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在的将头向侧移开,“你别闹,被人发现了多不好。”
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越发放肆,手落在我的腰侧,我浑身紧绷成一线,声音都因为惊慌而有些变了声音,“你还胡来!”
他笑着不断向我靠近,我感觉心越跳越快,“你……”
他冲我坏坏的挑眉,“这几天你都将自己裹成了个粽子,我碰你一下都不让,我很好奇你究竟怎么了?”
我抿唇,能说是因为肚子上的那个丑陋的伤疤吗?
他捏着我的下巴,“亲爱的老婆,你怎么不说呢?”
我手横在两人中间,试图推开他,可是他这个人一旦坏起来,你根本就招架不住。
“凌天赐,现在是白天,你就开始胡闹了?”我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无所谓的挑了下眉,“那么你的意思是晚上可以允许我胡闹?你今晚不打算将自己裹成个粽子了?”
我哑然,烦躁的吐了口气。
“你快点儿说,究竟是怎么了?”他板着脸,“难道是因为你肚子上的那道疤?”
我被他戳中了心思,眼神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
他皱眉,“看样子我是猜对了。”言罢,他直接将我打横抱起。
我心慌,压低声音,“凌天赐,你快别闹了。”
正好所有人望过来,我羞得脸颊滚烫,他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径直抱着我上了二楼房间。
我隐约可以猜到他想要干什么,只能采取怀柔政策,“你别闹了,晚上我不将自己裹成粽子还不成吗?”
他摇头,“你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信誉度。”
“你……”我死死瞪着他,就要说话,他的手顺着衣摆钻了进去。
我倏然一惊,隔着衣裳按住了他的手。
他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乖,别抗拒。”
我艰涩的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放轻松。
他的手缓缓的落在那道疤上,隔着衣裳轻轻的抚着,“这么长?”
我咬唇,没吭声。
“当时一定很疼。”他呢喃着。
“你摸够了吗?”可能是我心理作用吧,感觉他的手抚过那道疤的时候,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也很是抗拒,总觉得那道疤很丑陋。
他一瞬不瞬的凝着我,“这几天你就是因为这道疤所以才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的?”
我被他戳中了心思,不可自查的皱了下眉头。
他在我唇上又碰了碰,“抱歉。”
我怔了下,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抱歉。
“如果不是摊上我这么个老公,让你提心吊胆的,怀个孕还受了这么多委屈,整日担惊受怕的,你也不会剖腹产,月月也不会待在保温箱里。”
他的眼神很真挚,眼底深处那一抹歉意,让我动容,我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不要跟我说抱歉,只要你能够陪在我跟孩子们的身边,只要你是健康的,一切都已经足够了。”
他深深看着我,就在我以为他还会攫住我的唇时,身上突然一凉,我倏然一惊,几乎失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赶忙合拢衣裳,可是他一定看到了那道疤痕!
心突然很慌,他会不会因此觉得我很丑陋?
他温热的手缓缓覆上我的手,我浑身都在止不住颤抖。
“让我看看,我们是夫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的,我都不会嫌弃。”他的声音很温柔,似诱哄。
我望着他如天幕繁星的眼眸,竟是莫名被他吸了进去,忘记了所有的动作。
他的手再次抚过那处伤疤,接着慢慢吻过,我感觉心跳越来越快,有些紧张的问:“真的不丑吗?”
他抬眸,“我刚刚说过的话你难道都忘到脑后了吗?”
我抿唇。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
只觉得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暖流,又好像有一股潺潺溪流流淌过。
房门突然被推开,我惊慌无措,他回眸看去,招呼阳阳跟美妮过来。
他指着我肚子上的疤问:“你们说妈妈肚子上的这道疤很丑吗?”
两个小家伙怔了一下,随后都不约而同的流露出心疼的神色,美妮伸手在我的那道疤痕上轻轻抚过,“妈妈,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未及我开口说话,凌天赐先说道:“你们妈妈生月月的时候。”
两个小家伙很天真的问我现在还疼吗?阳阳还问我为什么生他的时候没有这道疤痕……
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凌天赐却极为有耐心的一一回答给了他们听。
我笑望着他,“他们这么小,你说这些他们可能会听的明白吗?”
他撇嘴,“你就放心吧,他们这么聪明,肯定会明白的。”
下午,冷誉打来电话,告诉我们请帖已经都快递出去了,如果有人不能来参加婚礼的话,会提前接到通知,让我们不要担心。
挂上电话的时候,凌天赐嗤了一声,“他都说一切交给他了,我为什么还要担心?”
我被他这话给逗笑,嗔他一眼,“冷誉也是怕你会有什么想法,他也是新郎,却体谅你才得了女儿,每天累成狗,你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这样说风凉话。”
话音堪堪落下,他死死瞪了我一眼,“你竟然帮别的男人说话?”
我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醋劲儿怎么还越来越大了呢。
“你听好了,以后心里只许有我一个人,不许帮别人说话,记住了?”他一脸阴沉。
我撇嘴。
他眉头一拢,冲我抬了下下巴,“过来。”
我心里暗道:我过去了还有好果子吃?佯装皱眉,“是不是月月又哭了?”
听说月月哭了,他脸色登时变了数变,站起的时候,发现我嘴角翘了一下,他直接就走到我的面前,“竟然敢耍我?”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我耍你什么了?你不信的话,仔细听听。”
他皱眉仔细的去听,脸色阴沉沉的,“我压根就没有听到。”
我心里隐约浮上一抹不安,他此刻这表情恨不能将我吃了似的,轻咳一声,有点儿没有底气的说道:“你再仔细听听。”
就在这时候,好像我跟月月心意相通,她突然大声哭闹起来。
我暗暗舒了口气,推着凌天赐,“你听到没有?”
凌天赐脸色登时一沉,直接就去了婴儿房,厉声喝:“惠嫂,你之前不是很有经验的吗?这怎么哭了?”
惠嫂一脸难色,我冲进来,拉着他的衣角,“小孩子如果一点儿也不哭闹,那还不生病了?”
他脸色稍霁,对惠嫂说道:“你先出去吧。”
我帮月月检查了一下,“你也别没事就冲惠嫂吼,她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他没吭声。
给月月喂了奶,她倒是安静了下来,我看向他,“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陪她一会儿。”
凌天赐摸了下她的小脸,声音突然有些哽咽,“洛燕,谢谢!”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我的心狠狠颤了颤,眼眶有些酸涩的看着他,“洛燕早就已经没了。”
他皱了下眉,“为了爱我,你放弃了很多,我知道。”
我咬唇,微抬了下下巴,阻止不停上涌的泪意。
他环住我的肩,“谢谢!”
短短两个字,我却听出了他话语深处的千言万语,泪水不受控制的滚出眼眶。
他冲我温柔一笑,“傻瓜,以后不要再流眼泪。”
我含泪重重点头。
冷誉回到凌宅的时候累成了狗,刚进门就嚷嚷着让福妈给他倒杯水。
凌天赐冷睨了他一眼,“你都去干什么了?竟然累成这样?路上的超市难道都关门了?”言外之意就是说冷誉在故弄玄虚。
冷誉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是费了不少脑力。”
我狐疑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誉看了眼凌峰,压低声音说道:“现在那两位还不知道要跟咱们同时举办婚礼呢,我在想这应该怎么让他们试试婚纱和礼服。”
凌天赐憋笑憋得很辛苦,我估计他一定是觉得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如果穿上婚纱的话肯定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凌天赐,你没看到电视上还有人在金婚的时候穿婚纱的吗?不要瞧不起老人,他们也有追求美的权利。”
凌天赐的笑容一点点僵硬,不知道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底一闪而过一抹我也看不清的神色,我总觉得他最近经常会露出这种神色,好像背着我想要干什么似的,让我有些不安。
凝眉想了会儿,我对冷誉说道:“礼服店你选好了吗?”
他点头,“我在考虑要不就让他们穿中式礼服得了。”
凌天赐嗔他一眼,“我们四个人都穿着西式的婚纱,突然跳出来一对穿中式的礼服,你有毛病吧?”
冷誉脸色微僵。
我琢磨了一会儿,“这个交给我吧。”
两人狐疑的看着我,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说道:“你能在不说漏的情况下还能让苏阿姨试穿礼服?”
我神秘一笑,“你选定了哪一套,提前发个微信给我,我明天跟童话还有苏阿姨一起去试婚纱。”
他们两个大男人点了下头,“那这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