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千两黄金,公子可愿出售。”
赵宇轩看他无卖画之意,便着急的开口便是高价,吓得众人倒吸一口气,皆投来鄙夷的眼光。
赵宇轩冷着一张脸,已经没有太多的耐心与他耗下去,于是又打算强取,只是他预料错了,这个唐毅不仅文采好,无功也不逊,难怪走南闯北的也不见有什么事,原来都是深藏不漏之人,赵宇轩心中明白,在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得不到好处不说,还会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于是主动停手,对着唐毅大声说道:“在下今天本无心冒犯,只想要这幅画,不知唐公子怎样才肯将画赠与我,赵某必将感激不尽。”
“哈哈哈哈……”
又是一声狂傲的笑声,赵宇轩眉头紧蹙,又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紫衫男子突然说道:“唐少,既然这位公子想要这幅画,你为何不成全了他?”
“成全,我唐某人的画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的,除非他跟我这画有缘,否则,免谈。”
“何为有缘?”
赵宇轩迫不及待的上前说话,他必须在天黑之前出城,要不然就与危险,东尧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不可能没有察觉,他本不担心,只是现在身处别人的地盘,即使他武功盖世,也讨不了半点便宜,所以,他必须尽快拿到这幅画,要是这幅画再坐在这呆几天,事情就会越棘手,到时候各国使者必将到东尧,那时候打动战乱,十几年的友谊之交必将破坏,带时候他们受不了场,他们的计划也会破坏,于是更加的心急。
“还请唐公子指点。”
赵宇轩突然转变的态度,唐毅鄙夷的看了眼赵宇轩,走进赵宇轩的跟前,拿着手中的画卷,大声的说道:“这幅画是倾城王妃拖唐某照看的,公子若是想要,那的看倾城王妃的意思,只是现在倾城王妃大婚在即,可没时间管这些世俗之事,公子还是请回吧。”
赵宇轩心口微滞,看着画中熟悉的面孔,记忆中的脸突然变得模糊,站在原地竟不知作何反应。赵凌担忧的看着他,紫衫男子走到唐毅身边,将画收了起来,赵宇轩就眼睁睁的看着画中的人消失在眼前,微笑也变的僵硬,起身缓缓的踏出艺坊,坚硬的背影显得苍凉,唐毅微微叹息,看着紫衫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两人走进一间雅间,唐毅便说道:“为什么刚才不揭穿他。”
“还不是时候,现在时局有变,我的身份更要隐瞒,还有那个倾城王妃,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紫衫男子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眉角的坚毅透露出他的大将之风,他就是东尧黄用心培养了十八年的南宫籆,没有东尧黄的命令,他是不会轻易暴露在别人的面前的,除了这位大才人唐毅之外,说都认为他只是艺坊的老板,却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倾城王妃才情,与当年的南国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脸容貌都如出一撤,还这是造化弄人,当初一个南国皇后弄得南国覆灭,今天这个倾城王妃也是一样的,眼看东尧现在战事也是一触即发,我看你还能再多多长时间?”
南宫籆听到他这么说,并不在意,只是笑,“东尧和天朝这一战是不可避免,只是她的出现加快了速度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吗?可是这个倾城王妃之前托我将她的画像送去天朝,说是是给她的恩人,可是这个恩人才没几天就命丧黄泉,连同她的女儿也赴了黄泉,你说这是巧合吗?”
南宫籆凝眉思索,良久才叹出一口气,“是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呢。”
南宫籆一脚已经踏出门,听到唐毅问,只说了句,“重要的是今天佳人有约。”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唐毅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又想起了那个安静而又冷漠的女子,突然兴趣大起,打算进宫去走走,从天朝回来还没有去宫里看看呢,以前还没有感觉,现在可是念得很。
“少爷,我们该回了?”
赵宇轩在前面快步的走着,根本不理会后边赵凌的叫喊,知道来到城门前,看见东尧国贴出的皇榜才落寞的止住脚步。
“赵凌,你说我错了吗?”
赵凌一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几年来,他从来没有看见将军真正的笑过,当初他亲眼看着他伤心的来开,再度回来之后就更没有了笑容。一种感伤袭上心头,赵凌只顾跟着赵宇轩,知道他愿意离开东尧国都。
“赵凌,刚才那人你可能看出他的招数是出自哪家?”
赵凌听到赵宇轩突然问她,于是躬身回道:“将军,属下看不出他是师出哪家?只是刚才他与将军你夺画的时候,似乎有所顾忌,并没有真正的出招。”
赵宇轩大惊,刚才的那几下较量已经明显的感觉到那人的功力与自己相当,照赵凌这么说,他的功力比在自己之上,一时倒有些责怪自己太过轻敌,竟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赵凌,你去查一查这人的底细,这么高深的功夫,当个艺坊老板实在太委屈他了。”
赵凌领命立刻前去办事,赵宇轩则站在月色下观这一轮清月,无尽的叹息。
“世子,你看那一轮清月,多圆啊,今天十五,团圆节,可是我却没有亲人相伴。”
依柳颓然的低下头,心中掠过一丝伤痛,赵宇轩将依柳拉进怀中,温柔的对着她说道:“依柳,到现在,你还没有将我当做你的亲人吗?”
赵宇轩明显怀中的人身体微微颤抖,于是将她抱得更紧,感受着怀中的软玉慢慢变的温热,自从认识她之后,似乎就见过她的身体是温暖的,他只想用她的心来温暖这颗冰冷的心,只是好不容易温暖了这颗冰冷的心,却又将她狠狠的打碎,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柳儿,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是在幸福的等待大婚的到来,还是与东尧的太子也在观看这一轮清月,若是可以,他愿意一生都伴他左右,不离不弃。
又是一声叹息,在月色下显得无比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