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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爱出位 (4)

在一次接受《卫报》采访时,Lady Gaga说:“名气,是一种精神状态,而不是用来衡量你银行账户里财产的多少。你几乎可以全凭一种想象的过程和单纯的意志力而感觉到自己确实很棒。有名气不是假装很有钱,而是以一种流露出自信和热情的方式去表达自己,在音乐或者艺术或者钓鱼或者任何让你痴迷的事情上,以那种让人们说‘这是谁啊?’的姿态出现。这绝不是钱的问题,我可以穿着两美元的裤子,套上一件T恤,戴一副便宜的太阳镜而传达出她‘出名’的感觉。你所需要的,只是这种叫‘名气’的珍宝,这种内在的自信,你必须由自身散发出这样一种气场,你必须让人们在意你,必须知道并相信自己有多重要,必须对自己的想法抱有坚定的信仰。”

所以,按照她本人的理解,斯蒂芬妮与Lady Gaga一样有名气,因为本来就是同一个自信向上的人。

其实Lady Gaga和她那些想成为“美国偶像”的同龄人并不一样,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哪个歌坛新人出道还要花钱到一些夜店去有做现场演唱表演来自我推销,这可是相当老套而又草根味十足的出道方式。但是Lady Gaga确实如此。

Lady Gaga不是单纯地长得好看,从模特海选中出头,也不是出生自某个上流家庭的千金,或真人电视歌唱节目的赢家,或是出演过青少年电视情景喜剧里的某个角色。“我只是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我几乎跑遍纽约的每家夜店,而且无论我到哪里,都获得热烈的回响,简直迷倒全场的观众,唯有此刻我才真正觉得自己像个艺人。我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在这个圈子里生存、站稳脚跟,也知道怎样做会失败。而我的结论是,我不只是个歌手,更是个表演者。最重要的是,我得非常认真地工作。”

经阿肯签约到加州圣莫尼卡的环球唱片公司后,Lady Gaga需要从纽约搬到洛杉矶去。纽约是自己音乐起步的地方,Lady Gaga必然舍不得放下。Gaga说:“在某种程度上,纽约是我的灵感缪斯,我爱这里的街头时尚和它的地理位置,你可以从这里出发到达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我甚至爱上混凝土的冰冷。我爱这里只争朝夕的紧迫感,这里生活的速度。”

于是,在Lady Gaga离开纽约的前一天晚上,她和她的朋友们在里文顿街一家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这其实是星光小姐和她们朋友达里安·达令为Lady Gaga开的一个告别派对。派对上,带着所有去洛杉矶的行李的Lady Gaga脱了衬衫整个晚上与伙伴们狂欢痛饮,甚至丢了钥匙和手机。当第二天清晨Gaga坐上去机场的出租车时, 虽然疲惫不堪,但是Gaga已经做好准备转变。“我当时想,如果我真想有大创新,我要做流行音乐。”

其实这时候的Lady Gaga头脑中并没有一个确切的“流行音乐”的概念,实际上,Lady Gaga认为大多数音乐都是流行音乐。在《观察家报》上,Lady Gaga列举了她最喜欢的“流行音乐”歌曲,齐柏林飞艇的《全部的爱》(Whole Lotta Love),披头士的《噢!亲爱的》(Oh! Darling),威尔逊·菲利普斯的《坚持》(Hold On),AC/DC的T.N.T和大卫·鲍伊的《叛逆者》(Rebel Rebel),这些混杂着摇滚、重金属、迷幻、电台音乐、Doo-wop模仿的音乐就是Lady Gaga所要做的流行音乐。

来到洛杉矶,Lady Gaga去了录音工厂,这是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录音工作室。弗利特伍德·麦克乐队在这儿录制了他们的摇滚杰作《谣言》(Rumours);艾斯里兄弟在这里创作了灵魂摇滚乐上里程碑式的《3+3》;坎耶·韦斯特(Kanye West)在此完成了现代说唱音乐经典《迟来的报道》(Late Registration)。

Lady Gaga说:“当我置身于这个质朴而巨大的房间,摆着大麦克风、有着悠久历史的工作室里,我被兴奋感征服了。”

在录音工厂,Lady Gaga与阿肯一起为亚特兰大的Konvict Muzik公司的签约歌手泰米·齐恩(Tami Chynn)写歌,并和太空牛仔合作。谈到这段故事,太空牛仔说Lady Gaga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没人知道她是谁,她就这么突然出现了。我们在电话里聊,非常谈得来——令人惊讶!她谈起大卫·鲍伊、普林斯、迪斯科舞会和人体彩绘时兴奋得喋喋不休,我们发现我们有很多相同的经历,我们一直以来在大西洋的两岸做着相似的事情。然后我们在录音工厂一起写了《惧星症》和《圣诞树》两首歌。她创造力超强,令人不可思议,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作者,最好的表演者。”

更重要的,Lady Gaga在录音工厂里与阿肯、纳蒂·哈亚特一起创作了她的第一首热门歌曲《跳舞就好》。

《跳舞就好》是Lady Gaga在醉酒的状态下仅用十分钟写出来的,歌词便是对Gaga自己所经历的派对生活的直接写照,歌词一开始便是“我有点高了”,Gaga希望就把《跳舞就好》写成一首关于喝醉的歌。这些歌词间接表明了Gaga决心走风格夸张的电子流行音乐的意图。

《跳舞就好》被重新混音了好多次,每个版本都有不同的节奏和结构,面向类型不同的夜店,从迷幻到室内到电子风格。MV中的Gaga要么在拨弄电子合成器,要么穿着斗篷或者手拿迪斯科灯球跳舞,要么在橡胶池里和充气虎鲸嬉戏。MV本身就是一个疯狂、混乱、放荡的舞会派对。

2008年9月,在接受澳大利亚电台采访时,Lady Gaga解释道:“整个MV就是以‘派对上喝醉后’为主题的表演艺术。对我而言,就像置身于马丁·斯科西斯电影中的场景一样,长期以来,我都处于低预算的境地,拍这么一个棒到令人难以置信的MV真是一件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这很有趣,但如果你来看看我某一天拍摄MV时的情景你就知道了——在这些事情上我相当私人化。我不是对每个人都讲的。在片场,我并不是个跑来跑去嬉戏的派对女孩,我甚至看起来有点像整个片场的女主角。我可以说有点单打独斗的意味,处于工作状态中,担心着服装、附加设备、布置。我不只是出来‘演’一下,你知道的,整个MV就是我的个人写照。导演玛琳娜想做点东西出来,想加入当下流行的表演艺术但仍然商业化、就像日常生活方式一样的内容。这个MV包含了这一切,我爱它。”

《跳舞就好》毕竟是Lady Gaga的MV 处女拍,MV或许记录了某一夜的短暂欢乐派对,但是对于Lady Gaga而言,这也是自己和工作组在录音室里大量辛苦工作的成果,难怪她的评价如此之高。

呼应这歌词的内容,《跳舞就好》强烈的节奏重复表现烂醉时的精神错乱的快乐,这种快乐是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沉醉与舞蹈中、享受于舞蹈中的边缘性的快乐。

Gaga说:“我绝对听从自己内心的愿望,但是我还是要说,音乐创作和一切艺术的催化剂是创造美丽的愿望。我从来都相信艺术就是美,美就是艺术。我当时想创作出一首美丽的歌。我觉得《跳舞就好》就是。每个人都在寻找一首真正与灵魂和内心之喜悦对话的歌,希冀一段快乐时光。它只是这类歌其中之一。这首歌让人感觉非常好,当你聆听它的时候,它会让你觉得发自内心的快乐。它就这么简单。我不认为这首歌的核心内容是什么深奥的东西,我认为这是一首心灵之歌。”

虽然有乐评人批评Lady Gaga原本打算引起震撼和惊惧的歌词其实沉闷乏味,仅仅是一曲淡而无味的舞曲素材,但是总体来看,Lady Gaga的首支单曲还是获得了不错的评价

《卫报》的亚历克西斯·派瑞迪斯称《跳舞就好》为“描述嗑药后剧烈反应的、带有诱惑性的令人着迷的故事。混合了急促而有规律的节拍,反复出现的电子乐元素和温和的R&B风格,使这首歌与妮莉·费塔朵(Nelly Furtado)的《少男杀手》(Maneater)有着些微的相似”。

MusciOMH.com网站的本·霍格伍德评论说:“2008年你再也不会遇到比《跳舞就好》更悦耳易记的派对颂歌了,它像颗精致的宝石,会在接下来的几周里萦绕你脑海。”

《卫报》甚至写了一篇专题报道《合成流行乐之奴》,文中断言:“男人们的吉他乐队已死,未来属于电子乐、女人、DIY,Lady Gaga气势汹汹扑面而来。”

是的,Lady Gaga气势汹汹,扑面而来!

没有人可以否认Lady Gaga对当今流行文化和流行音乐带来的冲击,类似于《扑克脸》和《跳舞就好》这类电子舞曲,在美国西海岸简直是泛滥成灾,几乎你随便扭开任何一个音乐电台(哪怕是在中国),每隔10分钟就会跳进来一首节奏和曲调上都大致相同的旋律。

在美国《时代》周刊公布的2010年度“全球最具影响力百人榜”上,艺术家类别的榜单中,Lady Gaga位居榜首,毙掉了脱口秀女王奥普拉和奥斯卡最佳导演凯瑟琳·毕格罗。

格莱美获奖歌手辛迪·劳博尔也毫不掩饰对Gaga的欣赏,她这样写道:“当我看见像Gaga一样的人时,我都会静止不动,充满敬仰;Gaga不是一种流行现象,她是一位表演艺术家,她自己就是一件艺术品。”

3. 不是勾引

说起风头正劲、横扫全球流行音乐排行榜和时尚杂志封面的Lady Gaga,你会想到什么?全球唱片销量超1300万张、Youtube最高相关点击率(10.8亿)、Billboard排行榜首单曲、格莱美新任流行音乐舞后、《时代》周刊杂志2010“全球最具影响力人物”第一名,在美国“全球语言监督组织”、“最潮热词”评选中,“Lady Gaga”高居榜首……

“她的影响力并不只是音乐。人们喜欢看到发生在她身上的行为艺术”。这是《时代》杂志对Lady Gaga作出的评判。中国听众称Gaga为“雷帝”,其实比较贴切的中文翻译应该是“嘎嘎女士”,不过大家都习惯喊她“雷帝”,既是“Lady”的音译,也是Gaga小姐的本色体现:雷人,还是皇帝级别的!

最早的“闪电眼妆”还算低调的,青蛙装,眼角滴血,1米多的羊角还是树枝帽子,食人花头饰,透视塑料裙,高耸入云的棉花糖假发,各式各样的面具,就连受英国伊丽莎白女王接见,穿的都是酷似水管的红胶长裙。一次在英国曼彻斯特举办全球巡回演唱会,她去一家很有名的中国餐馆Mr. Chow吃饭,居然头顶一只硕大的龙虾,银光闪闪,触角老长,几乎把眼睛都遮住了。这一切所导致的后果就是,至今,很多人依然搞不清Lady Gaga长啥模样,她那些“焦雷滚滚”的照片,半边脸都看不到,而且看上去每张脸都长得不一样。

其实Lady Gaga那些如同五“雷”轰顶的造型和群魔乱舞式的舞蹈,还有她那张总是被浓妆覆盖看不清五官的“扑克脸”,仅仅只是给自己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其本质上,“雷帝”也是凡人,只是另一个美国梦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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