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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入府

商娇在牧流光的护送下,回到安宅收拾包袱细软时,安思予正好下工回家,安大娘与常喜在灶间忙里忙外。

宁静的小院里支了桌,摆上了碗筷……

人与事,都是那么的平静,平常。

却惟有商娇知道,她的平静与平常,已被打破。

安思予俯着身子摆完碗筷,正准备去灶间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抬头,便见商娇脚步沉重地缓缓自小径处走来。

“咦,姑娘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

安思予甚觉奇怪,正想出声相询,却在见到跟在商娇身后,一身玄衣,仗剑而入的牧流光时嘎然止住。

但见此人脸色冰冷,利眸微闭,却衣饰、气度不凡,安思予眉心一蹩,心头一沉。

赶紧朝着商娇迎去,他立于她的身畔,轻声询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商娇正心思凌乱,听安思予出声询问,抬头看他,不知所措,“安大哥,我……”

“来啦来啦,青菜出锅!安大哥,快……”

恰在此时,常喜一身粉白衣裙,高挽着衣袖,正端着菜快步步出厨房,正高声招呼,却在见到院中三人时,顿然收声。

“小姐?”她惊呼一声,赶忙搁下手中盘子,也小跑到商娇身边,斜眼看一眼牧流光,“怎么了小姐?这个人是谁啊?”

商娇简要地将自己要去睿王府当两个月教席之事简短地跟大家说了,因着时间关系,便带了常喜入屋,收拾起自己的日常用物。

小院中,牧流光仗剑踱至一旁,似乎所有的事皆与他无关。

一旁,安思予紧锁着眉心,低头沉吟。

小屋内,商娇正打开抽屉,收拾自己的物什。常喜也在旁帮忙在将几件贴身小衣帮商娇装入包袱。

忍了又忍,最终,她坐到床边,看着商娇忙碌的收拾行李,出声询问道:“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上次送你步摇,送你茶具的人,当真是睿王?当朝皇帝的亲弟睿王?你这次当真是要去王府做事?”

“当真。”商娇收捡着衣物,有气无力地道。忽觉出常喜言语间的兴奋,抬眼一看,果不其然,常喜眼角眉梢间喜不自胜的神情一目了然。

商娇不由有几分纳闷,“常喜,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小姐就要入王府做苦工,受苦受难了,你做什么这么开心啊?”

常喜却笑道,“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你难道忘记了,连州城内的王家,便是因为族妹入了睿王府为妾,才在连州那么风光了么?小姐,你既与睿王素有交情,现在他又命你入王府当教席……想来应该是对你有几分心思的。若你能……”

“打住打住!”

商娇本以为按常喜素日里将“男女大防”挂在口边的性格,初听此事,不知会有多为她担忧。却不想常喜竟越说越离谱,让商娇瞬间崩塌。

喝止住常喜的浮想连翩,商娇烦躁地挠挠头,仔细想了想,嘱咐道,“常喜,我包袱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你便先出去吧。顺便请安大哥进来一趟,就说我有事相询。”

“小姐!”常喜愤愤然地低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商娇有气地力地朝常喜挥挥手,示意她出去,便不再理她,继续收拾物什。

常喜站在原地,看商娇当真不再理会她,方才跺跺脚,不甘心地转身出了小屋。

不多时,安思予便推了门,步入了小屋。

商娇正坐在床上,盯着床上打好的包袱发呆,见安思予进来,忙站起身来。

“安大哥,”她迎上去,低声询道,“如今我该怎么办?我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个王睿,竟会是……”

“姑娘莫慌。”安思予抬手打断商娇的话,见她焦躁与担忧的模样,沉吟一下,和缓道,“事起仓促,先前匆忙间,无暇问及今日之事。你且将事情的始末跟我一遍。”

商娇见他语气和缓,先前一直堵于心处的担忧与焦虑似纾缓不少。深吸了几口气,待心绪冷静下来,方才将之前与睿王相交,山庄上的不敬之言,与今日睿王动怒之事一一和盘与安思予托出。

安思予边听边来回踱步,待商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明白了商娇的思虑,他负手沉思半晌,方道:“是故,姑娘担忧的便是,今日睿王动怒之后,又借故令你入府,日后是否会旧事重提,借机定罪于你?”

商娇点头,“嗯。上次在山庄时,我的话可能的确说得颇是不敬。今日睿王前来,我明明已是小心恭谨至极,可他还是发了怒。偏偏转过头,又命我入王府充任教席……日后我入了王府,这事只怕更不能善了了。”

安思予摇摇头,沉眸看着一脸忧愁的商娇,微微一叹,出神地低喃道:“我忧虑的倒不是这件事……”

继而回神,眸光一清,又缓笑道,“若说是这件事,姑娘倒不必忧虑。想睿王是何许人也,若他要拿你治罪,只一句话的事而已,何须寻机?姑娘先前说,今日自己已是小心恭谨至极,可睿王还是发了怒……那是否,这样的小心恭谨,才是触怒睿王的主因?”

商娇闻言,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长长地“啊”了一声,“你是说……睿王并不喜欢别人对他小心恭谨?”

这是什么逻辑?她完全理解无能。

安思予摇摇头,定定地看着商娇,“不是别人,而是你。姑娘细想一下,你与睿王相识之初,你并未知他身份尊贵,在他面前亦不似他人般恭敬有礼,他却几次三番与你刻意相遇,邀你去王府别苑玩耍,甚至你在他面前口出不敬,他也并未治罪于你。倒是今日,姑娘知晓了他的身份,对他恭恭敬敬,他反而动了怒,不是吗?”

安思予的分析极有道理,商娇一时竟无法反驳。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她不得不承认,安思予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

“是故,姑娘入了王府,素日里若得遇睿王,虽应有礼有节,但私下里相处,姑娘只做自己便好。”

“只做自己便好……”商娇仔细地琢磨着这句话,终豁然开朗,展颜一笑。

“安大哥,我懂了!谢谢你。”

是啊,那睿王虽高高在上,但高处不胜寒,又如何能不寂寞?

所以,也许正因为商娇不知他的身份所表露出的真性情,才是触动他的地方。

想通这一层,商娇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安思予见商娇明白了此中关系,不由安心了几分。

想了想,他又出声提点:“但是姑娘,你也须记住一点,君子相交淡如水。睿王毕竟手握重权,身份高贵。姑娘入得王府两月,与之相处融洽,乃权宜之计。万不可涉入睿王私事,否则只怕不易脱身,切记,切记!”

商娇连连点头,应道:“安大哥放心,我记住了。”

离了安宅,商娇又坐在马车上,穿行于街市繁华地,人烟阜盛处,待马蹄杂沓声停,她自轿帘处抬眼望去,但见一座高宅大院当街而筑,门前一对大石狮子,端得威武庄严。门前阶上,依次站立了数名身着一系绿衣黑裤,小厮打扮之人。正红朱漆大门顶处,高悬黑色匾额,匾题龙飞凤舞三字“睿王府”。

下得马车,便有两个眉目端正的小厮肃然前来,先与牧流光见了礼,得了牧流光吩咐,在前引了商娇自王府角门而入,进了垂花拱门,行过超手游廊,经过水光潋滟的白石小桥,绕过了正堂厅房,一路往深处而去。

商娇紧随在小厮身后,分神打量着这巍峨庄严的王府,但见花树相映,宫灯明亮,幽雅别致,雕梁画栋,道不尽奢华瑰丽。

远远闻得有人抚琴,琴音清冽空灵,若流水潺潺。空气中,脂香暗暗浮动,有侍女行于廊间,举手投足,婀娜多姿,别有风情。

正目不暇接间,突然景致一换,前方处,一座白墙小院落入眼帘。上覆黑瓦,清雅别致。门棂上方,柚木匾额上大书“青矜苑”三个大字,落拓遒劲,细看之下,竟与大门处匾额上书字迹别无二致。

商娇抬眼看着题字,一时有感,轻吟一句:“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吟完,怔然。

跟了小厮入青矜苑,但见廊下立了一个婆子并一个丫环,见商娇入内,赶忙上前见礼。

一阵见礼之后,婆子自道姓李,商娇便唤了一声李嬷嬷。丫环名叫月然,都是睿王府中刘总管派来侍侯商娇的。

商娇全然未料入了王府,竟还有专人服侍自己,本想拒绝,却想到她二人必是得了睿王之令前来,也不便再与二人为难,遂遣了小厮回去,与李嬷嬷和月然一同入了屋。

一番梳洗之后,李嬷嬷捧来王府内新制的鹅黄百蝶云锦裙,替商娇穿戴整理。月然则打开妆奁,取起螺黛、胭脂等物,为商娇化好了妆容,又撩起她的发,细细篦通后,将发分股,结鬟于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是为垂鬟分肖髻。

一切完毕,商娇揽镜自照,但见镜中人,两道弯弯笼烟眉,一双含情妙目,娇俏挺秀的鼻,妖娆的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竟美得让商娇自己都觉得不真实。

正怔忡间,月然却抬了她的头,左右打量半天,咬唇思索。

“姑娘这样打扮甚美,但似乎……总觉得哪里差了点……”

李嬷嬷也行了过来,帮着月然研判了半天,忽一拍大腿:“嗨!我知道差哪里了。”说话间,她已撩开商娇的刘海,向月然笑道:“姑娘脸小,若将这刘海梳上,露出额头,定然……”声音,却在目光定格于商娇左额际处,那甚是骇人的伤痕时顿处。与月然一道,露出诧异之色。

商娇忙将刘海盖下,颇尴尬地冲二人嘿然一笑,“没事没事,我这处伤疤本便无法见人。这样妆容已经挺好,挺好……”

说完,便欲起身,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姑娘且慢!”月然却出声叫住她,将她按坐下来,又伸出素手,再次撩开她的刘海,细看半晌……

忽而巧手一翻,将刘海斜斜梳开,抹了发油,勾于右鬓,全然露出额际的伤痕。

商娇正不解其意,月然已将妆奁中的拿出朱砂,用水和了,又拿出小笔蘸了,在商娇额际伤处,沿着伤痕的走向,细细勾勒描绘一番。

花钿画成,月然直起身来,面露讶色,与李嬷嬷相视一眼。

“怎么 ?”商娇察觉二人神色有异,忙拿过镜子一照——

大大的瞳仁顿时也充满了惊讶。

但见她的额际,一只小小的,朱砂画就的凤凰盘桓其上,拖着长长的凤尾,状似一飞冲天!

“这,这……”商娇当然知道凤凰在古代所代表的含义,她竟从未发觉,她的额间伤痕,竟会描绘出这样的图腾。一时又惊又骇。

月然却不知晓她心中翻沸,又笑道,“姑娘的伤痕好生奇怪。不仅像一只凤凰,也有些像一颗星子呢!你看,这是星子,这就星尾……”

“丫头,闭嘴!”李嬷嬷却在一畔严厉地喝止月然,“你可知你所说的,乃为扫帚星?这可是不祥之兆!”

月然经她提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由缩了肩膀,再不敢吭声。

商娇亦是哑然,心中闪过万千计较。

不过就是额间伤痕而已,被这二人一说,又是凤凰又是流星,一会儿大吉,一会儿大凶……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再一想,古人最为信奉这些巫术预兆之说,此时她又身在王府,若此事流传开来,她好一点说不得会被送入宫闱,从此绝缘自由;坏一点,指不定会被乱棍打死……

当务之急,必须堵上这两人之口!

她于是心生一计,再照照镜子,装作不经意地道,“嬷嬷,月姐姐,你们一会儿说像凤凰,一会儿又说像流星的……这些我都没见过。我倒觉得,这伤痕竟像一只孔雀呢!”

二人正不知所措,听商娇如此一说,眼睛顿时一亮。

“哎呀,对啊!”李嬷嬷拍掌大笑,“看看,果然像一只孔雀!”

月然也释然开来,立马拿来巾子,将商娇额间凤凰擦了,“既如此,那月然便为姑娘重新描只孔雀,掩了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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