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不解道:“凶手显然与敖风势不两立,为何会波及王妃?”
“出了这样的事,敖风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是墨绫。”
疾风闻言,立即领命道:“王爷保重,疾风立即回京。”
慕锦寒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策马继续率领将士向北行去。却不知京中发生了更大的事。
卫王近日一直坚持服用墨绫的灵药,觉神清气爽,又见四海昌平,便决定再闭关七七四十九天静修。
可是卫王老道刚准备好,宫外福公公便气喘吁吁的跑来禀报道:“王上,南方来了八百里加急,战败急报。”
卫王不禁大惊失色,那厢楚国还僵持着呢,这边南疆怎么有生了事端,忙道:“快传信使觐见。”
那信使听宣,脚步带风,禀报道:“南降苗族三日不到连破我三座城池,长驱直入,势不可挡,半月来战况又进展如何至今不知,臣是从小路进京才幸存至今,其他信使可能已经遇难。”
卫王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我军为何如此不堪一击?你为何还要走小路才能幸存?”
信使如实道:“自苗人入侵之日起,便差人进京求援,可是使者的尸体在半路被发现,在臣之前派出五名使者都已遇害,后田将军同时派出十人奔赴不同路线秘密前往京城,臣得路线最远,臣却是第一个到达之人,想必他人已经遇害。另有苗人攻势迅猛,对城防部署了如指掌,依微臣来看,卫境中或有内奸与苗人里应外合。”
卫王勃然大怒,拍案喝道:“嚣张至极,嚣张至极,苗人小小蛮夷,敢犯我疆土,孤王必出之,来人,召集朝臣进宫议事!”
霄云殿内,朝臣闻此消息,纷纷唏嘘不已。卫王见众人嘈杂,只窃窃私语,火冒三丈,怒道:“一群酒囊饭袋,如今战事告急,你们只知交头接耳,为何没有一人提出良策?”
卫王说着扫视了风相和敖风一眼,风相之所以一言不发,因为他心有疑虑,慕锦寒刚走便有南境告急之说,又是理应外合,又见那敖风一副成竹在胸的傲慢姿态,看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卫王见风相不动声色,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转而对敖风道:“敖卿家,你可有良策?”
敖风立即道:“臣不懂用兵之道,眼下楚国犯我西境和北境,良将皆在边关戍守边境,京师可调遣之虎将只有安世和安司马,可是安司马虽有志在千里之心,毕竟京师帝都不可无戍守将领以备不测,所以朝中并无良将,只有从边境回调。”
风相心惊,西北两边境皆战事吃紧,都动弹不得,若从西北回调,那么不是给了楚军可趁之机,看来这事与敖风脱不了干系了,立即出言阻拦道:“王上,西境霍将军和北境慕将军多年消耗,战局已然吃紧,若再回调,楚军便如猛虎下山,不可遏制。倒是苗人,与我卫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贸然来袭,定有缘由,臣以为应当派遣使节前往纠察原因,早些议和。”
卫王觉得风相说得颇有道理,且卫王向来不喜站,一个楚国已经让他焦头烂额,风相主张议和当然称他心意。
敖风见卫王对风相有了赞同之神情,立即出言讥讽风相道:“风国相,您说的轻巧,不到三日苗人便破我三座城池,足见其野心勃勃,岂是派一个使节议和便能打发的?他们若听说我卫国不敢应战,定然再涨士气,得寸进尺。想我卫国怎么能被它小小蛮邦欺凌。王上,臣以为这一战不可免,若是苗人得寸进尺,其危机不亚于楚国。”
风相冷声道:“那敖国师是要不顾北境百姓死活了?”
敖风不甘示弱道:“北境百姓如今尚且安然无恙,有慕卓雄戍守,可南境百姓已经身处水深火热,朝廷不能见死不救。况且如今还有一只军队闲置着呢,那便是正在路上的慕镇安王的北狼军。”
敖风说着神情更加飞扬,对卫王道:“王上,北关如今有慕卓雄将军戍守已无危机,镇安王的北狼君乃骁勇之师,用在毫无危机的北关边境实在大材小用,臣以为应趁镇安王尚未到达北关,今早召回镇安王前往南境御苗。”
“王上,镇安王往返长途跋涉,而南境战事紧急,一旦迎战,北狼军难以休憩,必将疲乏不堪,到时恐怕心有余力不足,况且苗人阴险,善用蛊毒,防不胜防……”
风相见卫王对敖风坚信不疑,更加据理力争,可是敖风却皮笑肉不笑的对风相警告道:“国相,您似乎是忘了,镇安王可是有桃花神女庇护的,那艳红的桃花痣,人人皆知啊!”
风相的心“咯噔”一下,敖风显然是在拿墨绫的桃花痣威胁她,十几年前自己已经亲手将女儿置于死地了一回,上天原谅了他,给了他一次弥补的机会,他如何敢再轻易抉择。
一念之间的犹豫,在卫王心中已成定局,卫王深信敖风之言乃良策,不禁夸赞道:“关键时刻,还是敖卿家能够替孤王解忧啊!就依敖卿家所言,传孤王旨意,即刻召回镇安王及麾下北狼军,赶赴南疆御敌!”
君无戏言,风相再想劝阻,为时已晚,只能叹道:“御敌之道,岂有拆东墙补西墙之理!奸佞祸国,天要亡卫啊!”
卫王听闻风相出言如此不逊,愤怒道:“风相放肆,怎可出此妖言,看来你需要冷静冷静,还是回府反省吧!”风玉轩闻言,气极之下,顾不得君臣之礼,冷不防吐出一句:“我真是庆幸她已经死了!”
卫王身子一僵,眼神瞬时变的恍惚,并未降罪失礼的风玉轩,而是陷入了往事的轮回。多少年了,都没有人再提起你,孤王的纳兰,孤王以为都已将你遗忘了,可为何玉轩兄只一个“她”字,我便只会想起你。
生死茫茫,你死生究竟何处,却总不见魂归?有谁知我千方百计,欲求上天入地,又贪恋长生尘世,只为寻你等你,纳兰,你知不知道,你若不归,我便不敢离去。
敖风从不见卫王的眼神里有这般寒凉的凄苦,群臣也皆是一愣,谁都不知风相的说得那个“她”是谁,却仿佛一下子勾走了王上的魂魄。
群臣见卫王都陷入深思,都不敢打扰,纷纷叩首告退,霄云殿上,只有那一抹孤影,一位孤王。无人知道,他曾得了天下,失了一切,更无人体会,他每次自称“孤王”的那一声声渗透到心底的孤寂。
云霄殿里蓦地荡起一声沉沉的叹息,荡气回肠。
卫国北国得初春,春意尚浅,慕锦寒率军眼见就要挺入北关,忽有士兵来报,京中有急召。
慕锦寒料想敖风此时不会有何明目张胆的行为,却见疾风竟也与那信使一起折返回来,且神情焦灼,不禁道:“快报,何事如此急迫?”
那人道:“王上口谕,南疆战事告急,苗人连破我至少三座城池,命您立即回师南疆驱除苗贼,这是王上信物。”
慕锦寒没有想到敖风会来这么一招,北狼军从京师跋涉到北关,在连夜回师前往南疆,这是要将北狼军的斗志消磨在路途上以后,忍苗人宰割吗?同时北方楚军又可以趁机进攻北关,打破僵持的局面,这样的好布局,看来不像敖风所为,幕后之人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敖风从不见卫王的眼神里有这般寒凉的凄苦,群臣也皆是一愣,谁都不知风相的说得那个“她”是谁,却仿佛一下子勾走了王上的魂魄。
群臣见卫王都陷入深思,都不敢打扰,纷纷叩首告退,霄云殿上,只有那一抹孤影,一位孤王。无人知道,他曾得了天下,失了一切,更无人体会,他每次自称“孤王”的那一声声渗透到心底的孤寂。
云霄殿里蓦地荡起一声沉沉的叹息,荡气回肠。
卫国北国得初春,春意尚浅,慕锦寒率军眼见就要挺入北关,忽有士兵来报,京中有急召。
慕锦寒料想敖风此时不会有何明目张胆的行为,却见疾风竟也与那信使一起折返回来,且神情焦灼,不禁道:“快报,何事如此急迫?”
那人道:“王上口谕,南疆战事告急,苗人连破我至少三座城池,命您立即回师南疆驱除苗贼,这是王上信物。”
慕锦寒没有想到敖风会使出这么一招,北狼军从京师跋涉到北关,再连夜回师前往南疆,这是打算将北狼军的斗志消磨在路途上以后,任苗人宰割。同时北方楚军又可以趁机进攻北关,打破僵持的局面,长驱直入了。好一个双管齐下,不过不像敖风所为,幕后之人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可是如意算盘打的虽响,却也不问问他慕锦寒准不准!想到这里,慕锦寒眼里浮现出不屑的邪笑,北狼军乃虎狼之师,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然卫王不准北狼军越境犯楚,只准御敌,所以自北狼军形成的两年来,并未展现出北狼军的真正实力,因而,他们终究是低估了北狼军。
将士们闻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纷纷仰望着慕锦寒,等待着他的号令。
慕锦寒威立于马上,战袍迎风烈烈作响,一如既往的望不见底的深邃里,透着桀骜与霸气,他是这些铁骨男儿的信仰,他是他们的神明,他们的命,都为他一人,都甘愿为他裹尸沙场笑。
慕锦寒望了一眼南方那片苍廖的天空,心中豪情万丈,喝令道:“传令回师,速战速决!”
将士们顿时斗志高涨,纷纷摇旗呐喊,队伍化成一条长龙,气势如虹,奔腾在苍原之上。
王上召慕锦寒御苗的事在朝中传得更快,墨绫虽然最近已经很少出去,但是还是从珊瑚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墨绫知道苗蛊的厉害,担心慕锦寒明刀明枪的与人对决会吃亏,当即决定要与慕锦寒一道去苗疆御敌,毕竟她对苗蛊略知一二。
墨绫心意已决,且听闻外面招兵,便收拾东西,准备去应伍,她可不想让慕锦寒知道自己原来有那么一点点紧张他。
珊瑚看墨绫收拾行囊,误以为墨绫想要离府出走,上前道:“姐姐,你现在身子不便,你这收拾东西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