湿的,转头,竟然看见樊森在啃自己的脖子,真的是在啃,不过她身上没有几两肉,全是骨头,樊森也没啃着什么。
樊森气愤自己没有啃到肉,便转移了阵地,向陈沫的脸颊进攻,陈沫慌乱的往后撤,怎奈,樊森的手扣着自己的手臂,她挣扎不开。
樊森觉得陈沫不乖极了,松开牵制她手臂的手,转而搂住了她的腰,并且结结实实的把她的腰摁贴在自己的身上。
陈沫是真的慌了,红了脸开始挣扎:“不要,放开,樊森,放开!!”
樊森只觉得燥热无比,怎么会听陈沫的,把陈沫一把翻了过来,让陈沫面对着自己,他俯身,瞅准了陈沫的红唇,便吻了下去,这里还不错,有些肉,而且有些甜,樊森想着,更加用力辗转的压着陈沫的唇。
陈沫是想叫也叫不出来,她张开嘴刚想呼救,樊森便趁虚而入,好似如鱼得水,开始在陈沫的嘴里翻搅,翻搅的陈沫都有些恶心,她感觉好难受,有些窒息,她使劲的推打着樊森,樊森却丝毫不觉陈沫的拳头有力气。
终于,樊森在陈沫的嘴里掠夺够了,这才将将离开陈沫的唇,两人的唇瓣分离,扯出一根银丝,随着樊森的离开,银丝断在了中间,樊森对着陈沫一笑,弯腰把陈沫抱了起来。
大大的一个公主抱,大步的走向陈沫的房间,他甚至连门都懒得推,直接一脚踹了开来,在陈沫的挣扎声中把陈沫放到了软和的大床上,转身不忘反锁上房门。
恒哲反锁上房门是怕樊森伤害陈沫,然而樊森却是为了伤害她。
陈沫感觉嘴里慢慢都是樊森的唾液,连身上都是樊森身上的酒味,她几乎要作呕,看着樊森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看着樊森一步步逼向她,她退到了床头,已经无路可逃,颤抖的看着樊森高大的身影上了床,她颤抖的喊着:“不要,不要过来,恒哲,恒哲马上就回来。”
陈沫本是为了让樊森有所忌惮,却不知,樊森忌讳恒哲颇深,听到即将要和自己上床的陈沫竟还口口声声的喊着恒哲的名字,他怒了。
高大的身子扑向陈沫,将陈沫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着陈沫瞪着自己慌乱的眼睛,他似乎又找到了十几年前惧怕自己的陈沫。
他有些玩味的在陈沫的腰上捏了一把,惹来了陈沫的尖叫。
樊森邪恶的一笑,低头,又吻上了陈沫的唇,手还不闲着的想要脱掉陈沫的裤子。
陈沫另一只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裤子,不让樊森得逞,另一只手一个劲的推着樊森。
樊森终于松了口,却还是压着她,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她慌乱的眼神,还有狼狈的身影。
陈沫的鼻子一酸,眼里泛起了潮意,对着樊森歇斯底里的喊着:“你混蛋,樊森,你混蛋!”
樊森笑笑,完全不在乎陈沫那小孩子还不如的骂词,温柔的看着陈沫道:“我就是不够混蛋,不然,我也不至于弄到这个地步,你说我那个时候傻不傻?把你占了就证明你是我的人了,我竟然还在你屁股后面追着你,直接不好商量就拉你上床,你说,这多简单,害的我费劲那么多心机,还迎来了个不速之客。”想到恒哲,樊森的眼神缓缓变得锐利。
陈沫害怕的想要缩起身子,可是樊森偏偏压着她整个身子,没有让她动弹的余地,更别提将身子蜷缩在一起。
陈沫扭动着,脸上浮现了痛苦的表情,她不想,真的不想要这样。
看着陈沫在自己身下难受,然后看着她眼角缓缓的流出泪水,樊森的后背一僵,腾出手来温柔的擦掉了陈沫的泪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别怕,只要你跟着我,就什么都有了,陈沫,别拒绝我好吗?”
陈沫被樊森情动的话语怔住,有些出神,樊森趁着这个空档利索而熟练的脱下了陈沫的裤子,当她细长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下的时候,陈沫才回神。
樊森正在细心的一个个的解开她衬衫的扣子,他本也没有那么耐心,却也怕他把陈沫的衣服弄坏了陈沫事后怪自己。
不料陈沫一把推开了他,用惶恐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中布满了害怕和恐慌,犹如看蛇蝎的眼神看着樊森。
樊森是真的震怒了,他本来还想对陈沫温柔点的,毕竟,他想,留下好印象,以后也好办事,既然陈沫这样讨厌自己,那么,温柔不温柔已经无所谓了!
“不要!”陈沫看着扑过来的樊森,又一次发出了撕裂的声音。
樊森大手压制住了陈沫的双手,压在了她的床头,不管陈沫的挣扎,再次凑上了唇去。
陈沫偏头,不让樊森得逞,依然在挣扎,挣扎到眼泪流了出来,她真的觉得好羞辱,如果可以,她会选择在这一刻就死去!这样,对她是侮辱,是不折不扣的侮辱。
樊森刚要蛮横的进入,他的手机却不恰巧的响了起来。
樊森本来不想管它,可是手机很顽固,依然在响。尤其他用的来电铃声是比较劲爆的歌曲。
忽然间,樊森的兴趣被打断了,他腾出一只手来牵制住陈沫的双手,将她的手举过头顶固定。然后伸手往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樊森用不耐烦的眼神看向手机,当眼睛看到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字幕的时候,他的瞳孔一缩。
随即钳制陈沫的大掌也随即松开。
陈沫趁此机会,赶紧逃到了床的一角,拉着自己的衣服,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身体,眼神提防的看着樊森。
樊森只是匆匆的看了她一眼,竟然奇迹的没有难为陈沫,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陈沫的眼睛一直盯着樊森的一举一动,这里樊森刚出去,陈沫就猛然蹦起,赶紧的穿上了裤子,她怕樊森还会回来,这样的樊森太可怕了她想要离开。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她想要逃到一个看不到樊森的地方!曾经,她也不过是想,樊森只要不再难为自己就可以了。
她猫着腰缓缓的打开被樊森用力甩上的房门,探头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客厅没人,也没有樊森接电话的声音。
她大着胆子迈步走了出来,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根本没有樊森的半点影子。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屋门竟然没有关。
看来樊森走的特别着急,到底是谁的电话让他那么紧张?
陈沫低下了头,刚想去关门,就看到恒哲哼着小歌活泼的跑了上来。
恒哲一眼看到陈沫头发凌乱的样子,有些担忧的拽住了陈沫的胳膊:“陈沫,怎么啦?是不是樊森把你怎么啦?”恒哲说着已经挤进了屋里,他以为樊森在屋里。
陈沫摇摇头,她看着恒哲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莫名有些心安,恒哲总算是回来了,最后也没有被怎么样。
“刚刚收拾了一下房间,显得有些狼狈。”陈沫不想对恒哲说刚刚的事情,怕恒哲担心,她真的想离开这里了。
这将要开口说,便被恒哲拉进了客厅里,置于沙发上。
恒哲蹲下,细心的看着陈沫没有穿鞋子的脚,小心的拿捏着她的脚踝,有些心疼的皱起了眉头:“明明知道自己的脚肿了,却还下地乱跑,看,都肿成这样了。”
说着,拿出买来的药膏,细心的涂到陈沫的脚上,一直用手掌摩擦,让药膏和肌肤产生热量,好让皮肤更好的吸收药膏,已达到药膏的药效。
陈沫看着低头认真对待自己的恒哲,千万种思绪全都卡到了喉咙,她是说还是不说?
她想先试探一下恒哲的口风,便道:“恒哲,你觉得咱们酒店怎么样?”
“挺好的啊,待遇也不错。”恒哲一顿,抬头清澈的眼眸直射陈沫瞳孔深处,道:“怎么啦?”
陈沫忙摇头:“没,就是问问,看你习不习惯……”
“能有什么不习惯的?又不是干了一两天。”他已经在这个酒店工作了两个月了快,早就习惯了,再说,这么好待遇,活还这么轻松的工作,真不好找,他不贪心,这样就已经满足了。
陈沫依然看着恒哲细心的搓着自己的脚,心下有些惆怅,但是她不敢贸然的说出来要离开这个决定,她必须要顾忌恒哲,因为恒哲还有一个孤儿院的债要还。
“对了。”恒哲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昂头看着陈沫道:“马上就要到月初了,我要回孤儿院一趟,每个月的月初院长都会给孩子们办个晚宴,往日的月初都是我掌厨给他们做好吃的。但是,我,已经有好几月的月初都没有回去了,刚好月初有休息天,咱们再请一天假,你陪我去看看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好不好?”
听着恒哲提到孩子们温柔的语气,陈沫没有拒绝的勇气,自然,也便没了说出离开酒店那样的话。
她把所有的苦楚全都咽了下去,挤出一个勉强而苍白的笑容,道:“好!”声音沙哑无比,感觉咽喉哽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