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开心晓若她们还心系着雨贤的身体而有些闷闷不乐,上官凌与何健锋都在想尽各种的方法去开导两人,想方设法的让她们展颜,可是效果显然都不佳,连向来好哄的开心都没能提起劲来。
袁氏夫妇那是看在眼中各种羡慕嫉妒啊!也不知道如果换作生病的是他们宝贝女儿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忧他们的身体?唉!杨彩凤想想都觉得悬。
一行人先是拜会了祠堂的庙祝,说明了来历,便在庙祝的带领之下进了位于中央线上的一件大屋子内。
白色依人的画像常年供裱在正对着大门的墙一侧。所以几人一进门便能看见正对面的画像以及供桌上的灵位牌。
袁氏夫妇看着画中那有几分熟悉的脸,幸好蝶儿已经被白姑娘使计骗走了,不然难保她不会联想到她的身上,也幸好白姑娘有先见之明,带上了帷帽否则真担心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上官凌与开心已经是第二回见到这张画像了,开心已经没啥感觉,可是上官凌却不一样,他眉头深锁,再次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这张画像。真的很像,这张画像和那个木雕有好几分的相似。若说那个兰儿跟白色依人没有半点联系谁也不会相信的!
“开心,我有些事要问问庙祝,你和大家在这里等会我。”上官凌低声在开心耳边轻语道,便回身走向庙祝。他还念念不忘义兄的苦苦挣扎,他想要帮他!反正已经来到了慕白镇问个明白,也好全了义兄的一片痴心。
上官凌的离去并没有引来太多人的关注,他们都沉浸在对画像的痴迷中。
张震天当初也是知道白色依人的,但是他和武林中的大部分男子不同,从没有对白色依人有非分的念头。他从小就情衷小师妹阮梅香,对白色依人只有敬佩之情。如今再见到往日的故人,便觉得时间真是不留情,仿佛少年轻狂还在昨日,然而他们却已经老了,如今这个江湖是年轻一辈的江湖了。
青龙的目光在接触到画像中那个身影的时候眼中便是一片的恍惚,这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一片的空白,然后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催促着他走近一些,看的跟仔细一些。
青龙原本清澈光亮的眼睛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就像一个玻璃球一样的空洞,呆呆地顺从着脑海中的话去做。
一步一步的,不受自控的向前走去,眼见便撞到近在咫尺的供桌,一只手立即搭在他的后肩上。“青龙,别再往前走了。再走就撞墙了!”
青龙微微一震,如梦初醒一般,睁着迷糊的眼睛疑惑的看着身后的袁傲阳,再看看自己。咦?他什么时候到这来了?他不是才刚刚进门吗?怎么走到供桌前去了?
何健锋等人也在袁傲阳的那一声叫唤声回过神来,闻言哈哈大笑着指着青龙说道:“青龙你这小子倒是色迷了心窍,路也不看!”这一句话引来众人如雷的笑声。
笑过之后又补上一句道:“也不能怪青龙,白色依人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大美人,我们都看到了,更何况是青龙这傻小子呢。”
青龙羞涩地挠挠头,怪不好意思的。然而他的心底却充满了困惑,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他什么也都不记得?难道真如何健锋所说的那样子吗?
“诶,上官凌呢?他又跑到哪去了?不会也和青龙一样,勾了魂了吧。”笑着笑着,便有人发现人群里少了上官凌的身影。
开心这就站出来为她的凌哥哥正名道:“才不是呢,凌哥哥他说他去找庙祝办点儿事,叫我们等会他。”
果然没多久,大家便看见上官凌回来了,不过人虽然回来了,却是垂头丧气的,看样子便知道他的事并没有办成,不然也不会是这个模样了,何健锋好奇上官凌在这穷乡僻壤的办什么事,但是上官凌现在没心情说明,也就搪塞过去。
画像看也看了,拜也拜了,祠堂里也没什么好瞧的,姐妹两人心里牵挂祠堂外的白雨贤与羽蝶,便着急的出去了。大家在后头看着两姐妹着急的样子,摇摇头,看这两人着急的,也不差一时半会的。
时光流转,在另一个时空里,一间昏暗而广阔奢华的寝室里,唯一的微光发自一个身穿黑色的身影的眼眸中。只见男子的双眼发出黑紫色的光芒愈发的妖异。
男子缓缓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已经恢复成正常的眼瞳,不过他的眼瞳的颜色却是与那微光的颜色相近,是幽暗的暗紫色。
微薄的唇瓣轻轻地扯动着,往上扬一分。“果然!”难道独那个时空的无脸鬼没有任何的音讯传回来,想来是有人发现并将其毁灭。
“画像?只有画像吗?”男子喃喃自语,然而此刻殿外有人匆匆走来,男子慵懒的坐在不知什么兽皮做成异常舒服的沙发上,眼也不抬的开口问道:“什么事?”
“回殿下的话,宛雪女王求见!”来人双手交错于胸前恭敬的头也不敢抬。
男子眯眯眼,冷笑一声执起面前的一杯如同血液般鲜红的饮料,凑到鼻底陶醉的深深嗅着其中的香气。“她还敢来我的魔游宫,连本王的王妃都看不住!”语气中多有几分斥责的意味。想到这个宛雪女王当初是她牵引自己与白雨贤的婚事,本想以此与他交好,可是最后呢?她竟然让他蒙受如此大辱!大婚前夕,新娘子不知所终,让他成为全魔族的笑柄!白雨贤有责任,她雪芙妮更是要付上全部的责任!
来人一直站在那,不敢多言一句,也不敢在未经殿下的许可之下有任何的举动。
“你回去告诉她,除非找到咒语将功赎罪,否则......”之后的话不用多言便不言而喻,来人返身快速的给宛雪女王转告殿下的宽容。
夜伦黑翼想到宛雪女王的卑躬乞膝一副哈巴狗的样子便是厌烦至极,整个魔域也只有那个清冷高寒的女子带给他完全不同的感受,还从没有人胆敢当面拒绝他,原本他只是为她的美貌所获,可她这一逃婚除了让他颜面无光,却并没有让他生出多少的怨恨,反而升起一股兴致。他倒是要问问她为什么逃婚?他堂堂的黑暗之子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口喝干杯中物,夜伦黑翼目光深邃好似无底洞窟,深沉地一眼望不见底!
时空转换,黑云镇内,这天迎来了一群押镖之人,他们似乎也清楚自己所压为何物,匆匆将所押之物放下便匆忙离去。仿佛背后有什么吃人的东西,不敢多加停留一刻时间。
黑云镇里的镇民都感觉有些奇怪,这个大箱子里装的会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匆忙的。有几个大着胆的镇民跑上前去揭开眼前这个大大的如同棺材般大的木箱子,这一打开!乖乖!他们看见什么?!
“啊!!”血,好多的血!触目惊心的画面深深的映入这个镇民的脑海里,虽然在这黑云镇鲜血几乎每天都可见,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镇民,而眼前这个人苍白的脸,血色染红的衣,已经渐渐有些转黑。若不是细微可闻的呼吸,他几乎以为这是个死人!
“这、这不是宏少爷吗?!”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对林宏少爷下如此重手?在场的人都是黑云镇居住的镇民,大多数人还都是天龙教徒,自然认得当家少爷的模样。
马上有人觉得事情严重了,立即回身去天龙教禀告这件事。
林威海听闻此事,气冲五顶,剧烈地情绪波动带动着真气乱窜,血气上涌一口血哇的就吐了出来。
“教主!”还是二长老眼疾手快扶着林威海摇摇欲坠的身体。担忧的说道:“教主啊,这个时候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林威海激动地抓着二长老的手,着急的问道:“宏儿呢?宏儿怎么样?现在他人在哪里?在哪儿?莫胜柯那个老东西又死哪去了?我将我的儿完完整整的交付与他,可他呢?护主不利,着实可恶!”
林威海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自己亲眼目送章儿送命,亲手送结发妻归西的报应。子嗣福缘一向浅薄,这么多年就只生养了林宏这么一个独子。算是一脉单传,平日里便是对他格外的爱护,所吃所用的都是最好的给他,深怕有一星半点的损失,全心全意的栽培他成为他的接班人。然而如今却是......到底是谁?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胆敢伤他的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