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今天的全部花样了吗?”冥焰冷笑着,有些不屑地看着怀中假装害羞的人儿。
“呵呵……难得这么多与‘东凌’来往的商业名流在这里,请他们为我们见证不是更好吗?”她靠在他的怀中,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扬起一抹冷笑,“如果想要给‘东凌’制造丑闻,那就走啊!”
“你以为我稀罕那个老头的公司吗?”冥焰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会有如此的城府,居然这样兵行险着,那么水若晨不是……“你把她弄哪去了?”
“嗯?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她继续窝在他的怀里装傻充愣。
“很好……”他突然靠近她的脸庞,戏虐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
“啊!”HEIDE惊叫了一声,脊椎骨传来的痛感瞬间传遍了神经中枢,大脑皮层下的感觉器官敏感地感觉到尖锐的针头刺穿骨头深入骨髓时的剧痛,这样的痛楚让她整个人不断地在冥焰怀中颤抖。
“想好要跟我说什么了吗?”他把她的头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再加上四周震耳欲聋的掌声,她的呼叫几乎细微地如同虚无,从外人角度看过去,只是看见冥焰抱着HEIDE,而她害羞地藏在他的怀中,哪知道她现下已经痛得苦不堪言。冥焰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夹带着血腥的残忍,“这种东西只是会让你残废,不会有血液外流,不用妄想会有人救你。再过半个小时,如果不就医的话,你的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你……”HEIDE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额头也不断泌出冷汗,身体也异常地冰冷。她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如此地恐惧着另一个人,面前跟自己都同样只是高中生的男人居然会让自己害怕得不停地颤抖,即使隔着衣料,那接触到的怀抱也让她觉得可怕。只是,他是自己爱着的人啊!自己第一次见到他就决定了要他不可,可他却总是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给自己难堪,把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尊踩在脚下,看成一文不值,这样的男人,让她好恨,“就算是死,我也要水若晨陪葬!”她虚弱地扬起笑容。带给你最好的惩罚,就是让你失去心头的最爱,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呵呵……你相不相信,你现在正踩着她的尸体呢!”
“绿夜。”冥焰终于忍无可忍地唤了一声不远处的绿夜,把怀中笑得疯狂的人交给他处理,“把她带下去,我去找人!”他相信绿夜会把事情安静又没有麻烦地解决掉。
“你等一下,跟大家先商量一下,不要乱了阵脚。”绿夜一边说着,一边跟主持人交代,“HEIDE小姐人不舒服,宣布酒会结束!”
而对方明显地被绿夜不容反抗的气势所震慑住了,愣了一会儿后就认出这是‘皇园’的小公子,自然是诚惶诚恐地照办了。
“等不及了,听那女人的口气,她现在可能有危险。”冥焰皱紧眉头,为了方才HEIDE的最后一句话而惊心不已。
“她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慌乱?”宫音也感觉到事有蹊跷。
“她刚才在舞池里很诡异地问我,相不相信自己正踩着若晨的尸体。”他恼怒地抓了抓头发,完全失去了平时冷静的模样,“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一心只担心着水若晨的他根本没办法冷静地思考。
“看来那个女人真的疯了。”宫音从地上拾起HEIDE挣扎中掉落的高跟鞋,“你们看,这鞋跟的血迹,应该是刚刚才沾上的。”
所有人的心头一凛,心里明白宫音的话是在表示着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水若晨很可能已经被伏击了。
“等等,你说刚才那个女人跟你在跳舞的时候,说正踩着小晨的尸体?”冰云理智地盯着房间正中央那一大片乳白色的大理石,“会不会……”
“叫人马上把舞池打开!”不等冰云说完,冥焰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主持人吼了出来。
“哦……哦,是,是。”可怜的主持人没招谁惹谁,可一晚上却都在这担惊受怕,这一溜烟又当跑腿去叫人打开舞池。
可是当众人心情复杂地围着舞池,看着那大理石缓缓退向两边的时候,除了一池干净的池水,什么都没有!
“既然没有在这里,那人到底被带到了哪里?”
“我刚才顺着高跟鞋血迹的方向,但到半路的时候就断了,也许是有人先处理掉了。”夏萼在一旁无奈地说着,心里也在暗自祈祷自家老大没事啊!
正当众人无计可施,站在一边干着急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慢悠悠地晃到了他们身边。
“怎么都围在这里了,不是都散场了吗?”一直在外头赏夜景的楚烈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大群杀手和冥焰他们聚集在舞池旁,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咦?可爱的小晨呢,我还想着带她去兜风呢?”他们不会是在找她吧!
“滚开,这里没你的事!”宫音没好气地瞪了面前一脸嬉笑的家伙,“碰到你就没好事。”
“呵呵……不要找不到人就冲我发火吗?”看宫音这么着急,楚烈已经可以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你这么知道我们在找小晨?”宫音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一个转身就扣住了楚烈的手,“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楚烈哪里是肯吃亏的人,一个轻巧地动作就把宫音圈回了怀里,邪笑着亲了一下宫音因愤怒而微红的脸庞,“如果你答应回到我身边,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