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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死寂成流

喜怒哀乐,时光改变着这一切。不需要不解,人本身就是一个情感的动物。

孟轩文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已冒到了山头,可上官怡没有一点的怯馁,她既然敢说出来,她就有魄力抵挡。

他是富少,脾气很大,可她也是富美,脾气真不小。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

上官怡干了一杯酒,站了起来,“你给过我机会吗?天天腻着她,我连你的鬼影都不见,告个屁!”

“是的,我喜欢你,这有什么呢?我喜欢得卑贱吗?再看看你,看看你的可怜样,她喜欢的是江箫,你只是一个背景。你就是一个彩泡,终归是虚,只是做了一场你浮光掠影的梦。她和你在一起,不是喜欢你,你就不要这么卑微。”

孟轩文愣是懵了,这话,内心受了伤。

“我遇见了你,就喜欢上了你。我试想着把最美的年华都付于我和你,现在,我有点害怕,害怕你从我的身旁溜过,我不停地呼喊着你,你听到了吗?”

“上官怡,我忽略了你。”声音有点低,慢慢说道。

“你可以拒绝我,但我可以等。当看着你这样的时候,我看着就心疼,我很害怕不能陪在你身边。如果她爱你,我无话可说,只能看你静静地离开。但现在,她不喜欢你,你清醒一下吧!”

孟轩文的身体好像一下子被掏空,傻傻地站了起来,立在座旁。

上官怡的泪奔了,满脸都映出了光。

她抱住了他,紧紧的,生怕被他丢开,一点点试探,他静静地搁在这儿,也不忍心去丢开她。

他也不想这样绝情的伤害她,她说得没有错。爱情,从一开始就爱上了死心踏地。

他的手也缓缓地搭在了她的腰部,搂着,一分一秒。

四处的目光聚了过来。

镁光灯下,气氛也压低了几分。

上官怡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十指相扣,脸靠了上去,唇吻了唇。他有些震惊,但还是没有躲开,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躲开呢?是他为她的感动,还是为了众目下的面子呢?

掌声爆了开来,他们就跑了出去。

“上官,即使她不爱我,但我现在依然不能去爱你,因为我的心没收回来。”

这个笑,真是大有迥异。

“我可以等呀!当现实消耗完我的青春年华时,我或许会将就。当我三十岁后,四十岁后,我或许不能陪伴你,但现在,在这静静的岁月里,我只想陪着你走。”

他唏嘘了一声,“这样,误的是你的青春,你完全可以做一个富家大小姐,找个富少,才子都行,生活没有一点点问题。”

上官怡仰起了头,“可我就喜欢你,这个理由充分吗?”

两个人都沉默了,门前冷落的长椅无人。

孟轩文有点摇晃,一步一趋,“走吧!我们回去吧!我开车,你上去吧!”

“我们都成这个样子了,能开吗?醉驾是要进去的,别开玩笑,车…车放在这儿,我到时候给你开来,还给你,回吧!”

上官怡掺着他的胳膊,向对面的公交车晃去。

醉醒的头真疼,迷迷糊糊,居然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

“轩儿,你醒了,以后别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快来,喝点粥,饿坏了吧!”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孟阿姨笑不合口。

望着太阳高升,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早上。他露着心事,被阿姨已经发现了。

“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你好好休息一下,难得在家里这么悠闲的待一会,陪我说说话。”

孟轩文点了点头,用手撩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

“昨晚送你来的那女孩是谁呀!长得挺漂亮的,看她的架式,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公主。她也好像喝酒了,把你送来后就走了。由于太急,我也没问问她。之后不久,一个年轻人就把咱家的车开了回来。”

孟轩文思索着,好像在侦探推理一样。“哦,她是我同学,出去喝了几杯,本来还好,坐车摇了一下,什么都记得不清了,真是摇醉了。”

“妈,我洗漱去了,不陪你聊了。”

阿姨有点失望和好奇,笑着说:“这孩子,真是的,长大了就不听话了,还有没有把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

门哐得一声,他窜进了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不住地响着,他也不住地想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昨晚还醉了,还是一个女孩子送到自己家里,还是她找人开的车。

无数个疑问,无数个感叹号。

孟轩文收拾了一下,下午就去学校了。熟悉的校园,熟悉的人,更熟悉了她,他有点怯了。

现在,他只想和思妍说明白,安慰一下她所受的伤与苦痛。

他拨通思妍的电话,但她挂断了。

他就跑去上课,在教室里伏击,恨不得时间像羽翎一样飞过,好找思妍谈谈。

铃声终于在期待中响起。他背上了书包跑了过去。

“思妍,咱们出去说个事。”

“有什么你就说吧!就这儿!”

他拽起了她的手腕,“走吧!真有事,给我个面子,好吧!”

俩人走到了无人的楼檐下。

“思妍,真对不起,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受委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至少,我可以陪你说说真心话呀!”

语气中裂出一种强度,“她说得对,你没必要向我道歉。真的,我能和你一起说笑是拿你当朋友,你也别多想,仅仅是朋友。我喜欢他,唯一的。”

思妍停了停,望了望他的眼神。

“如此,我们要保持距离,因为她真心喜欢你,不想看见你靠近别的女生。她有公主脾气,对她好一点,希望能如愿,幸福的在一起。”

孟轩文脸上红羞,“难道你不喜欢我,我就要喜欢她吗?”

“这个看你自己,以后没啥重要的事别来找我,我也不想被再次误会,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思妍打了一下响指,转了个身,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世界从此冷了光,内心结冰,何时能解冻?死寂的气息如潮般漫过心头,汇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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