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波敌人?!
我当时没听懂这话的意思,说血榜的高手不止猫先生一人吗?
东家摇头,说今天过来偷袭的,不止血榜一家,还有别人。而那个人是专门对付铜锤的。
我脑袋嗡了一声,立即想到了腐尸蛊,当初还纳闷,不是冲自己来的么,干嘛要对铜锤下手呢?原来是另一个人干的,跟猫先生一起发动了进攻。
我急了,说那个人善用巫蛊,铜锤差点儿死了。
铜锤抓了抓头发,说邪性啊,俺也没得罪谁啊。
东家眯起了眼睛,说搞不好是南方的高手,山魈已经去追杀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对了,跟随山魈的还有杜鹃。
我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怎么找不到杜鹃了呢。
后来我别扭极了,因为东家和山魈怎么会知道,我们出了危险呢?
东家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说我和山魈,其实根本没找林平之。这么做,是为了故意躲着你们,叫暗处的敌人放松警惕,等你们形单影只了,他们才便于下手,而我和山魈,就是在等这个机会,所以尾随着你们来到了这家旅馆,没想到进攻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并且是两个敌人,我一直在寻找猫先生的藏匿之处,而山魈在跟另一个人缠斗,后来杜鹃也出现了,他明白了我们的用意,所以跟山魈一伙,共同对付敌人,双方一追一逃,已经离开了这里。
听完之后,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你们真稳得住啊,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呢?我还纳闷呢,为啥要单独去找林平之,敢情是打马虎眼呢。
铜锤也明白了,说你们俩真能算计,不过这手玩的很漂亮,你俩要是不走,血榜的人也不敢出来。
东家很严肃的说,现在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敌人在什么地方,所以很多事情没法商量,只能假戏真做,我们必须抽身事外,才能纵观全局。不过这些努力并没有白费,猫先生死了,这无疑给了血榜迎头痛击。这事儿虽然不会完结,但起码涨了自己的威风。而山魈那边,恐怕也得手了,咱们现在就下去找他们。
我说先等会,猫先生一死,这间旅馆内的幻术是不是就破灭了,那旅馆里的人,老板都会出现吧?
东家点头,说这些人都会出现,不过没那么复杂,他们并非被幻术蒙蔽了,而是被催眠了,此刻都在房间里睡觉。监控中枢也坏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咱们现在就走。
我一颗心终于回归原位了,毕竟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要是搞的人尽皆知了,根本无法善后。
一来二去,我们下了楼,走出了旅馆。外面的街道,闷热闷热的,人影交织,霓虹闪烁,跟刚才相比,简直恍如隔世一般。
我扭头看向了旅馆,这等庞然大物,给我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因为每个窗户都黑着灯,好像是一座死寂的坟墓。
其实我挺后怕的,猫先生诡异的手段,简直匪夷所思,并且我通过对细枝末节的思考,发现的确是两拨敌人在作怪。
因为狸猫先冲进来的,然后又出现了高中生女孩,两者都是一碰就化作黑烟,看似是一回事儿,但高中女孩的身体里有腐尸蛊。
所以我对铜锤讲了:“你长白山的人,怎么会惹到苗疆一带的蛊师?”
铜锤瞪圆了眼珠子,说你问俺啊,俺特么问谁去?
白子画说,你们不是得罪了魔古道吗,那帮人也会蛊术的,并且从一开始,我们或许就进入了误区,或许那个人想同时杀你们两个,但只得手了一个呢。
这话有些道理,我纠结的心情好转了不少。心说还是等山魈和杜鹃吧,他们回来,就真相大白了。
趁着这个功夫,我问白子画,说有个事儿我一直想不通,炼制腐尸蛊毒的解药需要尸油,这东西你是从哪儿搞到手的?
提起这个,白子画差点儿吐了,说你赶紧打住吧,我不想说。
我更好奇了,说你不会真的去火葬场了吧?
白子画干呕了一声,眼泪都快下来了,说哥哥我真有点顶不住,回头再跟你细聊。
看他这个样子,我于心不忍,拍拍他的肩膀,说行,这事儿不急,我就是随口问问,要不是你,铜锤今天就挂了。回头哥请你吃梅菜扣肉,哎呦我的亲娘,大肥肉膘子,咬一口,一口油。
白子画跑到一边,扶着大树就开始吐。
我很尴尬,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铜锤说你也太损了,哪有这么玩儿的。过去拍打白子画的后背,说哥得好好谢谢你,咱不迟扣肉,吃正宗淋油熏鸡。
呕!!!
我从这个声音中,听出了绝望......
正闹腾呢,打不远处跑来了一个人,速度非常快,几乎眨眼的功夫就来到近前,非是旁人,正是山魈。
山魈的脸色有些白,不过看我们都在,他就放心了。
“血榜的人解决了?!”他问道。
东家点头,说尸骨无存,干干净净的,你那边呢?
山魈眼中有一些惭愧,说叫他跑了,我和杜鹃把他打成了重伤,但是他逃跑的功夫很厉害,从怀中掏出一把黄纸,挥挥手,狂风大作,什么都看不清,等风声消散,他踪迹不见了。
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纸人,交到了我的手里,说杜鹃是好样的,他替我挨了一击,神魂有些损伤,你事后要温养一段时间。
我赶紧把纸人拿过来,说不心疼那是假的,等妥善塞进腰包之后,我问山魈,到底怎么个经过?
山魈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谈。
现在是晚上八九点了,都没吃饭呢,索性就找了个饭馆边吃边聊,谁知这次谈话,却道出一个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