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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回到恒国公府的时候正是入暮,行宫里那恶虎扑伤元靖帝可不是小事,谢缜、谢纡都是惶惶的,一回府就找谢老太爷去了。岳氏自然也不会在这风口浪尖上乱来,叫姐妹几个各回屋去,她往谢老夫人那里去了。

谢璇同谢珺回到棠梨院中,罗氏正在安排人张罗晚饭,大概是没想到姐妹俩会这么快回来,一时间倒是怔在那里。

自打罗氏出了禁闭后便每日晌午去祠堂外跪着,风雨无阻。她必然是跟谢缜求过情,谢缜那里想必没答应,罗氏的脸色也一天天难看了起来。

如今见着了谢珺和谢璇,自然也没有刚放出来的时候那般殷勤。

姐妹俩问候过了,罗氏便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老爷呢?”

“父亲去了祖父那里。”谢珺脸上颇有疲色。

罗氏便微微有些失望,回头一瞧屋里,道:“还以为你们过几天回来,少备了饭菜。”犹犹豫豫的,想叫婆子过来传话,给姐妹俩添点饭菜。

谢珺自然不愿受她这等推诿,便道:“夫人请用饭吧,我和璇璇只想喝粥。”便叫丫鬟过去厨房里传话,每人要两样粥并四样小菜。

姐妹俩一则受惊,再则车马劳顿,便各自回去歇着。

晚上的瘦肉跟南瓜粥并各样小菜皆十分可口,谢璇多吃了点,怕积着食物不好,便就着月色在院里慢慢散步。

这时节中秋将近,夜晚渐渐的冷了起来,罩一件外衣在身上,还是觉得凉飕飕的。她抬头望月,心里盘算的还是白日里的猜测——

越王跟清虚真人是不是真的有干系呢?

他培养那些隐藏的势力,会不会是借了清虚真人的手?

前世恒国公府覆灭,谢澹也是遭殃了的。如果这辈子越王没法登基,很多很多的悲剧,是不是可以避免?

可这样蓬勃的野心和欲望之下,却是谢璇单薄得几乎禁不起任何大风浪的能力。

她只是恒国公府十岁的小姑娘,手底下除了芳洲她们几个丫鬟便没什么可用的人。莫说是阻断越王的登基之路,就是想查一查他跟清虚真人之间的联系,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于其他人——谢缜自然是指望不上的,舅舅陶从时倒是肯听她的,不过他在大理寺里也只是个闲职,根本不顶什么用处,也未必会将小姑娘的这点揣测放在心上。

若说要侦查隐情,自然是以青衣卫为上,可是韩玠……

谢璇将脚边的石子儿踢开,现在才不想找他帮忙!

离元靖帝驾崩、越王登基还有十年,只要元靖帝别突然一命呜呼,她就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应对,倒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且贸然探查难免打草惊蛇,若寻对了时机再甩出这个发现,恐怕能有奇效——如同作战时烧敌粮草,若是断了越王这条财路,倒也是个好法子。

这么一想,又觉霍然开朗,于是又哼着歌儿回屋歇息去了。

然而整个京城的氛围却日渐沉闷了起来,恒国公府身处其中,自然也不例外。元靖帝震怒之下,这几天的精力全都放在查案上,连中秋的家宴都没举行,只追着要缉捕元凶。

这等要案大多交由青衣卫去查,刑部从旁协助,而谢缜这个侍郎是靠着写文书坐上去的,真个查案起来,倒用不上他。这些天京城内外也没人敢大肆张扬的做什么文会酒会,谢缜出了衙署后没地儿可去,也只好回府待着。

然而夫妻俩近来像是闹着什么矛盾,罗氏虽时常殷勤献媚,谢缜却日渐的冷脸起来,进了棠梨院,大多是往东西跨院看看女儿,再到正屋里坐会儿,就又去书房待着——

竟连晚上歇在正屋的时间都越来越少了。

这样的反常自然落在了所有人眼里,尤其近来罗氏每天要去祠堂外跪着,家下人不晓得罗氏受罚的原因,自然是暗地里纷纷猜测起来。罗氏想必是听到了些闲言碎语,愈发的恼怒,好几回对着谢璇抱怨冷嘲。

谢珺将这些冷眼瞧着,姐妹俩坐在西跨院里,慢慢的剥核桃吃。

一个核桃没剥完,话却说了一箩筐,提起谢缜的异常来,谢珺也是不解,“爹爹既然想叫夫人好生照看着你,又何必跟她冷着脸?夫人这里不痛快,受苦的依旧还是你。”

谢璇便撇了撇嘴,冷笑道:“他才想不到那么多,这么多年随性而为,何时考虑过后果?”

“璇璇!”谢珺低声嗔她。被老太爷教养得久了,谢珺便秉持着“儿女不论父母是非”的观念,即便心里对谢缜有些埋怨,却从来不敢宣之于口。

谢璇就没这么多讲究了,神秘兮兮的眨眨眼睛,凑近了道:“不过,姐姐若是肯跟我去一个地方,兴许就知道他为何反常了。”

“你还这么能干?”谢珺也有些好奇,“去哪里?”

“紫菱阁。”

谢珺脸上笑容收敛,默了片刻,道:“璇璇,你当真希望她回来?”

“不是啊,以她的性格,也未必愿意回来。”谢璇拉着姐姐的手,语气恳切,“可是这府里,能够摧毁夫人的只有她。哪怕她不会回府,也可以帮我们很大的忙。姐姐,父亲的性子你也知道,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味的只会心软。夫人想害我的这件事,他现在虽记着,等到明年、后年,恐怕又该淡忘,然后继续被夫人蒙蔽。到时候姐姐已经出阁,我和澹儿还能靠谁去?”

“姐姐——”谢璇压低了声音,却一字一字格外坚定,“只要夫人还是夫人,我和澹儿就不会有安生的日子。趁着她如今犯了大错,咱们该一鼓作气才对。”

谢珺指尖一颤,惊讶的看向妹妹,“你是想……赶走夫人?”

“这样自然最好。”

谢珺低垂着头,半晌不语。

她自幼承谢老太爷点拨,许多事情上便都是学了老太爷的,父母兄弟、夫妻子孙,纲常伦理早已根深蒂固。父亲就算不是好丈夫、好父亲,但于她而言都是威严的——就像是有些公府侯门中那些不会关心女儿的父亲一样,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几乎没太多的交集。

谢珺从未想过,做子女的居然可以干涉父母的生活。

她喝了两杯茶,心里全都是犹豫,“我也希望你和澹儿好好的,可是咱们为人子女,有些事断断不能插手。”

“唔,那姐姐到底去不去啊?”

谢珺犹豫了好半天,才站起身来,“那就出去走走。”

紫菱阁外一切如旧,只是谢珺自打陶氏离开后就对这儿避着走,今日突然前来,叫丫鬟仆妇们格外惊讶,忙恭敬的迎入其中。

谢珺的脸色很难看,却还是强忍着,任由谢璇拉着她一步步走进去。这里的一切陌生又熟悉,像是前世的记忆,虽然属于她,却仿佛隔着一层。目光扫过那敞开的屋门,谢珺有些诧异,“有人在里面?”

——不是说紫菱阁要常年封闭,除了每半月进去除尘洒扫外,不许人进去的么?

那仆妇连忙回道:“老爷在里头呢。”

“他?”谢珺有些诧异,忍不住看向谢璇。

谢璇便坦白,“前两天就见他独自往这边来,我猜他不肯留在棠梨院,就会在这里打发时间。姐姐,你不想进去看看么?”

“不想!”谢珺的声音有些颤抖,站在那老旧的屋檐下,仿佛还能看到十年前的情形——陶氏冷着脸离去,无视了襁褓里正啼哭的婴儿,也无视了站在门口恳求的她。

即便是对丈夫不满,她又怎能直接丢弃三个孩子,她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许多痛苦的、已经被刻意忽略淡忘的记忆涌上心头,谢珺的手微微颤抖着,转身就想离开。

谢璇却努力的拉住了她。

十岁的小姑娘容貌尚且稚嫩,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有着和年龄不符的镇定,“姐姐,不管多痛苦的记忆,多深的心结,总得有解开的时候吧?若是一直藏在心里,那就会跟有毒的伤疤一样,每回碰触都叫人痛苦。”

“可是璇璇,你不知道她有多狠心……”谢珺摇着头,似是想极力的将那些记忆赶出脑海,“我看着这阁楼,看着这些树,还有屋里的那些……我忍不住,璇璇,你不知道那有多痛苦!”

曾经最甜蜜温暖的地方,却在一日之内割裂成了碎片。曾经将她抱在怀里软语安慰的娘亲,却忽然仿佛变成了石头心肠,哪怕她哭着哀求,都不肯回头看一眼。她难道看不到女儿的泪、听不到女儿的恳求吗?因为恨谢缜,就可以彻底的抛弃孩子,十年中不曾看望一次吗?

谢珺咬紧了牙关。

掌心沁出了汗,滑腻腻的,谢珺强忍着跑开的冲动,打量屋门内的情形,那里还跟以前一样,正中间挂着松鹤图,底下的大案,旁边的宽椅,所有的一切都从前一模一样。

只是以前那里坐着慈爱的母亲和温柔的父亲,如今却只剩孤儿寡父相对。

谢珺低头看向谢璇,低声道:“璇璇,我做不到。心结岂是说解就能解开的?如果换了是你,你做得到吗?”

趁着谢璇愣神的间隙,谢珺快步出了院门。

谢璇却还站在那里出神——姐姐对因爱生恨陶氏,必定比她对韩玠的怨要深刻许多。她希望姐姐能解开心结,不再被恨意缠绕,那么她呢?她能放下对韩玠的怨吗?从最初那拼尽全力的咬手腕,到后来玄妙观外刺入他胸膛的金簪,那样深藏于心的爱与恨,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更何况谢珺已经深藏了十年,而陶氏没有过半点补救。

不管陶氏因何离开,当年的事情因何而起、谁对谁错,在五岁谢珺的心中,便只有一件实事——亲生母亲抛弃了她,半点都没有犹豫。

无力的蹲在地上,谢璇根本没听到后面丫鬟仆妇们的劝说,她无意识的掐着旁边的青草,一点一点的,渐渐堆积满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璇察觉有熟悉的手掌落在肩头,茫然看过去,就见谢珺蹲在身边。谢珺像是哭过,眼睛周围虽不见泪痕,却不似平常稳重不惊。她扶着妹妹站起来,低声道:“就这么傻蹲着,不累吗?”

“姐姐。”谢璇鼻子酸酸的,把头埋在谢珺怀里,仿佛有很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她伸手抱住姐姐的腰,明明那也是少女盈盈一握的杨柳腰肢,却让她觉得仿佛有所依靠。哪怕所有人都丢下了她,姐姐也会陪着一样。

谢珺也顺势将妹妹揽进怀里,低声道:“璇璇越来越懂事了,姐姐很心疼。”

姐妹俩各自沉默着,却有种相依为命的姿态。

好半天,谢璇才站直了身子,擦掉眼角的泪花,冲着谢珺一笑。

谢珺便道:“走吧,进去看看。”拉着谢璇走了两步,却发现妹妹满脸的痛苦,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脚麻了?”

“嗯……”谢璇的脸有点扭曲。

刚才蹲得太久,因为一直出神便没有发觉,站起来的时候没挪动倒也不觉得,直到开始走路,却发现那麻麻的感觉由脚底迅速的蔓延,几乎让整个小腿都麻得无力。

那种难以忍受的麻痒叫人想哭都哭不出来,谢璇连忙就着仆妇递来的凳子坐下,将一双脚儿翘起来拍了半天,才算是好起来。

这么一闹,在谢璇扭曲的表情里,姐妹俩刚才的悲伤情绪被冲淡,谢珺忍不住便是一笑,“还跟从前一样不长记性,谁叫你傻蹲着了。”便又挽着妹妹,走入屋中。

屋里的一切自然是熟悉的,那一桌一椅,一架一阁,无不铭刻旧日的痕迹。

窗外风声沙沙,奇异的安静里,有浑浊沉重的呼吸声传来,夹杂着淡淡的酒味。

姐妹俩有些诧异,循着呼吸声找过去,就见谢缜独自躺在内室的榻上,旁边是三四只空荡荡的酒壶,周围酒气浓烈。他低垂着头,手里捧着酒壶,听到脚步声时连头都没抬,便将酒壶摔了过来,“滚出去,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那声音也是含糊不清,就着躬低的脊背和蜷缩的姿态,半点都不像平日里中年文雅的恒国公府世子爷。

姐妹俩均是诧异,谢珺尤为惊讶,低声道:“父亲?”

“滚出去!都滚出去!”谢缜还在含糊的喊着,想伸手取附近的酒壶扔过来,双腿却是醉软无力,撑不住那副身体,毫无预兆的趴在了地上。他也没有爬起来,只是将酒壶扔过来,口中依旧含糊,“都滚出去……都滚……青青……”

声音渐渐的变低,他忽然肩膀一耸一耸的,爬起来往榻上摸索出一壶酒,便开始往嘴里灌。他平时喝酒,用的都是极雅致的小酒杯,一口酒喝下去,馥郁清香之余,还会评点几句。

而在此时,他像是个市井粗俗的汉子一样,就着酒壶狂饮入喉,来不及吞咽的酒顺着腮边流下,没入衣领。

谢珺万分惊讶的看着狼狈不堪的谢缜,拳头渐渐握了起来。

这就是他的父亲……堂堂的恒国公府世子爷,文雅温润的刑部侍郎,却躺倒在前妻的床榻上,醉不成声。那些美好的、破碎的、支离的记忆,早已在十年前远去,他如今在这里寻醉,是什么意思?

何况这一切支离破碎,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么!

谢珺原想一走了之,然而想到谢璇的殷切期盼,到底忍住了——谢缜是个鸵鸟般的性子,面对陶氏时尤其如此,若没有人在后面推一把,他永远都走不出那一步去解决问题,只会买酒寻醉自怨自艾。

这件事上,如果她这个姐姐也撒手不管,那就真的只有妹妹独力支撑了。

强忍着反感走上前去,谢珺拍了拍谢缜的肩膀,“父亲?”

“珺儿……”谢缜睁开迷蒙的眼睛,迟钝的将女儿看了片刻,目光挪到后面,落在谢璇身上,“青青……你回来了?”说着想伸手去触摸,却被谢珺打断——“父亲,这是璇璇!”

“璇璇?哦……璇璇……”谢缜继续伸手,声音里尽是苦涩,“爹无能,爹对不起你……是我懦弱,叫你受委屈,受惊吓,璇璇……”他想继续喝酒,却被谢珺劈手夺过。

“你真的打算一直这样吗?”谢珺头一次质问谢缜,到底因为自幼所受的教育使然,底气不足。她缓缓的蹲在榻边,看着那双浑浊的眼睛,“如果觉得对不起璇璇,就该是想办法补救,而不是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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