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板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别为了一点小钱就欺负后生,这传出去只会影响了你的名声。”
刘阔海也知道眼前无赖的底细,一个靠纠结地痞流氓强拆发家的人,名声早就臭了,那会怕什么影响名声。
谁知孙仁福骂道:“草你麻痹的刘阔海,老子跟你废这么多话也是看在黄先生的面子上,你赶紧我滚,别不识抬举。”孙仁福所说的黄先生便是刘阔海的靠山黄云虎,Z市真正的珠宝大王,在Z市你可以不认识市长,但你必须认识黄先生。
听这个话,刘阔海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了,对方这不仅找茬,完全是在打他的脸,瞪眼看着孙仁福问道:“你既然知道黄先生就应该知道今天这人我是保定了。道上混的我虽然不熟,但是也有几个爱惹事生非不学好的学生,今天我就当是一个误会,这么过去就算了,你可以不给我面子但你也要给黄先生和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学生面子吧?”
刘阔海摊出了自己底牌,若是孙仁福还这么纠缠下去,他也管不得黄先生吩咐的不参与道上之事。
“哟呵,刘阔海,看来你是给脸不要脸了,就你那几个学生来了也只有给你收尸的份。”
孙仁福讥讽一句,但也不敢下手,毕竟他只是强拆公司的小打小闹可以,跟真正道上的人是比不了,再说他只为了追讨那三十万,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必要撕破脸。
“谢谢孙老板抬举,只是这脸是要自己挣而不是靠别人给。”
刘阔海回讽道。
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而陈峰却是站在一旁默默不发言,说实话刘阔海为了他挺身而出已经足够仁义,但眼下还不是他发挥的时候,毕竟这两方在这儿摆谱说白了三个字,蹦面子!。
“这样,我给黄先生和你那些学生一个面子,你让这小子吐出二十五万,我不动他毫毛一根。剩余五万我权当是买个教训,你看如何?”
眼看这里已经行成僵局,刘阔海打了一个商量道。
“呵,我的面子只值五万?”
话音刚落下,雅间门口乱作一团,有哭爹喊娘的有抱头在地上打滚的,门口处已经打成一团,一名身着黑色西服模样三十来岁板寸男子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
“刘老师。”
男子向刘阔海问候了一句,便率领其余人扑向孙仁福剩余几人,只打的他们哭爹喊娘抱头躲在墙角,孙仁福的几个兄弟也是义气,将孙仁福记在墙角最里面,他们就在外面挡着铁棍。
陈峰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本以为自己免不了亲自动手,没想到刘阔海趁着孙仁福没注意的情况下,给学生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这才有了这一出。
刘阔海闷着头一言不发,拍了拍陈峰的肩膀也不与他学生打声招呼,走出了包间,陈峰领会跟在后边。
越走越远,已经离开了海盛大酒楼,前边的刘阔海还是闷着个脑袋不说话。
“刘叔,想不到你还当过老师啊。”
陈峰在后边随口说了一句,想要缓解路上尴尬的气氛。
“做过几年中学教师,后来发现教师的死工资,远不如这行当的利润,也就辞职了。”
刘阔海回了一句,要说也是机缘巧合,本来他的人生规划就是教书育人一辈子,没想到被一个学生的父亲带到了这一行,而那个学生的父亲不是别人就是他口中的黄先生。
“刘叔教出来的学生都很厉害啊!”
陈峰实在想不起有什么词语赞美他的学生,索性就用了厉害一词。
“呵呵,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说实话要不是那孙仁福是个地皮头子,我还真不想求我那学生。”
刘阔海甩了甩脑袋一路上和陈峰聊了起来。
“以暴制暴嘛,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陈峰笑道,在他眼里要不是刘阔海站出来挡着他,恐怕孙仁福会被他打的更惨。
“你是这么看的?”
刘阔海惊异的看了一眼陈峰。
“陈峰啊,刘叔在教你一点这一行的忌讳,第一不能出尔反尔失信于人,那孙仁福一个地皮头子的名声,在金利来已经是臭不可闻啊,谁都不愿意和他做买卖,你是第一次玩可以谅解,往后一定要调查清楚买卖两家的底细。”
刘阔海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第二,就是千万别于暴力团伙产生任何瓜葛,若是让这一行的人知道,他们心里就回产生畏惧,使得没人愿意跟你交往。”
刘阔海的话很好理解,常理来说能动手就别BB,到他这儿就是能BB就别动手,双反产生纠纷怎么办,坐下来和和气气找调解人出面,那这调解人是谁了?自然是这一行公认的几个说的上话的大佬。
“受教了。”
陈峰点了点头,这一番话让他受益匪浅。
“到了!”
刘阔海指着前边富丽堂皇的珠宝店说道,这里便是祈福珠宝,店面开在市中心的商业街上,其规模宏大地势宽阔,加之商业街川流不息的人群,简直是日进斗金。
看着明晃晃的大厅,抬头一望天花板上的吊灯,犹如群星连绵,陈峰不得不心疼一波电费了。
这里只祈福珠宝的一家分店,全权由刘阔海这个经理说了算,店面人群拥堵,这才看到门口挂着的一个小牌,原来是在搞活动。正门两人实在挤不进去,刘阔海又带着陈峰绕到后面从后门进入。
“刘叔,生意这么火爆,每天能赚多少啊?”
进入珠宝店后,陈峰从经理室抬头望向大厅里蜂拥的人群说道。
“说不好,差的时候五位数好的时候六位数。”
刘阔海给陈峰倒了一杯热茶懒散的坐在沙发上说道。
每天上万或者十万,扣去其余花销,一个月几十万还真不是问题,陈峰心里有些痒痒,这珠宝店简直就是金鸡啊。
“陈峰,让你开开眼。”
说罢刘阔海从一个保险柜里输着密码,陈峰自觉的回过头。
“唉,你背着我怎么看啊?”
刘阔海奇怪道。
“我这不是回避吗?”
陈峰转过头笑道。
“叫你来就是相信你!”
刘阔海已经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盒子,他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副白手套戴上,一番装备齐全这才轻轻的打开了小盒子,只见小盒子里站着一尊半个胳膊长的翡翠玉观音,其体内透明不含一丝杂志。
“这是?老坑玻璃种?”
陈峰结合刘阔海教给他的知识不敢确定的说道。
“那还排不上,冰种翡翠玉观音,这便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
刘阔海爱惜的看来一眼说道。
“它的价格呢?”
陈峰终于问了最想问的话题,他对这方面并不是因为爱好,而是因为钱。
“封顶十万,有人开过这个价,但我没舍得卖。”
刘阔海看了一眼陈峰说道:“上上手吧。”
“噢,那刘叔,给我一副手套吧。”
陈峰匍匐在桌子上说道。
“让你过手,你戴手套能感觉到什么?”
刘阔海没好气的说道。
天啊,这可是钱,万一我碰坏了你还不得找我拼命?
陈峰吞了一口唾沫也没说出来,小心的用手去捧起观音像,一上手就感觉质地光滑舒适,手心冰凉透彻,果然种如其名,如手里的捧起了一块冰一般。
“不错吧。”
刘阔海哈哈一笑收回了这价值十万的翡翠玉观音。
陈峰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十万块钱,心想等自己有钱了也要专门请人做一座财神来供着。
正在陈峰心有所感的时候,他这才注意到刘阔海桌子脚下居然有一块翡翠原石,这块翡翠原石的表面很普通,灰白色,但是和上午那个不同,上面有着几条黑黄相见的丝状,陈峰不知道这个是什么,要是赌石的老师傅就会知道,这是铁锈皮,在毛料中,这代表着有很高的赌性,这种毛料的价格也普遍偏高。
刘阔海也注意到了陈峰在观察这块毛料,眼睛里闪过一道异色,这块毛料他有印象,早些年在金利来别人送的一块,如果不是准备等黄先生寿辰时送出,早就解开了。
陈峰来回走动,看着这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啧啧撑奇,可手里的赌博戒指也没有反应。
想了想陈峰说道:“刘叔,我们打个赌好嘛?”
“赌什么?”
刘阔海完全不知道陈峰好端端的是唱哪一出。
“就赌这块毛料里边儿有货没有。”
陈峰手一指笑着说道。
“那不行,那是我要送给黄先生的。”
刘阔海听了摇了摇头,他请这一行的老师傅专门来看过,这块毛料里边百分之八十都会出货,所以他才会留到今年黄先生五十大寿送上去。
“不是的,刘叔咱就口头打个赌,赌博就一块钱。”
陈峰说道。
“你这小鬼。”
刘阔海拿陈峰没办法同意了赌注。
“我赌这块毛料里边有货。”
果然,如同陈峰的猜想一边,只要赌博成立、赌注成立,他毫无控制的张口就说了出来。
“我也知道这里边有货。”
刘阔海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看的出来,陈峰的眼力还是有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