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米鸢呆呆望着面色狰狞的墨恬。
“我哥和你在一起,我爸爸就出了车祸也成了植物人。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才会这样!你怎么好意思指责我哥的不是,要不是你那天撒娇非要哥哥开爸的车去接你,爸就不会开一辆刹车失灵的车出去,那他就不会出事。祸害了这么多人,你怎么不去死。”
什么!米鸢惊恐瞪大了双眼,她猛地看向墨渊,墨渊也看着她,眼睛里是淡淡的责怪。
是她害的墨父变成了植物人……
母亲变成植物人是她害的!墨父也是,她是个不祥的怪物?
怎么会这样?一时之间知道这么多的真相,米鸢头痛欲裂。
不……那些都不是真的!
这是墨恬编出来吓她的!她不要信。
不行,要逃出去,必须逃出去!不能信她的话。
米鸢模糊着回头,想都没想,对着墨恬拉着自己衣服的手狠狠咬了下去,无论墨恬怎么发狠的打她,她固执的,就是不松口。
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纠缠在一起。
墨渊和曲婉婷惊慌失措跑了上来,试图分开两个人。
墨恬的手已经被咬出血,痛苦呻吟哀嚎着放开了米鸢的头发,拳打脚踢试图把米鸢从她身上扒开。
然而没有用,米鸢就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发狠的咬着墨恬,带着毁灭的力量。
墨渊和曲婉婷努力了许久,米鸢就是死死咬住,不松口。
墨恬已经从哀嚎变成了嚎啕大哭,最后变成了求饶。
看着她惊恐疼到扭曲的脸,墨渊的心变得越来越不耐烦,怒吼呵斥:“米鸢,你放开墨恬!你已经害了我的父亲,难道还想咬死墨恬吗?”
米鸢愣住,即使全世界的声音她都听不到,墨渊的声音却可以穿透一切,清晰的传进她的耳膜。
他让她放开墨恬!他说她已经害了他的父亲,难道还要咬死墨恬吗?
米鸢呆呆的松开了口,猩红的血液从她的唇角流了出去,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破碎不堪,无神的眼睛死死盯着墨渊。
墨渊被她盯得喉咙一紧,但酒精让他更加冷漠的看她:“米鸢,你到底怎么了?你看看墨恬的手,都被咬成什么样了!”
米鸢无意识的侧目看了一眼墨恬血肉模糊的手臂,她想开口说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母亲的事刺激了她,她不能思考,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切的一切,她想解释。
她想说墨父的事,她真的对不起。她想告诉墨渊真相。
不是她爬上席晟的床,而是席晟一直在纠缠她。
她想求得到墨渊原谅,她想两个人继续在一起……
各种各样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她想说却张不开口,那些感情那些话乱成一团,变成一个巨大的石头堵住了她的心。
“你个贱人竟敢咬我,我要杀了你!”
墨恬猩红着眼冲了上来,双手掐住了米鸢纤细的脖子,表情狰狞狠戾。
“墨恬,别这样。”墨渊吃惊,想要分开两人。
墨恬就是不放手,眼底是扭曲的快感。
她要杀了这个女人,席晟是这个女人她知道,所以她必须杀了这个女人,只有杀了她,席少奶奶的宝座才会是她的。
曲婉婷蹲在一旁,冷眼看着。
刚刚从席晟的房间出来,她安慰完墨恬回房却没有找到墨渊,她找了半天才在客厅里找到了烂醉的他。
没想到她一走近,立即被他抱住,狂乱的吻随之而下,然而她来不及兴奋就听到,他在自己的耳边,喃喃道:“米鸢,我爱你!求你,把自己交给我吧!”
那一刻,她疯狂的想要杀了米鸢。
现在正好有人和她有同样的想法,她怎么会去阻止。
就算席晟再爱米鸢,他也不会因为一个死人,来违背他父亲的意愿,开动墨家的人。
所以米鸢死了,一切就都好了。
米鸢,你去死吧!既然你活的那么不快乐,为什么不早点死,下辈子投生一个好命的人身上。
曲婉婷冷眼看着,墨渊试图放开墨恬和米鸢。眼底是扭曲的狂热,她嗜血的期待着米鸢赶紧放弃挣扎,然后死掉。
“放开她!”
一道冷傲,愤怒的声音落下,席晟满脸阴郁快速而来,三两步就来到了几个人的面前。
墨渊愣住,他被席晟狠狠推开。
为什么要赶过来!为什么米鸢就是不死!
曲婉婷眼疾手快扶住了墨渊,眼底是扭曲的憎恨。
席晟大手如刀,一把握住墨恬的手,狠狠的一拉,墨恬就被迫从米鸢的脖子上脱离,她的指甲在米鸢白嫩的脖子上,留下了猩红的血印。
随后席晟抬脚踹在她的胸口,墨恬被踹倒,狠狠摔在地上。
“她要是有事,你们谁也别想活!我会让你们清楚的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席晟抱起米鸢,冷着脸往卧室走去。
米鸢死鱼一样窝在席晟的怀里,无力微弱的呼吸着。
进了房间,席晟小心翼翼将她放下,温柔为米鸢盖上了被子。立即转身在房间里找到电话给威尔斯,安排医生过来。
等他在转头走到床边,看到米鸢眼睛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好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陶瓷娃娃。
“米鸢?”席晟心痛呼唤了一声,米鸢依旧没有反应,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她万念俱灰的表情让席晟的心剧烈的痛着,眼前的小女人脆弱的好像是垂死的人,不同的是,垂死的人在强烈的渴望活下去,而眼前的小女人想要放弃。
“米鸢……”席晟又叫了一声,语气温柔。
米鸢还是没有表情,无力眨了眨眼睛。
席晟从被子里掏出米鸢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手里,就好像自己一松手,眼前得女人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医生半个小时就赶到了墨家,随之而来的还有威尔斯和几十个保镖,浩浩荡荡的车队驶进墨家,院子里停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