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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可能是师娘

如花刚开口就被离尘扔在地上,顿时委屈的不行,抬脚就去踹。

离尘本能的抓住那雪足,待反应过来,忙将手松开,退了几步,略侧着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你还不快起来!”忽而想起唇边这手便是方才握住雪足的那只,顿时觉得很是尴尬,忙将手又放下,干脆背在身后,隐在袍袖中的手轻颤着,掌心仿佛还带着那玉足的温度。

一时羞恼不已,想也不想,转身就呵斥如花:“你怎么这般顽劣,突然变成人形……”

话还未说完,就见那女子身姿灵巧的翻身而起,也不管那快彻底散开的领口,两手一叉腰,凶巴巴吼道:“你让的!”

离尘被这话一堵,什么也说不出,觉得此女甚是可恶,哪里还能找出方才那雪团儿时候的乖巧。

“那好!既然方才我说的你也都听见了,我这就带你去找那个侍卫,你好好的给人家赔礼道歉,别要再使性子!”

离尘吩咐完,便抬脚绕过如花要离开。

如花哪能如他的意,反手一拉,踏上一步,抬手一指头戳在离尘胸口上,一字一句道:“我!没!错!道歉?不!可!能!”

离尘皱着眉瞧着一脸倔强的如花,抬手要推开抓在自己衣襟上的柔荑:“方才我说了那么多,你还不知错么?”

如花更气,又添了几分力气,将人又拉进了几分,直视着离尘的眼,“我天性顽劣?我不知悔改?好,今天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清楚!”

“第一,我不过是喊了一句话,当时我变得是道童,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小屁孩,可是他们呢?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把我带走!”

说着,如花一拍桌子,上面的茶具都跟着蹦了起来。

“第二,他们上来直接亮刀子的!人类有一句古话叫什么,不能坐以待毙!狐狸命不是命啊?我还等他们把我宰了炖汤么?!”

离尘好笑的看着桌上时不时颠起来的茶具,面上却不露一点。

听如花这席话,也反省自己是否真的像她所说,是自己太偏心。

谁想说着说着,如花又觉得委屈了,“我根本就没打算伤害他们,哪怕是被我打流鼻血那个,我要是真想,干嘛还把刀融了,直接砍下去多快啊。我就是警告他们一下,别再这么猖狂,如果日后真遇见一个道行高深的老妖怪,起码能留条命。”

离尘本来正经听着,谁想最后这句实在是没忍住,忙轻咳一声掩了过去,顺势斟了盏茶递过去,让如花润润喉。

如花也不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又开始念叨:“总而言之,这件事我一点错都没有!你不能因为我是妖你就觉得我坏,你们人还有坏人呢,凭什么我们妖就不能有好妖了?众生平等,你还拿捆妖绳捆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被打过!”

一想起那捆妖绳的滋味,金豆子就慢慢的在眼眶里打转。

“从来没被打过?”离尘眯起了眼睛。

“咳咳……离开花魁后从来没被打过……”如花立马改口。

撇着嘴,控诉的盯着离尘:“你不但捆我,还不让我说话,把我丢下就走了!你知道我多害怕吗!又饿又疼,还喊不出声儿来,这里我就认识你一个人,你还这么对我,呜呜呜……”

她眼泪扑簌簌的落下,离尘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忍,抬手拭去如花腮边的泪珠,轻声认错:“行行行,是我不好,没考虑周全,现在身上还疼么?”

如花还在气头上,一把拍开离尘的手,直接就将袍子拉开,“你瞧!都青紫了!那捆妖绳本来就疼,你还收的那么紧!要不是我命大,等你解开,我腰都断了!”

离尘乍一见她掀衣就觉不好,正要转头,下巴就被如花捏住了。

一时之间,看了个清清楚楚。

只见女子雪白的袍子下贴身穿着杏黄的肚兜,山峦起伏,纤腰不盈一握,本来应是香艳至极,如今那雪肤上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青痕。

心底的别扭都被不忍取代,离尘又轻声安抚了几句,将如花用袍子裹好,转身就隔壁的书房找药膏。

回来时,刚到门口,就听如花还在嘀嘀咕咕的控诉,不由替自己辩解了一句:“你既然知道捆妖绳的厉害,你还挣扎?不知越挣扎越紧?”

话音刚落,就听如花一声大吼:“你捆着我,我凭什么不挣扎!今天要不是你胡乱偏袒人,我哪里用吃这些苦!欺负人还这么理直气壮,臭道士你要不要脸。”

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

离尘被这一声吼震得有些茫然,握着药瓶怔怔的站在门口,还没迈步,就见小屋的门猛地合上,差点拍在自己脸上。

如花估计是气的狠了,也没察觉自己这一哭,夹杂着妖气。

这下热闹了,整个道观都听得见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还夹杂着“臭道士”“欺负人”这样的话。

离尘站在外头,只觉得头疼不已,用力推门却发现这门顶的紧紧的,一时有些无奈,叩了叩门,柔声劝着:“是我不好,你莫要再哭了。身上还有伤,先把药擦了。”

可是如花只顾在里头哭,也没听见离尘在外头劝。

离尘叹了口气正要再劝,就听外头脚步繁杂,回头一看,道观里大大小小的道士都来了,一个个在院门外头,或好奇,或狭促的围观。

离尘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让人瞩目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正无奈呢,就见一个师兄揣着手,颠颠的凑上来,挤眉弄眼:“国师,你用了什么手段,把个女妖欺负成这样?”

离尘只觉得又要爆青筋,正要呵斥,就见自己的贴身小道童懵懵懂懂的走上前来。

小孩子如今还没到自己腰高,仰着头问:“师父,这是怎么了?”

离尘:“……”果然好奇心什么的太可恶了。

咬着牙冷静了好一阵,他才压下心底的无名火,端着国师的架势,把那一群看热闹的请走了。

院子里只留下道清,离尘叹了口气,吩咐道清:“走吧,陪师父进去看看,有什么办法让她别哭了。”

一推门还是不开,干脆抬手一指,一阵巨响,那青藤制的门,便成了碎片,这么大的动静,里头的如花却是停都没停。

趴在床上,背对着门口,雪白的背和两条腿显露无疑。

一看那景象,离尘顿时后悔了,正要回身去捂道清眼睛,却发现道清已经将屋内一切尽收眼底了,正好奇的打量。

一股无力感,顿时笼罩了离尘。

道清还是个孩子,并不懂床上那个痛哭流涕的姐姐跟自己的师父有什么关系,只是好奇的看着那姐姐的装扮。

虽然年幼懵懂,却也知道这衣裳似乎跟平日里见得那些来道观的女香客都不同。

想了想,抬头问师父:“师父,可要准备一身衣服给那个姐姐?这姐姐裙子好像有点短,是不是……不太方便……”

离尘又叹了口气,觉得自从遇见如花,自己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无力的摆了摆手,就见床上的被子自己展开轻轻的盖在如花身上,遮住了翻起的袍角露出的雪肤。

接着,让道清去烹茶,自己先在桌边饮了一盏茶平了平心绪,才到床边,轻声问道:“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整个皇家道观到处都能听到你的哭声,你还真打算把我皇家道观翻过来不成?”

如花将声音降了几分,却还是嘤嘤嘤哭个不停。

离尘从来没哄过女人,如果如花变成毛球尚且还能哄一哄,可对于眼前这梨花带雨的女子,离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絮絮叨叨的就那么几句话。

道清烹了茶后就站在一边,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今日见到的事,让他很是好奇,自己师父从来没有接近过女子,如今不但接回来一个女子,听其他师兄师弟们说,还是个狐女,而且自己师父还在柔声的哄着那姑娘。

难道这是师娘不成?

离尘哪知道道清的小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如花哭声不断,他只觉得头痛欲裂,将瓷瓶搁在枕边,“药膏我已经找来了,你先别哭了,擦完药再哭,身体要紧。”

如花其实已经不委屈了,现在听起来是在哭,其实干打雷不下雨,就是有心欺负离尘。

见他语气软下来了,微微侧着头,从臂弯里露出哭的通红的眼睛,“你根本就还是觉得是我不好,你根本就不是真的知错。”

离尘见如花眼睛哭的像个兔子一样,长长的睫毛都打湿了,虽然还在哭,但好歹也愿意跟自己说话了,不由松了一口气,“我方才就已经认错了,这不还找来药膏帮你疗伤么。”

如花美目一弯,抽噎着道:“你刚才还说是我自找的,呜呜呜呜呜……”

离尘头都大了,抬手揉着额角,暗想自己嘴咋就那么欠,非要辩解那么一句干什么。

谁想如花瞧见,又哭的大了几分:“果然你就是敷衍我!”

离尘:“没有,真的没有,我发誓。那事的确是我做的有失妥当,你先上药,伤好了咱们再说,成不成?”

如花抽抽搭搭的没做声,道清可是被惊呆了。

从入道观起就跟着离尘,他一直觉得离尘就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般,虽然很少发脾气,但冷的一点人味都没有。

谁成想,今日竟然有幸见到了师父哄人的模样,腹诽也许大家说的对,这位可能真是师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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