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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声名鹊起

这时,吴霖正和在潘玉虎演武厅中比武,你来我往,斗得正酣。

吴尘驻足观瞧,只见吴霖使的是辛万年亲传的本门武功——七十二路天山寒风剑,潘玉虎施展的是青城派剑法——追魂夺魄剑。二人剑来剑往,斗个不亦乐乎。

吴尘站在一边瞧的清楚,发现吴霖的剑法比原先和自己比试时,慢了很多,而且破绽也多了不少。吴尘不解这是何故,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这是为何。再看向潘玉虎的追魂夺魄剑法,同样也看到不少破绽。

吴尘心中暗想,吴霖的剑法,自己再熟悉不过,为什么昨天以前一直没有看到这些破绽呢?

吴尘还发现,今日的演武厅不同以往,来人很多,连往常从不涉足这里的一些丫鬟、杂役、厨子也早早到了这里。吴尘正看得兴趣盎然,忽听身边一个武师在和另一个人提到铁虎寨。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吴尘听到铁虎寨之名,勾起了对弓背老人、紫秀娟、左光亮的惦念。就向身边的武师打听铁虎寨之事。那武师并不知晓很多,仅仅知道铁虎寨的那帮强人被官府给灭了,详情不得而知。吴尘没办法,只好作罢。

这时候,吴霖和潘玉虎的比试,已到了尾声。二人罢手之后,人们几乎异口同声叫吴尘上场,吴尘知道推辞不掉,只好信步来到场中。

吴霖持剑攻来,吴尘身形随意一摆,躲过了当头一剑。吴霖振起精神,运剑如风,一招接连一招,劈刺砍削,剑锋不停地向吴尘身上招呼。面对四面八方攻来的剑招,吴尘总是能够轻易避开。

吴尘感觉,今日吴霖的武功比之昨日退步不小,招式不仅太慢,而且,招与招之间的连接,不够纯熟,破绽颇多。以前自己和吴霖交手时,并没有发现这些,略一思谋,知道不是吴霖的武功退步,而是自己的眼界提高了不少。

吴尘为帮吴霖提高技艺,就向吴霖露出的破绽之处攻去,只是点到即止,全不发力。吴霖见到吴尘攻来的掌法,自己完全不能躲避,心中骇然不已,想不到吴尘仅凭一双肉掌,就将手持宝剑的自己打得全无反抗之力,对吴尘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面交手,吴尘一面不停地纠正吴霖的剑法,让吴霖得益不少。局外之人自然看不出其中奥妙,只见到吴尘和吴霖两人一个如穿花蝴蝶,一个似乳燕凌空,潇洒至极,好看至极,不住鼓掌叫好。

比试结束,吴尘就向吴霖打探有关铁虎寨的情形。吴霖也并不知情,于是吴霖就派下人前去打探。

下人回来禀报了情况:

不久以前,铁虎山寨被灭,大当家的霸王鞭李霸和四当家的赛阎罗左光亮血溅当场,他们的师傅弓背神猿马行空,也被铁捕邢天和大批高手围攻当场毙命。只有紫剑玉女紫秀娟,身负重伤之后,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其余喽啰尽被屠戮。

据说,这次铁虎山寨被灭,是由左光亮引起。左光亮逃离大牢完全是邢天安排好的圈套。吴尘听说以后,细想当时情景,若不是当时有人扰乱敌营,并投石引路,自己和左光亮必死无疑。看来扰乱敌营和投石引路,不过是官府走的一招险棋。而自己帮左光亮打开铁链上的铁锁,正是官府想干而干不成的事情。

唉,想不到自己好心助左光亮逃脱,反倒为他吹响了丧钟。自己的无心之失,竟助官府灭了铁虎寨。想到此处,痛心之极,懊悔不已。

这时候,一个门人急急忙忙跑进演武厅里,禀报吴霖说,有人在府门前向吴尘挑战,大言不惭,咄咄逼人。

吴霖原本不想理会这件事情,就吩咐潘玉虎前去将来人打发。自己依旧和吴尘对练。

时辰不大,潘玉虎狼狈而归,不仅衣衫凌乱,而且额头亦在流血。吴霖大怒,带领众人就向府门口赶去。

府门前一字排开站着四人,皆是少年习武之人。四人身边有许多行人观望。

“何人敢在我府门前滋扰生事?”吴霖面对四人怒气冲冲。

四人见到吴霖,纷纷抱拳施礼,为首少年道:“吴少爷,吾辈并非敢在知府老爷家宅之前滋扰,而是听市井之中纷纷传说,吴尘吴少侠如何了得,曾击败了号称绍兴武功第一的武自通,想来见识一下吴少侠的武功。不知可否赐教。”

吴尘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吴尘,不知四位兄台上下如何称呼。”

为首少年上下打量吴尘几眼,不由哈哈大笑,“我道吴尘有个三头六臂,今日一见不过如此。”言语之中大是不屑。

潘玉虎指着为首少年骂道:“就是这厮欺上门来,将我打伤。还请少爷、吴少侠为我做主。”

又是一个少年指着吴尘的鼻子道:“就凭他……哈哈笑死小爷了。”

第三个少年道:“敢不敢比试?要比,就赶快动手。小爷我可是手痒了。”

对于这帮少年的狂傲与无礼,吴尘心中也是有些气愤,就对吴霖等人道:“你们暂且退后,看我如何教训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说罢挺身向前,朝四少年道:“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在下先陪你玩玩。”四少年中一直没有发话的那人抢先出阵。

“在下霍龙,是青龙会分舵主霍青之子。恩师是武当掌门座下的三弟子,无影剑高峰。这位吴少侠,你可看好了,刀剑无眼,一会儿我若失手伤了少侠,你可末怪则个。”

说罢,抽出铁剑,一招分花拂柳向吴尘前胸刺来。也不见吴尘如何作势,只是在剑尖将要及身之时,伸出双指在剑脊上轻轻一弹,一股大力涌出,令霍龙的虎口一酸,几乎把持不住铁剑。

霍龙一惊急忙换招。

一招之下,吴尘已然试出霍龙武功家底,由于他见霍龙不似那三个少年那般无礼,心中存了不想使霍龙太过难堪的想法,于是出手之际,暗自留情。几招过后,霍龙明白取胜无望,只好撤招服输。

“没用的东西,”为首的少年见霍龙不过几招就败下阵了,心中不满,呵斥一声,转头对身边的一个穿英雄敞的少年道,“杜森,你去,注意,别折了咱们的名头。”

“哼,就凭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杜森说完,将英雄敞脱下,扔在地上,大步流星,来到场中,用判官笔朝吴尘一指:“亮兵刃吧。”

“格老子从来不知道兵刃如何使,就是这双肉掌,也要龟儿子喊爹叫娘。”吴尘慢悠悠地道。

“你待怎讲?”杜森闻言不由大怒。

“龟儿子,耳朵长猪毛了,格老子的话,你听不懂?——格老子不把你打的叫爹喊娘,格老子甘愿认输。”

“气死我也!”杜森大吼一声,挺起判官笔刺来,上点吴尘乳突穴,下点他的会阴穴。

此人正是方才跟在为首少年之后第一个说话之人。对他的狂妄无礼,吴尘早就心生厌恶,现在动手再不留情。纵身一个侧身错步,就抓住了上面的那只判官笔,微一用力,就将判官笔夺在手中,然后把判官笔一挥,就击中了另一只判官笔。只这一下,就让那杜森虎口破裂,再也抓不住兵器,使兵器向地上落下。吴尘甩手一丢,刚抢到手的判官笔就向那只将要落地的判官笔飞去,“嘭”的一响,便将那只笔击个正着,两只铁笔一起向高空飞去,好久才落了下来。

“龟儿子,要不要叫爹喊娘!”吴尘掌一伸就罩在了少年的头顶之上。

只此一招,杜森落败,吓得裤子不禁都湿了,失魂落魄呆立当场。

吴尘不为己甚,在手掌将到少年头顶之际,忽然变了一个方向,力道也骤然减轻,形成一个耳光,拍在杜森的脸上。就是这一个耳光,也将杜森打出了七八尺远,摔在了地上。

看到吴尘轻飘飘的一掌就将杜森打出来七八尺远,众人尽皆骇然。

更让众人吃惊的是,吴尘一个健步就跃到了杜森跟前,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同时弯下身子,一只手连续地扇了杜森几个耳光,直到打得杜森连续不停地叫爹喊娘,吴尘才住了手。

“太过分了,太过分!”围观的人群里,有些人实在是看不下去吴尘的霸道,忍不住小声嘀咕。

“好,对付这些东西,就该打得他不敢还手!”也有人在为吴尘大声叫好。

吴尘打够了,这才把脚从杜森的胸口拿下来,冷冷地看着那几个来找事的人说:“谁还不服,尽管上来,格老子接着就是。”

为首少年目光闪烁,躲避开吴尘挑衅的眼神。自从他看到吴尘这一手功夫,就知道单打独斗,己方之人无一是其对手,气焰不敢再嚣张,要服输认软又有些心有不甘,不知如何是好。

“好,好俊的功夫!”吴霖和潘玉虎众人齐声为吴尘叫好助威。

为首少年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只好对吴尘道,“好,算你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扔下这句场面话,就要离开。

“慢着,”潘玉虎身形一展挡住了他们四人的去路。

“你待如何?”

“尔等无事生非,来知府老爷府邸滋事,不说个过来过去就要拍屁股走人么?”

为首少年怨恨地看了吴尘一眼,道:“好,在下等人有眼无珠,不识真人,还请见谅。得罪之处,容当日后拜谢。”

潘玉虎张张嘴还想道什么,被吴霖用手势止住。那四个少年狼狈而去。吴霖和众人谈笑着回府去了。

此后,常常有人来下拜贴,要和吴尘比武较技。对此,吴尘不胜其烦。

数月以来,已有不下百名武林人物找到吴尘比武,但是没有一人能够小胜吴尘,只有两人勉强和吴尘战成平手。这两个人,一个是武当派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掌门人松山道人的亲传弟子,游离剑辛归梓,一个是昆仑派掌门人元天真君的爱子,玉面剑客东方瑛。随着这一场场的比武,吴尘的名字迅速传遍了江湖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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