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苑再一次推开凑近的俊脸，“别闹了——”
“那你回答我，昨天晚上的答案你满意吗？”乔君陌挑逗着苏槿苑的耳垂，看着塔一点点晕上红色。
“……”苏槿苑不想说话，把自己的屁股又挪开一些，眼睛里的亮色慢慢凝聚。她的话不说他也懂，他的意思不挑开她也明白，这是相知的甜蜜和安心。
所有的事索性都告诉他吧？两个人一起解决总该比她一个人要好。
苏槿苑琢磨着，举棋不定。
乔君陌勾起她的手，密密地包在自己的手心，薄唇轻轻落在一吻。
和她在一起，总有时光静美的安定。
苏槿苑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祸孽的俊颜，“乔君陌——”
“嗯？叫什么？”
“……”突然不想说了怎么办？这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乔君陌看她黑线，“好吧好吧，朕准你说了。”
“……”苏槿苑摸了摸额头，又仔细斟酌了一下，考虑着合适的开口方式。
乔君陌便认真等着，还没等到她开口，倒是等来了老爷子的电话。
“臭小子！你们俩的婚检报告我让人送到这里来了，也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也看看结果，过来吧！”
乔君陌看了苏槿苑一眼，那么大声音不用他再复述也全部落在了她耳朵里。
“要回去吗？”
到嘴的话落了回去，苏槿苑点点头，回去再跟他说就是了。
乔君陌把车转了个方向，“想说什么，继续。”
“回去再告诉你，不急这一时。”
“小东西，说个话还慢悠悠吞吞吐吐的，啧啧——是要表白吗？”
“……我有名字，好吗？”真的不要想太多。
“这是爱称，别人我都稀得叫。知道不？”
“……那我要感谢你吗？”继续滑下三道黑线，苏槿苑想说，我也不稀罕这种爱称。
“那就肉偿感谢好了！”
“……”真的没办法好好聊天的！
客厅，乔振邦从林正手里接过密封好的检查报告，伸手要去拆。
齐惠贞一个斜眼，“啪”拍掉他的手，拿过来放好。
“老了就不讲理了？随便拆人家东西？”
乔振邦老脸一红，有点心虚。“嘿嘿”笑了两声，“我就是无聊想看看，再说家里人的体检报告，看看也无碍不是。”
齐惠贞更加把东西放到离他更远的地方，“我无聊想看你的文件你给不给？”
“别说文件，我人都是你的，文件有啥！”
“老不正经！”齐惠贞啐了一声，起身走到厨房去看看菜做好了没有。
乔振邦看着似乎是落荒而逃的老伴儿，摸着花白的胡渣轻轻笑了。
这一辈子，也知足了。
翻开报纸，乔振邦也当真不再去看那报告。
乔君陌和苏槿苑回来的时候，乔振邦带着老花镜，正在兴致勃勃地给齐惠贞说报纸上的消息，齐惠贞入心听着，无比和谐。
苏槿苑看了，微微感叹，不曾注意乔君陌很快的一个含笑凝视。
尚算其乐融融的一顿饭，饭后，乔君陌苏槿苑就要走了。
齐惠贞给他们递过去东西，“别忘了这个！”
乔君陌接过，上了车之后看都没看扔在一边，他自己的身体他能不知道？检查也不过是个形式。
苏槿苑看着嘴角一抽，把自己的拿了来认真看了一下。
什么显性，什么隐形，什么肝脏，都是正常状态没有问题。
渐渐翻到后面，苏槿苑捏着纸张的手指一僵，表情控不住地滞愣。
许久，苏槿苑眼睛发木，呆呆地盯着那一栏，粉面灰暗。
乔君陌黑眸一凝，担心地拍拍她的脸，“怎么了？”
苏槿苑没有说话，直愣愣转头看着担心的他，泪珠子自己疯了一般滚下来。
“怎么了？”乔君陌停下车，把人拥在怀里，“我在，没事，别哭。”
突然的情绪大变，乔君陌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怕是她身体哪里不舒服。
乔君陌瞥了一眼那报告，低头看着她，轻轻地摸着苏槿苑的头，“没事，只不过一张纸，说不定哪里出错了，别自己吓自己。”
苏槿苑害怕了，退缩了，原本在犹豫的事情也被迫尘埃落定了。
她慢慢止住哭，把报告交到乔君陌手里，等着他的反应，又或者说等着自己的宣判。
乔君陌抱着她，接过来看下去——
因一次意外创伤，子宫有受损，再有一段时间的不注意和后期累伤，受孕性极小，几乎不可能。
乔君陌一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长眸微阖，慢慢在脑子里过滤信息。
也就是说——软软柔柔的小团子，可能像她可能像自己，会糯糯地叫他“爸爸”，叫她“妈妈”的小团子，很可能不会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