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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云飞扬的弱点

走到楼门正碰见房东叶之城,洛小芈诧道:“怎么你今天没去上班?”

叶之城道:“我今天特意调休打算送你去面试的,结果眼睛一睁都十一点了,这不打算出门觅食么?正好,一起去吧?”

洛小芈笑眯眯道:“不用啦,我买了菜,到我家去吃吧!”

叶之城狐疑道:“到你家吃?你家不就只有泡面么……”

房门打开,一张帅气阳光的脸出现在门口:“恭迎洛小姐凯旋归来……哟,还有洛小姐的男闺蜜……”

叶之城舌头打结:“你……你房里怎么藏了个大男人?!”

洛小芈“嘿嘿”道:“干嘛用'藏'这个字,明明是正当光明的好不好,是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叫云飞扬。”

“男朋友?”叶之城问。

“朋友!”洛小芈答。

“男朋友?”叶之城半信半疑。

“朋友,就是朋友!”洛小芈急道。

云飞扬揣了条抹布走过来:“以后就是男朋友了……”

抹布毫无悬念地被扔在了云飞扬的脸上。

话说云飞扬第一次下厨就能把菜品做出大厨的水准,叶之城在吃惊之外更多的是不相信。

“飞扬兄是做什么工作的?与我们小芈怎么认识的?”叶之城不放心地查起了户口。

“没工作。”云飞扬大大方方地答,“我不需要工作。”

“哦——”叶之城若有所悟,“家里有钱是吧。”他不以为然,眼里的云飞扬已然成了纨绔的样子。

晚饭后,洛小芈一边洗碗一边委婉地向着一旁看电视的云飞扬提议:“我说这位精灵帅哥,你看你我男女有别,一直住在同一座屋檐下也不是太合适,你看你……”

云飞扬一愣,抬起眼来:“怎么面试过了,就把我一脚蹬了?”他显然有些不开心,仿佛受到伤害一般,“所以今天说请我吃饭只是为了两清?”

洛小芈有点意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确实不习惯和一个男人住在一间屋子……”

云飞扬颓然地站起身:“你总不至于今晚就赶我走,再让我在你家阳台窝一晚,明天我去找房子。”

夜里似有隐隐的雷声,洛小芈嘟囔了一声刚准备沉沉睡去,突然想起了阳台上的云飞扬。

她猛然惊醒过来,想起阳台的窗户未及关上,才洗的衣物恐怕要遭殃。她匆匆来到阳台上,果然,因为忘记关窗,雨水落了半边阳台,而云飞扬所在的手机十分不巧地位于窗口正下方,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淋了个猝不及防。而云飞扬已经从手机中钻出,虚弱地卧在一旁的地面喘着气。

洛小芈吃了一惊,上前扶起他:“你怎么了?犯病了?”她的手探上云飞扬的额头,“这么烫!你发烧了!”

洛小芈手忙脚乱地将云飞扬扶上客厅的沙发,道:“你呆着别乱动,我去给你买药!”

话音刚落,洛小芈已经进卧室换好了衣服拿起包就出了门,云飞扬虚弱地伸出手:“其实……不用……”然而洛小芈却完全没有听见。

雨夜的街道,店铺早已关门打烊,洛小芈匆匆行走,好不容易在两公里外找到一间二十四小时的药店,买完药刚刚往回走了两步,便听见近旁的开放式公园里传来争吵声。

洛小芈一向不怎么管闲事,正打算快步经过时,突听见其中一个女声歇斯底里地喊道:“姓萧的!你太狠心了,你别以为能把我打发走,你要是绝情的话,也别怪我无义,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洛小芈的脚下一顿,本能地朝着争吵的方向望去。果然,树影之后拉扯的两人似乎都是她认识的人,其中一个人很像是源通公司总经理萧然,另一个的人正是他的助理韩露。

雨下的极大,两人的声音湮没在雷声之中。男人似乎很不耐,转身想要离去,却被韩露死死扯住。男人猛然甩开手,韩露一个不防,趔趄了下摔倒在雨中,开始嚎啕大哭。

洛小芈吃惊之下忘了挪动步子,恰在此时看见萧然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朝着自己这边飘来,她急忙往树后藏了藏,片刻之后迅速跑离了现场。

回到家中,洛小芈急忙倒了杯水,将药片送至云飞扬身边。云飞扬睁开眼,看了看面前的水杯,无奈道:“刚才想告诉你的,但是你已经出门了。我不能喝水,也不能沾水,比如这次被雨淋了就会生病,但不需要吃药。”

“那怎么办?你不会死在我家里吧?”洛小芈把药放下,擦了擦头发上的水,一脸担忧。

云飞扬艰难地笑了一下:“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他指了指卫生间,“你家有电吹风吧?你知道手机进水怎么做吧?把电池拔掉,水擦净,用微风吹干。还好我不是泡在水里,应该很快恢复,不过遗憾的是,恢复之前我可能还得呆在你家几天了。”

洛小芈又忙里忙外地取来电吹风,一边对着手机吹一边道:“行,你都病成这样了我还赶你不成?”

云飞扬眯缝着眼睛笑:“丫头,我觉得你其实挺关心我的……”

洛小芈不以为然道:“我不过是怕你死在我家里,晦气!”

云飞扬道:“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哎对了,你不要光吹手机,我的衣服都是湿的,有没有衣服给我换一套?”

洛小芈两手一摊:“我这里可没男人的衣服,要不给你找一条大浴巾?哎呀……你怎么不吭一声就脱衣服了……你这个臭流氓……”

云飞扬的病在休整了一天后方才好转,在这一天内,洛小芈如愿接到了源通公司人力部打来的录用电话。洛小芈带着尘埃落定的喜悦去万福寺还了愿,在回程途中见到有人在兜售红色幸运绳,便顺路买了几根,并在公交车上编了个手绳打算送给云飞扬。

云飞扬收到手绳的时候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是他在人类世界里收到的第一个礼物,是那个叫做洛小芈的美丽姑娘亲手编给他的,他的心中有种异样的情感涌动,久久不息,他想,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感动,又或者比感动还要多一点。

在云飞扬的央求下,洛小芈在上班第一天将他带在了身边。去人力部报到后,便来到了自己应聘的部门市场拓展部。刚一进部门,洛小芈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若说这么大的公司里来个新人应该不会感到好奇,可她明明看见有不少人指着自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洛小芈在一种莫名的情绪中走过走廊,停在了部长室前。

市场拓展部的部长正是当初面试自己的中年女子,姓严。看见洛小芈到来,她很自然地笑了一下。也许是因为看多了她严肃的模样,洛小芈觉得她笑起来其实挺好看,整张脸似乎都明亮了一分。

部长室内还坐着另一个人,三十多岁已经开始谢顶的男子,洛小芈进来时他并没有抬头看,面上的表情也冷淡的很。

严部长示意洛小芈坐下,介绍道:“小芈,这位是渠道规划室的郭经理,是你的直接上司,以后你就在他的室内,多学多看多做,希望你会喜欢我们这个大家庭。”

礼节性地客套过后,便有部门秘书将洛小芈带到工位上,在部长室的门关上的一刹那,洛小芈听见一直没有说话的郭经理突然发出不满的声音:“我是不懂为什么要冒险去建社会渠道,怎么规范管理,后续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都是未知的。一个黄毛丫头信口说了几句站的住脚吗?她懂什么?!她吃的饭还不如我吃的盐多……”

随着房门关闭,后面的话洛小芈没有听见,但是她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一刻钟后,部长室的门打开了,郭经理面色冷然地从里边走出,对着渠道规划室所在处拍了拍手,道:“两分钟后我室全体人员在会议室开会!”

洛小芈不敢耽搁,抓起记录本和手机就站起了身,手机上出现一条微信消息,是云飞扬,只简短的一句话:“把我带着。”

洛小芈犹豫的档口,郭经理已在催促:“新来的那个,快一点儿!不要让同事们等你!”

洛小芈“哎”了一声,一把拿起云飞扬所呆的手机放进了衣兜,匆匆忙忙地进了会议室。

渠道规划室一共只有六个人,除了郭经理和洛小芈外,每人都带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此刻各人都专心地摆弄着电脑,似乎十分忙碌。洛小芈随意瞄了一眼,看见一个电脑屏幕上是唯品会的界面,一个是当日股市的界面,一个是大众点评网的界面,还有一个因为隔的远只看到花花绿绿一片。

郭经理的面色依然不太好,坐定后道:“上面让我们尽快出一个社会渠道的规划方案出来,大家有什么想法?”

捧着电脑的几个人此起彼伏地抬了下头,其中一人面露不耐:“想不通为什么要建社会渠道,公司又不是缺钱,多买几个门面房就是,买不到还可以租嘛。”

另一名女子扶了扶眼镜,将目光从唯品会的界面移开:“就是,建了社会渠道后谁去管理,反正我可不会去管那些社会上的代理商,要知道那些人参差不齐的,万一出点事儿怎么办?”

郭经理将目光转向洛小芈:“要不请新人来谈谈新想法,听说这位新人在应聘时可是发表了一番很有见解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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