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宋剑他们的事儿,我感觉身心俱疲,和他打车回到汤臣一品,一回到家,我倒头就睡,直到一阵手机铃声不间断的骚扰我,我才醒过来。
看了一眼手机号,发现是阿强打的,我按下接听键,问他什么事,他说他今天出院,问我汤臣一品还有地方住吗?
现在汤臣一品住着刘洋,薛清还有郑斯宇,加上我,总共有四个人,不过我让薛郑两人住在了一间房间里,因为我答应过给阿强把他的房间留下的。我说有,阿强的笑声通过手机传了过来,他说好啊,他这就回来。
我起床出去,才发现刘洋他们三个正在客厅玩斗地主,见我起来,刘洋说:“醒啦?宋剑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今晚要请你喝酒呢,对了,他跟包君钰准备扯证了。”
我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说:“扯证?”
“就是领结婚证。哦,包君钰你还不知道吧?就是他那个情妇,啊呸!现在应该喊嫂子了。”刘洋解释着,随手甩了个炸弹。
我有些惊讶的愣在原地,原以为宋剑不会对包君钰负责,没想到……只是不知道宋剑是因为什么原因娶的包君钰,如果只是因为孩子……我蓦地想起那个娇弱的女人,摇摇头,寻思算了,那是他们的事儿,不归我管。
洗刷了一下,我说阿强就要回来了,刘洋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但我看得出他眼底的排斥,我说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他点了点头说他知道,放心吧,他和杨川他们都通过气了,他们尊重我的决定,绝对不会让我难堪。
我这才放心的说好,然后在身上绑上负重,准备下楼跑步,薛清忙放下牌,跟上了我,刘洋也被郑斯宇抓起来陪我跑。
于是,我们四个绕着偌大的汤臣一品开始跑步,跑完步之后,薛清指导我练习太极,一想到太极是孙心悦的老公练的,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眼前也浮现出孙心悦那张写满了疏离的脸。
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说不练了,累了。薛清在我后面唠叨,说如果一个人在练习太极的时候,无法做到心如止水的话,那么这个人永远也掌握不了太极的精髓,太极在那个人的身上,也就永远只能是花拳绣腿。
这话突然戳中了我,我冷着脸说:“我不会让太极成为花拳绣腿,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
这一刻,我心里突然下定决心,那就是我要超越上官桀,好像只有超越他,我才能有资格站在孙心悦面前。
刚回家不久,阿强就回来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我身边的这些变态,总是比常人更快的好起来,虽说不可能完全好,但也没有啥大碍。他看着我,笑眯眯的说:“我回来了。”
这一刻,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已经多久没和阿强在同一屋檐下了,看着他刚毅的脸,我笑了笑,说:“欢迎回家。”
从京都回来的路上,我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通,既然我决定跟阿强站在一起,那么我就应该完全信任他,如果到时候我真的又被他骗了,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时候上位者必须有这种觉悟。
阿强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的笑意更深更浓了,说:“不给我接风?”
我说晚上一起的,兄弟们晚上要搞个聚会,正好给他接风洗尘,他看了一眼从厕所走出来的刘洋,略有些心虚的问我带上他就不怕影响氛围?
我说不怕,刘洋咧嘴一笑,笑容有些不自然,但好歹比冷着脸强。我叹了口气,指了指薛清和郑斯宇,给他介绍起来,阿强看着薛清的表情有些震惊,直到我问他怎么了,他才说:“你是薛家人?”
薛清点了点头,阿强脸色肃穆的说:“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是任强。”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人,看来他们不认识,但他们对彼此的家族却很了解,话说回来,我似乎没有听人提起过任家,改明儿我得找人查查。
两人寒暄了一句“幸会”,却不在多说。我识相的没有多问,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不会告诉我的。
每个人都有秘密,现在的我已经不愿意对一些人一些事追根究底了,因为再亲密的人,你也得给他一个秘密的空间。
我收起心思,看了下时间,说走吧,去花园饭店。
大家于是坐着阿强那辆吉普车去了花园饭店,到了饭店门口,我让刘洋他们先下去,问阿强:“浪子知道你过来了吗?”
阿强点了点头,我问他什么反应?说我很担心,怕他们因为阿强的背叛,会做出什么伤害阿强的事儿。
阿强笑眯眯的说放心吧,浪子他们早已料到了他的决定,他们理解他。
我有些意外,据我所知浪子可是个很较真的人,他真的会理解阿强?浪子……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去想这个问题,我和阿强来到饭店,大家都到齐了,因为人多,我们包下了一个大厅,坐了满满三桌人,见到我和阿强并肩走来,大家并没表现的多意外,而我之所以选择让刘洋他们先进来,自己则跟阿强进来,就是想让众人知晓我的态度,让他们知道我是真的接受了阿强。
饭桌上觥筹交错,杯盘狼藉,酒足饭饱之后,大家打起了宋剑的玩笑,问他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宋剑看着我说:“能跟君钰走到一起,多亏了阳哥帮忙,所以我想让阳哥给选个日子。”
我不客气的说行啊,回头我去翻翻日历,他笑着说好咧。这时,有个喝大了的兄弟,大着舌头说:“宋剑,我就不明白了,你条件又不差,干嘛找这么个老婆啊,以前玩就玩了,现在娶回家,一想到她在别人身下那么多年,你心里能舒服吗?”
本来高高兴兴的氛围,因为这个醉酒的傻货,瞬间就不对了。宋剑阴沉着张脸,喊他的名字,说:“马大洋,怎么说话呢?老子就喜欢找个结过婚的,怎么着?嫌弃别人的时候,先看看你自己干不干净!”
马大洋真是喝大了,不屑的说:“你真不是个男人,男人就应该找处女,这才干净,我马大洋谈的,都是处女。”
马大洋身边一弟兄一个劲的拉他,宋剑怒气冲天的冲过去,直接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到地上,骑到他的身上,骂了句:“你敢侮辱君钰,老子弄死你!”
要搁在平时,马大洋是不敢跟宋剑起冲突的,因为我们这个团体的人都知道宋剑跟我关系很近,算是我身边的得力助手,而马大洋只是一个边缘人员。但现在喝高了的马大洋明显忘了这事儿,他愤怒的骂了句,跟宋剑扭打在一起。
宋剑因为今天受了伤,没了平时的威猛,自然也没法一下子把马大洋给干掉,两人跟两个女人打架似的,互相扯着头发撕着对方的脸皮,其他人则手忙脚乱的去拉他两人,试图把他俩分开。
我喊了声“住手”,见不起作用,主要是宋剑想停手,马大洋不肯,我怒了,叫人弄盆冷水来,过了一会儿,我把一盆冷水直直对着马大洋的头冲去,所有人都愣住了,马大洋剧烈的咳嗽起来,半响清醒了大半。
我让宋剑让开,上去就扇了马大洋两耳光,问他清醒了没?他支支吾吾的说清醒了,我说清醒了就好,我不管你在男女这个问题上有什么看法,兄弟找了什么女朋友,只要不是存了心思要害他的,只要是他自己乐意的,你就没资格指手画脚,听到了吗?
马大洋唯唯诺诺的说听到了,我点了根烟站起来,说:“你以为你谈过很多处女很牛?最没用的男人,是给了别人承诺却履行不了的人,你上过的那些女人,多少以为能和你走到白头?是你抹杀了别人的希望,就别老牛哄哄的了。”
这话,我也不知道是说给马大洋听的,还是说给我自己听的,说起不守承诺,我不就是么?
我说都散了吧,今天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说完我看了马大洋一眼,他立刻缩了缩脖子,说知道了,还要跟宋剑道歉,宋剑铁青着脸没理他。
我喊了句“宋剑”,宋剑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说了句再有下次,兄弟彻底没得做了。
马大洋点头说好,我却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怨恨。我叹了口气,期望这事儿别伤了大家的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