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投标？”霍鞠淼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瞪着财务总监。
“是的，投标。霍总你看，鲸鱼出现没有异动，这不就是这个用意嘛！看他们的意思，是我们和PG娱乐同台竞标，我们双方谁喊价谁最高，他们就把全部的给谁！看来他们也是为了图省事！我们要先出价吗？”财务总监搓着手，看着手里的报告，一脸慎重。
“出！最好一下子把他们镇住才好。”霍鞠淼垂眸沉思了片刻，拍板定案，“现价提高一倍，马上喊价！”
“诶？霍总这个……”财务总监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霍鞠淼。
“你特么是聋了吗？还不赶紧给我办！翻一倍！立刻给我翻一倍！”霍鞠淼冷眼看着PG娱乐静止不动的数字，冷笑肆意。苏雨凝，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撑死胆大，饿死胆小！
……
PG娱乐的中心指挥室，看着上百亿的数字飙升，程金元捂着小心脏，垂眸不敢看数字变化，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苏总，他们把价格提升了一倍。”金融才子赶紧汇报最新战况。
“接受，把价格提升百分之五！”苏雨凝轻扣着桌面，抬了抬眼，时间有的是，我们慢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现在才是高潮呢！
“是，苏总。”金融才子点了点头，立刻操作喂价。
这会儿，没有一个人敢质疑苏雨凝的决定了。程金元他们说了也没有用，而剩下的人，则是对苏雨凝的完全信服。
“苏总，乐天他们接受了价格，而且还提高了百分之十！”金融才子一抽抽，乐天还真狠啊！“我们还要继续加价吗？”
“继续。接受，然后再提百分之五。”苏雨凝神色冷淡的紧盯着屏幕。
果然她的话一出，程金元又是没忍住，猛扑了上去，苦口婆心的对苏雨凝劝着，“苏总啊！不能这样啊！真的不能啊！你这不是明摆着跟他们叫板的节奏啊！玩这么大，我们很容易失手的，这样下去不仅会赔了PG娱乐，说不定连EM集团投进来的一百亿也会血本无归啊！”
“怎么？怕了？”苏雨凝看着一脸惊惧焦急的程金元，浅笑迷离，“别这么操心，程部长，我这个价格，乐天那边一定会接住，然后提高更高的百分点。如果平时为PG娱乐做事的时候你又这种锲而不舍劝我收手的决心，PG娱乐肯定早就把乐天吞并了。这会儿也不用我在这里跟他们拿这种长线耗着了。”
随着苏雨凝的话音落，金融才子扶着自己惊诧的下巴，给苏雨凝转述，“苏总，乐天接受了我们价格，直接……直接提高了百分之三十。我们是不是……还得继续加码。”
“百分之三十啊！”苏雨凝握着笔的手一顿，手下的A4纸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涂写的方程式和数字变量填满，角落里，规规整整的写了一个百分之三十，被笔圈了个圈。“百分之三十确实有点高，不用加价了，从现在开始取消订单，对了，关于之前的那些股权交易，也一并退了，既然乐天娱乐那么想要，那就让给他们好了。”
“诶？苏总，你……不是说——”程金元老脸一僵，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握着，又猛地放开，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苏总，不是说，七尾工作室不能丢吗？你怎么？”
苏雨凝懒得跟程金元解释，看了一眼吴浩脸上来不及掩饰的错愕，苏雨凝冲着愣在一边的金融才子说，“叫你取消订单。”
“好，马上！”金融才子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心底疑惑，手下的操作却没有半分延迟。
……
“霍总，PG娱乐已经退出了竞争，好像是投降了，他们的订单也开始取消了！之前的股权交易，也去取消了，看来是打消了要跟我们争的念头。”财务总监看着电脑，脸上带着难以遮掩的喜色，倾吐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是吗！太好了！那我们也赶紧取消订单吧！鲸鱼手里那么多股权，要是真以那个价格买下来，那一百个亿哪里够啊！反正没了鲸鱼那些订单，影依文化，也照样是我们的。”霍鞠淼仰天长笑，站起身来活动着僵直的脖子。“取消吧！取消！”
“是，马上。”财务总监手脚麻利的进行退单处理。刚点击取消订单，电脑界面却不停的弹出窗口，对不起交易已完成，无法进行退单。
财务总监立刻起了一身冷汗，再次进行取消订单处理，系统依旧提示，对不起交易已完成，无法进行退单。
霍鞠淼也意识到财务总监变了的脸色，一种十分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加快脚步走到财务总监的身边，霍鞠淼抬高音量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话啊！”
财务总监牙齿快要把嘴唇咬出血来，直到霍鞠淼的手狠狠的扣住了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战战兢兢的说道，“霍总，我们最后的叫价鲸鱼已经接受，也就是说已经成交了。”
“成交了？成交是什么意思？”财务总监被霍鞠淼拎着衣领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霍总，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你听我说，这个成交的意思就是，订单我们退不了了。”财务总监一脑门子的冷汗，握着霍鞠淼的手连连讨饶，“霍总，这个可是你让我加价的啊！是你啊！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
霍鞠淼猛地松开财务总监的衣领，把他丢到一边，跌跌撞撞的靠在会议室冰冷的墙壁上，气得浑身发抖，“苏雨凝啊苏雨凝！还真有你的！真特么的会玩儿！让我损失了这么多钱！算你狠！”
“七尾工作室！洛七！你这趟赔本买卖，可是没少让我花冤枉钱啊！看你落到我手里，我非毁了你不可！”霍鞠淼脸色阴鸷狠厉，可怕至极。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霍鞠淼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