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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嬉笑言伤

等再醒来,虎子入目是那一张堂单。堂单好似是被水浸了一样,好多名字都花了墨,模糊不清。炉里的香已经彻底熄了,刀还在自己的手里,若不是那花了的堂单,虎子觉得应该不过是一场梦吧……

“那是在堂单上除了名的,在堂口里被逐了出去,堂单上那个仙家的名字就会变成这样。”虎子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解释道。转过头,虎子正瞅见张大仙手掐着一串珠子,笑盈盈看着自己。那笑有点假,两撇胡子还跟着动弹,让虎子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此一番多亏了小道友出手相救,”张大仙对着虎子拱了拱手,说,“堂单里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惹人笑话,若无小道友帮衬,张某不一定能挺过这道坎儿。这恩情我一定记下,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小道友开口,张某一定在所不辞。”

“你……没事了?”虎子问。张大仙仍旧是笑:“十七奶奶出手相帮,自然是没有事,劳烦惦念了。”

虎子把刀归了鞘,问:“那十七奶奶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好像你堂子里仙家都怕她,她和你堂口什么关系?”

张大仙神色一肃,道:“可不敢乱打听!那十七奶奶的根底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我家教主是十七奶奶教出来的,与我家堂口有几分香火情,这才出手帮的忙。她老人家也不知多少年年的道行了,不单单是昌图府,在整个关东的仙家里,那都是排得上字号的。听说她还能在‘黑老太’面前说上话呢!”

听到这里,虎子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黑老太”是什么人?黑老太又叫黑妈妈,是人修行而成还是仙家渡劫化形早已不可考,但有一样说不破——法力高强、本领通天!她是东北保家仙统管!但凡是做保家仙的,名义上都在黑妈妈名下。黑老太,无论其名其实,都算得上是真真的“地仙人”!能在黑老太面前说得上话,那得是多大的人物?

虎子是不敢再打听了。这样的仙家都是些法力道行不知凡几的活神仙,自己能跟着攀上交情还好,若是当真问得多了、做得错了,惹了人家不高兴,皱皱眉头都有人替她出手收拾。

摆摆手,虎子也不再废话:“张大仙,我来这一遭算上是误打误撞,也是被逼无奈,你别太放在心上。我师父遣我来是有事的。”说罢自身上摸出彭先生写的信,捋平了递了过去。

张大仙双手接过,也没拆封,端详了两眼放在了案上,说:“既然是彭先生吩咐,我自然是要尽力而为。这两天我得捋顺堂口,过几日,我定去山上拜会。”

“行,您得空就行。”虎子说,“也不算是什么着急忙慌的事儿,等您捋顺了堂子,不着急。”

“那就好……那就好……”张大仙拨了两下手里的珠串,又说,“今天不早了,小道友若是不嫌弃,就在我这吃住了吧,这个时辰赶回去,怕是要走夜路。”

“劳您费心,”虎子说,“我在城里有住的地方,这就走了,不用您惦记了。”

张大仙点了点头说:“也好,等回头上山拜会的时候,再谢过小道友搭救之恩。”虎子也没回话,背身摇着手出了门。

走到了外头看看天光,正是夕阳将没、天将擦黑的时候。打虎子进门到出门没用上多少时辰,可虎子偏偏觉着过去了挺长一段的光景。不知是说“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还是论“生死之间片刻,煎熬却似半生”,虎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活着是件美事。

紧挨着府衙的街面正是繁华的地段,此时却也是人烟渐少。有门面的关门上板,没有门面的捡货收摊,快到宵禁的时辰了。虎子要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回到戏鼓楼,若不然真的是要去吃牢饭的。

虎子加快了脚步,却是越走喘气声越粗重,越走眼前的景象越是模糊,力气从身体里一丝一缕淌了出去。虎子现在就好比一个被捞出了水的丝瓜瓤,千疮百孔的身体不住地往外漏着水。驭煞术是个搏命的法术,怎能凭白就使出来。虎子确是听过彭先生反复警告,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这般技艺,可他哪知道用过以后会是这般的模样?是了,在堂单洞府里神魂也是受了伤的,自然不会一回魂就轻飘飘揭过去,多半还是要报应在肉身上。

抬起手,虎子在自己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没见血,却留下了不浅的牙印。吃着这个疼劲,虎子打起些精神——必须尽快回到戏鼓楼,要不然晕死在街上,到了天黑自己一个半死不活的半大小子定是要被人拖去城外喂了野狗的。

跌跌撞撞走了一路,回到戏鼓楼的时候虎子里外全是被汗打透了的。戏鼓楼原本是晚上唱戏的,但自打宵禁令以来,只能是白日里经营,如今正门是被上了板的。虎子扣了两下侧门,一个和虎子差不多年纪的后生开了门。这人虎子是见过的,是戏班里的弟子。一见了认识的人,虎子脑袋里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下来,他问:“小九在哪儿?”

院子里应是刚用过饭,一些小字辈的和下役正在收拾碗筷桌椅,听了虎子的声音,一个穿着靛蓝色长衫的男人回过头,见虎子这般模样惊道:“虎子,你这个小崽子干嘛去了?弄得跟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这男人叫楚安,原是在京城唱戏的,没唱火,又辗转到天津卫。可是当地的戏把头打压外地的艺人,他便是被撵回了老家,现在是戏鼓楼的总教习。为人豪爽,不拘礼数,和彭先生也是很谈得来。

虎子点头冲着给他开门的小哥儿乐了一下,越过他站到了楚教习身前拱了拱手:“楚师傅,我有点饿,还有吃的么?”

话刚说完,虎子一头栽倒在了楚安的怀中!楚教习一看害了怕,赶紧叫了两个小伙子搭着虎子把他扶到了阴凉的地方,放在了长凳上躺好,又寻了把扇子给虎子扇着。虎子是散了气力,却还没晕死过去,强撑着笑:“楚师傅,我没事儿。你许我两口肉吃,指不定我就好了呢。”

楚教习登时立了眉毛:“你这孩子好不晓事,都这幅德行了还有心思和我打哈哈!这还没到头伏,你又是一身汗涔涔的样子,瞧着也不像是中暑,多半是又在什么地方闯下什么祸了吧?”

虎子动了动,只觉得身上各处都是抻筋拔骨的疼,也就这样躺着回话了:“我哪里有闯祸?说不得过两天,还要有人把感恩戴德的牌匾送上山呢。”

楚教习看虎子还有精神头和自己说笑,想就不是大事,随手把扇子丢在一旁,道:“我不与你这小子贫嘴了,你这样,早点儿歇了吧。你和小九住一个屋,你们小哥俩儿还有的聊,也有个照顾,吃食我一会儿就找人送了。”

跟虎子说完,楚教习又转过头点了两个人:“你俩把虎子送楼上去,精细点别磕绊了。”

待虎子被扶到房中,可是吓了正在房里练着水袖的小九一跳,赶忙扶着虎子在椅子上坐了。小九嗔怪地问:“虎子,你又去哪里做什么要命的事了?出去时好好的,回来怎么就整成这样了?”

虎子的声音里透着那么一股子虚劲儿:“等会儿我与你细说,你先帮我把身上的汗擦了。”

小九看虎子抬手都费力气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取了条“高丽布”的长巾给虎子擦了头脸,又脱了他上身的衣衫,前胸后背都干干净净抹了一遍。抹完把那长巾照着虎子裆上一丢,说:“那腰带底下的,还要得我动手吗?”

虎子缓过了一些气,提手解了腰带,脱得赤条条瘫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擦着身子:“你擦脸和擦腚用的都是这条手巾?那我不是亏大了。”

小九嗤笑一声:“你倒是好干净!这本就是我洗澡用的,我还没嫌弃你脏呢!”

小九平日里和虎子他们玩笑打闹都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人家到底是戏鼓楼的少班主,吃住都不是同卖了身子来学戏的小字辈们一起的。这房间是不大,可是妆台、浴桶、四棱雕花的床是样样不少。夏日里前后透风,冬日里地上安上暖炉,和其余弟子那大通铺的火炕算得上天壤之别。

虎子先是心里又感叹了一声这富人家的少爷是抱着金锅玉碗下生的,又是把眼光落在有一下没一下甩着水袖的小九身上。虎子口中学着京剧念白的腔调:“小娇娥,今夜春光正好,不若你我,结了夫妻如何?”

小九猛一抬头,面做惊状,兰花指翘起指着虎子鼻子,呼一声退一步,开口也是用了假嗓子:“你……你!你!你!你!你好生无赖!奴家好心好意搭救于你,不求你感恩戴德,你也不能凭的污了奴的清白!”

“嗯哼!”门外有人重重咳了一声。小九转身从浴桶沿上抓下一条裤子丢在了虎子头上:“换上,别献宝了。”虎子正穿着裤子,小九就开了门,却是陈班主端着一碗面站在门外。

慌张提了裤子,虎子将将站起身,却又摔回到了椅子上。陈班主看了不觉一笑,仍旧是细声漫语:“都是男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伤疲的身子,就好生歇着吧。你们这一门受了伤害了病都是郎中医不了的,明个儿一早,我就差人请你师父下山给你看看,你就别乱折腾了。”

虎子虽是感觉见好,却也不知道这驭煞术是不是会落下什么不是来,觉这是得让自己师父看看,也就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陈班主了。”

“哪有什么麻烦的,说这话就外道了。面吃了吧,再放一会儿许就不好吃了。”与虎子说完了话,陈班主又转向了小九,“陈老板,我刚在门外听的是您哪折戏呀?”

小九当时就蔫了,两手捏着自个儿耳垂,声音逼蚊子大不了许多:“爹,我错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陈班主言语硬朗了,“这戏,老祖宗一代代传下来的东西,容不得咱们败祸!若是哪一天大清朝亡了,让洋鬼子占了,只要还有人唱戏,那咱的根就没断。若是唱戏的都不好好唱了,那才是真完了呢。虎子是外人,你是行里人!这规矩是说给你听的。若是再听见你这么糟践东西,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九二话不说,“噗通”一声,直愣愣跪下了。陈班主瞪了小九一会儿,打鼻孔里长出了口气:“快掌灯了,你们早些歇了吧。”说完扭身出了屋,带上了门。

虎子着实是被吓了一跳,他头一次看见陈班主发这么大的脾气。看看跪在地上的小九,虎子又“扑哧”一乐:“哎!九儿,走了,你爹出去了。”

小九慢慢抬头,见陈班主确实出去了,这才慢慢起身。虎子嘿嘿一笑:“你爹挺凶啊。”小九瞪了他一眼:“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还不都是因为你!吃完了睡觉,明早我还得早起练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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