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天可觉得好些了?”
依柳点头,这几天彩衣一步都不曾离开依柳的身边,依柳自从上次吐血之后身体变得很虚弱,让彩衣很担心,许多嫔妃求见她都回绝了,依柳再也不能再受刺激了,如果在吐血,那她的娘娘就无药可救了。
依柳看着依柳,露出前所未有的微笑,她感激彩衣,在这宫中,与自己最亲近的就只有彩衣一人,虽说李显算是她的丈夫,且不说他们是否有夫妻之实,就说李显,他的妃子何其多,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他是她的唯一,她却是他的之一。
“彩衣,我已经没事了,你快下去休息吧,这几天可累苦你了。”
“照顾娘娘本就是彩衣该做的事,彩衣不苦,只要娘娘平安,彩衣便无所求。”
依柳鼻子一酸,忍住泪水说道:“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若是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何苦要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彩衣知道了,可是娘娘无论怎样,也要先保全自己,千万别再出这次的事了”
“我自有分寸,这次让贤妃算计了,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只是没想到他城府竟这样深,看来我是小看她了,难怪当初只一年的时间便荣升为妃。”
“娘娘,后宫之中,只要有子嗣便是一生无忧,如果无子嗣,即使再怎么风光也只是在宫中苟延残喘,最终也只不过是明日黄花,娘娘可明白。”
依柳苦笑,彩衣看她神情不对,便没有再说下去,良久就只听见依柳说道:“我休息的时间也够长了,不知这几天外面可有什么事?”
“太子妃已经选定为赵将军之女赵青云,三皇妃是太子老师戚黎之女戚寒露。”
“戚寒露……”依柳默念这个名字,突然想起赵宇轩成亲那天遇到的小女孩,现在应该十四岁,正值豆蔻年华,依柳抿唇而笑,低头不语。
“娘娘在笑什么?”
“戚寒露以前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她只不过十三,没想到时间那么快,已经一年了,她也该嫁人了。”
“那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自然,娘娘不也十五岁就为妃了吗?”
“你说的也对,想当年我也跟你一样,看主子的脸色生活,如今我也成了别人的主子,只是却没有了当时的快乐。”
彩衣一听立刻上前做了个小声的姿势,看了看外面说道:“娘娘以后这话还是不要说了,难免隔墙有耳。”
依柳点头微笑,她很高兴能有彩衣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丫头,这样她以后在宫中的生活不会那么战战兢兢。
“彩衣,皇上最近都在干什么?”
“因为两位皇子同时成婚,皇上的主持大局,最近都在和大臣商议太子大婚德的事,太子一旦成婚,就成了天朝名正言顺的储君了,所以这次婚礼非常重要,皇上也非常看中,到时候北国、东尧国、西尧国都会派使臣过来祝贺。”
依柳哦了一声,突然问道:“既然有东西尧,为何只有北国,而无南国?”
“南国在十八年前早已被灭国了,所以无南国,只有个南宫别院还在。”
依柳奇怪的问道:“为何单单灭南国?”
彩衣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时候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要不是皇上英明,亲自带人平定战乱,安定天下,也无今日的太平盛世。”
依柳只是认真的听着彩衣说,彩衣说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娘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在宫里闲得无聊,难得听你说那么多,当然要细细地听,省的在这宫中无所事事。”
“娘年见笑了,谁说娘娘无所事事,只要娘娘身体一好,就有的娘娘你忙的了。”
依柳颔首,站起身来,看着外面春光明媚,一扫之前的不快,对着身后的彩衣说道:“这几天贤妃那有什么动静没?”
“暂时没有,只是皇上这几天都是去的贤妃那里,娘娘,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彩衣,不用说了,我自有分寸,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说完,依柳同彩衣没带一个宫人便出了昭阳宫,往御花园的方向来了。
依柳和彩衣一同来到了御花园中的静心湖,湖边微风荡起,长长的柳枝在风中翩翩起舞,依柳看着这一湖的美景,心情大好,忍不住的伸出手摸柳枝。
“看着柳树多美啊,娘娘的名字中也带有柳啊。”
彩衣看着依柳难得一笑,高兴的说道,依柳也是高兴的点头,“彩衣,你知道吗?柳树其实也会开花的。”
彩衣一是惊讶,她从未听说过柳树也会开花,听到依柳这么一说,立刻凑上去问道:“彩衣愚钝,还请娘娘赐教。”
依柳收回手继续往前走,“看,这就是柳树的花。”
彩衣抬头,真的看见漫天飞舞的白色花絮,兴奋的指着天空说道:“原来柳树真的会开花啊。”
依柳笑看漫天飞舞的柳絮,立于湖边,静静享受这一刻难道的安静。
“爱妃可真会享受。”
不知何时李显已经走到依柳身后,从身后环腰抱住依柳,依柳一惊,急忙回头,且不料一脚踩空,眼看就要掉进湖中,就在千钧一发时,李显一只大手就将依柳带离湖面,依柳惊奇的看着他,突然微笑。只见李显微笑的搂着依柳的腰飞身来到了湖面上的亭子。
“父皇好身手。”
依柳这才看见亭中除了她和李显,还有太子李俊和三皇子李衍,依柳立刻上前行礼。
“见过太子,三皇子。”
太子和李衍均站起,与依柳打了个照面便又坐下,“父皇,儿臣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李俊起身告辞,李显微笑的点头,李衍也站起来告辞,两人离开了静心亭,此刻就只剩下依柳和李显,依柳低下头,不在看李显,依柳无奈的看着依柳,温柔的说道:“在生朕的气吗?”
“臣妾不敢。”
依柳依旧低着头,李显将依柳拉进怀中,叹了一口气,“朕知道这次委屈你了,可是无凭无据,朕也无法判任何人的罪。”
“那为何就能判华妃的罪?”
李显微愣,看着依柳,转身离开,依柳站在原地,看着那抹明黄在自己视线里越来越远,渐渐变得模糊。
“娘娘,你怎么了?皇上呢?”
刚刚刚赶过来的彩衣,没有看见李显,反而看见依柳泪流满面,又担心,又不敢问,只见依柳用手帕擦干泪水,“我们走。”三个字,说的极轻极轻,彩衣默默的跟在后边,不知道她没在的这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