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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知所措

韩悠看见韩毅再次转头看后面,奇怪着他看什么也往韩毅的背后望去,一个满头白发的妇女,她是谁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妇女在学校,是老师吗?

米雨看见一个女生望过来立马低下头拉起仍在地上的扫把继续扫地,为了可以偷偷的先看小念,她到学校里当扫地阿姨,真的长的很像柳伟辛,他居然会认为这不是他儿子,是不够爱她吧,不够信任她吧。

“毅,你认识那位阿姨吗?”韩悠随口问道。

“哪个?”韩毅不明白的抬起头看韩悠,四处看了看。

“就是那个啊,你背后的那个老看你的阿姨。”韩悠手指那个快剩下一个背影的阿姨。

韩毅转头看去,夏昔真却窜到了韩毅的背后,开心的说道:“我们走吧,只是一个扫地阿姨而已。”

韩毅侧了侧身望去,一个人也没有,于是点点头表示走吧。

米雨开心的边走边扫地,十几年了,先是阿信走丢,再是自己背黑锅,接着是小念被送走,哪有一天是安定,哪有一天是柳伟辛娶自己说的一起过安定幸福的日子。

柳承信手里拿着几本书准备去找韩悠一起去图书馆,却发现前面那个后背多么像米雨啊,一直都是那样的背影留给自己,也是满头的白发,等等,那不就是米雨吗?那个侧脸。

“米雨!”

米雨听到身后不远处的叫声,震惊的站住了身子,随即反应过来的扔掉扫把往前疾走,是阿信。

“米雨,妈妈,你站住。”柳承信看见想要逃跑的米雨,立马跟着跑过去。

米雨疾走变成跑,但因为十年多没运动了,很快被柳承信抓住了,米雨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很不安,会不会把她抓回去?会不会还把她关在那个房间?会不会让她见柳伟辛?

“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和爸爸都快把这个城市翻了,你这样跑出来很让我们担心。米雨,和我回家吧。”柳承信随激动变成柔声的说道。

“阿信,妈妈有事要做,先不回去。”

“妈妈,额,你,米雨你好了?”柳承信不敢相信的看着米雨,她叫自己阿信了,她认识自己了,她终于清醒了。

“是啊,都是因为阿信,妈妈好了,不会犯傻了,所以先让我妈妈在外面一段时间好吗?”

“不可以,妈妈既然好了更应该回家,爸爸很担心你。”

“阿信,我只是想要看看小念,就几天。”

“小念?我的弟弟?”

“是的,柳承念,你的弟弟。”

韩毅就那么傻傻的站在他们的几步之远,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妇女和柳承信,刚刚送韩悠和夏昔真回宿舍,自己打算去外面走走,却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会看到这副场景。眼前的妇女还是那样的脸,那样的眼睛,那样的温柔,只是何时变得满头白发,何时眼里多了沧桑,何时这么卑微的样子,只是为了看我这个被抛弃的儿子。再看向柳承信,虽然曾经那样猜想过,可当真的是那样的事实时,有点难以接受,自己莫名被抛弃,哥哥虽然丢过可还是比自己幸福吧。闭了闭眼,韩毅打算安静的转身离开。

“韩毅?”

“韩毅!”

柳承信的一句叫声硬生生的喊住了韩毅,背对着他们的韩毅僵硬的不知该如何反应,后面是自己的妈妈和哥哥,那些曾经美好的日子就这般一股脑的冲出来,让韩毅不知所措。

“小念?”米雨不安的叫着韩毅,他会不会不认自己了?会不会怪自己没阻止柳伟辛?小念,不要在走!

韩毅动了动僵硬的脚不回头继续往前走,不要回头,是他们不要我的,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回头。

“小念!”“米雨,你说他就是我弟弟?”

米雨难过的想要死去,自己的儿子真的怪自己,而柳承信是震惊的不敢想象,自己当初那么想想,没想到韩毅居然是自己的弟弟,分散多年的弟弟啊!

韩毅走出几步,突然又站住,总有些不甘想要问问,转过头看见米雨的泪流满面和满脸不敢想象的柳承信,张张嘴,想要问的话就那么卡在喉咙里,有什么好怪的,至少曾经他们给过我幸福的家庭,给过我快乐的生活,也是给予自己的生命,想想韩悠,自己不知道有多幸福,那些曾经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还有想念的存在,那些多余的话何必再问呢?这么多年自己不是过的很好嘛。“我不怪你们,不怪你们。”说完转身的刹那,泪还是滚出了眼角。

“小念,你别走。”看着小念说出这样的话,米雨在也不能忍受看着小念再次离开自己的眼前,跑到小念的面前拦住他的离开。

“韩毅,不,应该是柳承念,我的弟弟小念,别让妈妈伤心了。”柳承信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是多么高兴自己的弟弟就是韩毅啊,这样一家人就齐了,以后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韩毅看着面前的米雨,拼命的擦掉眼泪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米雨是自己的妈妈,那个经常叫小念小念的妈妈米雨啊!

“小念,你说了不怪我们那就是原谅我们了,能不能回到妈妈的身边?”米雨小心翼翼的问着。

韩毅只是怔怔的看着米雨,忘了言语忘了自己在做什么,时间就像暂停了一样,直到……

“毅,我们应该珍惜,珍惜那些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韩悠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三个人傻傻的站着,谁也不开口说话,她也是在宿舍里听了夏昔真讲那些关于韩毅的话才跑出来找韩毅的,跑完了大半的校园,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会是这样的气氛。

韩毅听到韩悠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般的转头看着韩悠,看见韩悠担心的目光,以及带着鼓励的眼神让韩毅的心放宽了,轻声的开口对着米雨说:“米雨,我现在不想回去,现在的生活很好,以后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韩毅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米雨后转头看着柳承信说:“柳承信,是我哥哥很好。我先走了。”

米雨,韩悠和柳承信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韩毅离开了,一步一步的离开,仿佛要离开他们的生命,韩悠难过的看着那个假装坚定的后背,回头对米雨说:“对不起,给毅一点时间吧,我也先走了。”

奔跑着的韩悠朝着那个背影坚定的跑过去,不离不弃,不管毅去哪自己都会跟着的。

夏昔真赶过来的时候,只看见扶着米雨的柳承信两个人准备离开,“柳妈妈,柳承信学长,你们?”

“回去吧。”

那个女孩说的对,小念也是需要时间的。

夏昔真的爸爸妈妈赶来时,米雨已经回到家里,客厅里坐着柳伟辛,米雨和柳承信。

“阿信,你出去吧。”柳伟辛开口说,有些事是他们大人的事。

“是,爸爸,米雨没关系的。”柳承信转头安慰坐在自己身边的米雨,她是清醒后第一天再次踏进这个家,难免有点不安。

四个人面对面的坐着,谁也没开口说话,各怀心事的看着彼此,曾经最好的好友,曾经深爱的妻子,本来两个幸福的家庭怎么会变的如此呢?

米雨想着想着就想起了过去。

因为两家关系好经常一起开Party,她记得那天大家都喝的有点醉,而丢失阿信本来就让米雨很难过,所以一个人先上楼了,坐在窗台吹风,越想越难过的米雨因为被风吹了更有点晕乎乎的,她看见夏佑也打着晃走进去,好像是想找地方躺一下,但因为看见米雨而走过来,问“嫂子,怎么坐着着吹风啊,客房在在……在哪边?我我想,先躺下下,被伟辛灌醉了。呵呵……”说完话的夏佑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下了,怕他睡在地上难受,米雨记得自己把他扶进了客房,然后就是第二天了。

柳伟辛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看着两个光着上身的米雨和夏佑,大早上柳伟辛醒来找米雨,没想到却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好朋友抱着睡在一起,他受不了的大叫:“米雨!夏佑!”

被吵醒的米雨和夏佑还没反应过来的看着柳伟辛,然后彼此对看一眼后,终于意识到不妙,米雨大叫一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子缩在一边,而夏佑也赶紧的滚下床穿好衣服,什么酒啊觉啊都清醒了,大声的解释道:“我没对嫂子做什么,伟辛相信我,真的。”

柳伟辛一步步的靠近夏佑,低吼道:“相信你们?你们俩这么躺在我面前,一大晚上过去了还喝了酒什么都没做,谁信啊?”

米雨靠在床头低低的哭泣,她想不起自己扶夏佑进来后发生了什么,而且自己的确只穿了里衣还和夏佑抱在一起睡,柳伟辛肯定不相信自己了,怎么办?

“伟辛,你是知道我一喝醉只会睡觉的人怎么会对嫂子做什么呢,我们真的没发生什么。”

“滚!”

那之后,柳伟辛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还是对米雨好,还是和夏佑交往,两个多月过去了有一天米雨告诉柳伟辛自己已经怀孕两个月多了,柳伟辛很开心,因为找不回阿信,他还是希望米雨赶紧给自己再生一个儿子。

来年,米雨生了小念,而紧接着夏佑的老婆陈佳也生了一个女儿,叫夏昔真。事情爆发在小念6岁的时候,柳伟辛居然说小念不是自己的孩子,并且说:“我还真相信你们没发生什么呢,居然这么多年了养着别人的儿子,现在想想你怀上小念的时间不就是你们发生关系的那段时间嘛,既然小念户口登在我这里,我打算把他送到孤儿院,你们谁也别想阻止。”

不管米雨哭的多伤心说小念是他的儿子,求他别送进孤儿院,柳伟辛还是做了,送走小念,米雨傻了,真的变痴傻状的天天傻笑叫着小念的名字,而夏佑随即也搬家,而不知情的陈佳在后来知道也决定离婚,两个家庭就这么破碎了。

米雨收回回忆,那些往事不堪回首,却还是要说清楚,为自己也为小念。

“小念,我已经找回来了。”米雨决定先开口说,她拿出偷偷为韩毅照的照片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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