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陆远城将她揽在怀里,不容抗拒的说道。
林清无奈,但是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
“我以后,不会再跟夏曦联系了。”骄傲如陆远城,竟然也会有在妻子面前作保证的时候,林清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有些别扭的陆远城,瞪大了眼睛。
“你也不许跟别的男人有太多的联系。”许久,陆远城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林清看着他明明觉得别扭却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心里的芥蒂也渐渐的被他的举动揉开了。
“明晚,有一个跟夏氏集团的酒会。”陆远城皱着眉,似乎有些反感,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说:“要是你不想去,便不用去。”
“那你岂不是没有女伴。”林清捏着他的肱二头肌,说:“正好我去看看夏婉宁这次又会出什么风头。”
“嗯。”
陆远城虽然有些不解林清是在哪儿跟夏婉宁结了这么大的仇,但是以往她俩之间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心自然是偏向自己妻子的。
要是这次夏婉宁在不知道好歹的针对林清,恐怕以后夏氏再也没有跟陆氏集团合作的机会了。
许久不曾好好在一起睡觉,两个人自然是将近凌晨在林清不断的求饶声睡去。
次日,林清为了防止夏婉宁再出什么幺蛾子,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这才随着陆远城来到了预定好的酒店。
其实,这个宴会是没有必要举办的,是周言极力主张,表面上是要促进陆氏跟夏氏的合作关系,实则心底的算盘夏婉宁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次酒会,出席的人不算是很多,陆氏跟夏氏的高管全都到场,人不多也各自熟识。
当周言作为东道主看到走门口走进来天造地设的两个人,有些吃味,夏婉宁见到这一幕,连忙挽上周言的胳膊,噙着客气的笑容。
毕竟,在陆远城的面前,对林清还是要客气的。
周言下意识的想推开夏婉宁的手,生生忍住,走到了陆远城的面前,面带微笑着说:“晚上好。”
“嗯。”
陆远城的兴致不高,但是也客气的敷衍了几句。
夏婉宁盯着穿着高贵但是又不失清纯的林清有些嫉妒,林清看到自己的仇人也是分外眼红,两个女人在短短几秒的电光火石碰撞之间,难分胜负。
“你的女人,该好好管教一下了。”陆远城发现旁边的异动,不快的看了一眼夏婉宁,说:“夏小姐,你这样盯着我的夫人,我会担心的。”
言下之意非常明显,要是林清被夏婉宁再坑的去爬水管,想必陆远城就要好好地教训一下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周言听闻,这才将视线转了过来,恰好碰到不甘的夏婉宁的表情,说:“不要失礼。”
夏婉宁吃了哑巴亏,瞥了瞥嘴,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暗自记下。
大概一个小时,陆远城对这样的宴会是在丧失了耐心,摆脱了纠缠自己喋喋不休的几个人,却意外的发现夏婉宁鬼鬼祟祟的向卫生间的方向走过去。
环视一圈,林清也不在了。
陆远城看了一眼还在被困在员工中间的周言,跟了上去。
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传来了一声女生的尖叫声,陆远城吓了一跳,破门而入,却发现夏婉宁身上已经湿透了,林清站在一边,手里拿着水盆,一脸快意的看着成了落汤鸡的夏婉宁。
她没受欺负就好。
陆远城宽慰的看了一眼林清,默默的给她点了个赞。
林清看着站在门口将要进来的女人通通吓走的陆远城,噗嗤的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盆子扔在了地上,不顾旁边愤怒着大喊大叫的夏婉宁,走到他身边,伸出手,难得的吴侬软语说了一句:“手疼。”
陆远城侧开身子,将林清的手包在了大掌里,轻笑一声,说:“没吃亏就好。”
夏婉宁这下彻底炸了,被林清扔了一盆水在身上,又被直播喂了一嘴狗粮,想起周言几日以来对自己的冷漠,气不就不打一处声。
“贱人。”
夏婉宁被气的浑身直发抖,而闻声赶来的周言看到这一幕先入为主的认定了夏婉宁欺负了林清,脸色也难看起来,但是碍于是女卫生间,便站在门口,冷声道:“还不出来。”
说完,抱歉的看了一眼林清,扯着夏婉宁的胳膊便离开了。
陆远城看到这一幕,嗤笑一声,侧过头对身边的林清说:“你看,我对你多好。”
林清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围在门口的看热闹的女人们说:“你要是再不走,说不定就把你当成流氓了。”
陆远城轻笑一声,牵着林清的手离开了这里。
夏婉宁自从出生就是被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有吃过这样的亏,尤其是周言一改以往的态度对她凶,更是委屈的不得了。
裙子被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的一览无余,周言见有的男员工不断地偷瞄着她,心里也有些愧疚,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夏婉宁的身上,匆匆的向休息室走去。
“林清,你不要太过分了。”一旁冲出来个女人,在林清有些模糊的记忆里,这个女人是夏婉宁的闺蜜,为人心思深沉,计谋狠辣。
旁边的人看到这一幕,连忙将视线转了过来。
居然有女人当着陆远城的面叫嚣他的女人,一旁的人不禁为她的勇气捏了一把汗。
陆远城看着身边无所畏惧的林清,嘴角噙着一丝笑,等着她开口怼那个女人。
“哦?怎么过分了?”
林清这个不咸不淡的将那个女人气的半死,噎了半天,这才说:“你不就是羡慕我家婉宁各方面都比你强么?你这个寄居在别人家的孤儿。”
说完,又好像不解气一样转过头,语重心长的对陆远城说:“陆总,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你,一点素质都没有,一言不合就动手。”
陆远城没有说话,反而是好笑的看着林清,似乎在询问怎么办。
要是以往说别的也就算了,可是说她林清配不上陆远城,林清瞬间就火了,嘴也变得尖酸起来,将脑子里对这个女人过去的黑历史捋了一遍。
“陶宛, 你跟你的干爹还好吧,要不,时至今日怎么还能活跃在上层圈子了。”林清用一种暧昧的语气将陶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个时代,干爹跟被包养简直就是同一个词。
“林清,你别血口喷人。”
陶宛的脸色变得苍白,连忙环视了一圈若有所思的人们极力辩解着,声嘶力竭的样子让林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曾经夏婉宁对自己使绊子的时候,这个女人应该也没少下功夫吧。
想到这里,林清也丝毫不留着情面,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挑起她脖子上带着的一串水晶项链,说:“法国设计师的收官之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的干爹用2亿的价格为你拍下来的吧。”
陶宛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几年前自己的事情,眼前这个女人怎么知道。
林清见她闭了嘴,便也不再过多的讽刺,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随着陆远城离开了。
上了车之后,陆远城看着有些气恼的小女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轻声安慰道:“你今天做的很好。”
林清听陆远城这样的夸自己,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你不嫌我是一个锱铢必较的泼妇么?”
“不啊。”陆远城发动了车子,轻声道:“我的女人,怎么能随意让别人欺负了去。”
林清心里荡漾起一丝暖流,也不再说话,只是闭上有些疲倦的眼睛,说:“周言这次的酒会弄得莫名其妙,原本不算是一个大项目,也要弄一个庆功宴。”
其实她心底里还有一个疑惑,周言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陆远城没有言语,男人的心思总是比女人少了一分细腻,潜意识里只是认为周言这个举措有些多此一举,而关于他的眼神,却没有嗅到太强烈的威胁。
毕竟在陆远城的眼中,一个靠夏婉宁上位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威胁。
另一边,夏婉宁坐在休息室里,换上了备用的衣服,抱着手,气极的跟站在一边的周言吼着:“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要去帮云轻,我在你的眼中究竟是什么?”
周言抬眸,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女人,突然不耐至极。
“夏婉宁,结婚以来,我念着你对我的恩情,一直相敬如宾,但是,有些事情你不要做的太过分。”周言说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夏婉宁被说的沉默,以往的周言哪里会这样的对自己,自从跟林清暧昧不清之后,对自己的态度更是一落千丈.
林清,也不怪那么多人都很讨厌你,实在你是不安于自己的本分。
周言从酒店出来之后,踟蹰一会儿,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无意之间,竟然走到了自己以前跟林清租住的房子下面。
虽然简陋,但是里面承载过的感情却是任何东西都代替不了的。
熄了火 ,周言看着居民楼明灭可见的灯,有些疲倦,自从跟夏婉宁结婚之后,自己的人生变得完全都不一样,在外人眼里富丽堂皇的生活,却让他过得十分疲倦。
“林清,我好想你。”周言的鼻子有些酸涩,斑驳的泪水掉落在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