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儿连番被打断,再好的脾气也会生气了,何况钟夜辰的脾气也算不上好的,对云初那是好的没话说,可是跟别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但是被钱罐打断,让人哭笑不得,至于自己的宝贝儿子,就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到了最后,钟夜辰只是亲了小家伙半天,“臭小子,你要是还想跟你娘睡一个屋子,就给我乖一点。”
好梦难续,不过好事想要继续还是很容易的,当钟夜辰再度亲上来的时候,云初是想要推开的,“太晚了,我们先睡吧,你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钟夜辰微微的有些不悦,“我已经被打断两次了,你是要我第三次半途而废,你就不怕以后落下什么毛病?嗯?”
那个“嗯”字之后,他故意往前顶了一下,云初的脸蛋红了个彻底,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这男人今晚的确很可怜的,那吃人的样子,就算自己不同意,他好像也不会停止。
“乖一点,让我舒服一下,我就不闹你了。”钟夜辰的声音又暖又柔,让本就爱着他的女人,根本没办法拒绝。
说了只是舒服一下,可是等到云初的手都酸了,他还没有舒服,再弄下去,云初都快不舒服了。
“好了没有,我真的困了,困死了!”云初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撒娇的绵软,而男人总算是头脑一瞬间的空白后,放开了她的手,倒在了她的身边,从床头拿过帕子,把二人擦干净,然后心满意足的搂着云初睡了。
第二天,云初是在钟夜辰的怀里醒来的,已经太久没有在清晨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了,云初把头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咕哝了一声还想要继续睡。
……
云家三口,还带着些人,兴师动众的去了贺家给云柔讨公道去了。
一进门,云二老爷就劈头盖脸的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什么多年的朋友,造就在儿女因缘这件事上各自有了各自的立场,“贺兄,你让贺君然出来,当初是他对不起我们家云柔,要不是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们家柔儿也不是非他不可,现在柔儿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贺家的事儿,落得被休的下场,今天还是那句话,柔儿不是非你们贺家不嫁,但就算走,也得把事情说个明白。”
贺老爷昨天跟自己的夫人一直在追问贺君然,但是都没问出原因来,这会儿他们那里说的上为什么呀,便让人去喊了贺君然过来。
贺君然看着眼前的阵仗,冷笑了一声,“云柔,昨天我就已经说过了,脸面我已经给你了,你真的要闹的不刻收场的地步?”
云柔哭的好不伤心,本来她的眼睛昨天就哭肿了,倒也说不上是装的,“贺君然,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因为云初而休了我吗?”
“我为什么休你,你心知肚明,关云初什么事儿?”贺君然不明白云柔拿来的底气胡扯,她是真的不要脸到一点儿名声都不在在乎了吗?
云柔继续哭着道:“你敢说你休我跟云初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贺君然你敢对天发誓吗?云初现在成了寡妇,你不是上赶着说了要娶她的吗?我可以忍,但你也别拿大家当傻瓜,你跟云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是不清楚,但你又能解释的清楚吗?”
贺君然看出来了,她这是想要把脏水往自己跟云初上泼,自己也就算了,可是真的跟云初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云柔,我本来想就这样息事宁人,好聚好散,你非要逼着我当着诸位长辈的面说出来吗?你真的不在乎?”贺君然仍然在隐忍着,他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给云柔最后一次机会。
可云柔,显然不想要。
她昂着头,坦然的道:“你又想往我身上泼什么脏水,贺君然,你为了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就这么恶心我?”
云柔向来擅长倒打一耙,曾经她对付云初眉梢用这招,所以现在仍然驾轻就熟,只是换了个对象罢了,不过此刻在她看来,贺君然跟云初一样的愚蠢。
先发制人,连这个都不懂吗?
念旧是好事儿,可有时候感情用事了就注定只能输。
佟月来看也大声的质问着,“对啊,你倒是说说我们家柔儿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非休她不可的事儿?”
贺君然正在气头之上,压根没去仔细想云柔哪里来的底气,“好,说,我说,云柔,这是你逼我的,今天我就当着两家老人的面,说说你干了什么!”
他想到昨天的所见所闻,恨不得掐死云柔,原本随着那封休书和云柔的离去,他就想要将不堪的记忆封存,可云柔居然一再的挑战她的耐心。
“说呀?我也想听听!”云柔扯出一抹冷笑,直直的盯着贺君然。
“昨天,在城北的小院子里,你跟一个男人行了苟且之事,我亲眼所见,刚刚你爹说我娶你,是因为我夺了你清白,可是昨天那男人也说了,夺走他青白的人是你,而那晚,我们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贺夫人差点两眼一闭,晕过去,这……这也太荒谬了吧,可是儿子不会乱说的,不然他不会等到今天才会说,早在成亲之前就可以否认的。
父母肯定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孩子的,贺老爷也是这样的想法,他看着云柔以及脸上深色变幻的云二老爷。
贺夫人看向云柔,“柔儿,君然说的可是真的?你……你真的跟别的男人有染?”
云柔冷笑,“自打我嫁进贺家,你儿子对我冷言冷语,就算我跟别的男人有染,也是你儿子逼的,但事实上,我……并没有。”
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能反咬一口,云柔颠倒是非的能耐果然不小。
“你……敢说你没有,我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贺君然比看到云柔跟男人厮混,比知道他是被设计的娶了她,更让他愤怒的是云柔的狡辩。
云柔上前一步,“我怎么就不敢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想要休了我给云初腾地方,当然是什么脏水都可以往我身上泼了,贺君然,你可真卑鄙。”
“我卑鄙?云柔,我……你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你……”贺君然抬起手就要打她,却被云二老爷抓住了手腕,“贺君然,当着我的面你还想要打我女儿不成?你们贺家可真是欺人太甚。”
“君然……”贺夫人喊了一声自己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云柔继续道:“贺君然,俗话说的好,捉贼拿脏,捉奸捉双,你弄了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在我身上,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跟云初行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我瞧见了, 然后你恼羞成怒呢?”
“不可理喻!”贺君然快要被气疯了,“那个男人是个戏子,是双喜班的,你可敢跟我去对峙?”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大可以派人把你说的那个男人喊来啊,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啊!”云柔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她娘告诉她王文远已经被秘密的处理掉了。
虽然有那么一点儿不舍,毕竟他对自己是真也好,是假也好,总的来说还是很温柔的,而且也努力的想要讨好她,身为女人,不可能没有这个虚荣心的。
“去,贺童,你去!”
贺童不敢耽搁,赶着马车就去找人了,不过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只是他一脸郁色,身后也并没有人。
“人呢?”贺君然冷声问道。
贺童不说话。
“我问你人呢?你哑巴啦?”贺君然因为被云柔连饭挑衅而弄得情绪激动,整个人也多了一些暴躁。
“少爷,双喜班主说没有没有您要找的人,昨天他们在城东的陆老爷家唱堂会,所有人的都在那儿。”
“一个都不少?”
“嗯!”贺童低声道。
“贺君然,你还有何话说?”云柔语气凌厉,顿时从期期艾艾变成了另一个人,“你想跟云初怎样我管不了你,可 是你也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啊,我的身子明明给了你,你为了讨云初的欢心,非要颠倒黑白,你才是伪君子,云初瞧不上我,你就帮着她来对付我……”
贺君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他昨天隐约记起谈生意的时候是去茶楼里听过双喜班的戏的,对于昨天那个男人,他也稍稍有些印象,因为他模样阴柔,很多有钱的男人,甚至想要包下他。
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他真是失策啊,昨天就该不顾云柔的脸面,把那个男人押回来的,这会儿也不会没有证据了,眼下,他被云柔反咬……
“说话呀,你怎没不说话了?是不是谎言被拆穿,你无话可说了,你不是要休了我吗?好啊,我也不想跟你过了,之后你爱娶寡妇也好,爱娶妓子也罢,都与我无关,不过我要你们贺家的一半家产做补偿,贺君然你同不同意?”云柔看着贺君然的眼睛,盛满了胜利的笑容,她赌贺君然会同意,在看过了昨天的事儿后,他绝对不会再跟自己过下去,哪怕他从未碰过自己,但是想要让自己离开贺家,那贺家不出点儿血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