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想起那个男子对我做的事,就觉得恶心,赶紧冲到浴室,狠狠地刷洗自己的脸和身体。
晚上,董秋洋哄睡小荣荣之后,过来看我。
“对了,我的人还抓到一个男子,口口声声要报复我,你当时没遇见这个男子吧?”董秋洋站在门边,担心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不敢看他。只是走到他身边,紧紧地抱住他,仿佛只有他身上的气息能够驱赶那个陌生男子留下的感觉。
“怎么啦?今天是不是被吓坏了?以后她不会再来骚扰你。”他用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你为什么一喝醉酒就去找她!”我不高兴地问,连荣荣是我和肖竞凡的孩子,他都告诉她了。
“我没有啊!”他也紧紧地抱住我,随即用兴奋的口吻说:“你吃醋了?”
“她很爱你,也是个可怜人!”
“我很爱你,那我是不是也很可怜?”他松开手,看着我,又说:“如果想要伤害你,可怜就不能作为借口,知道吗?”
“嗯!”我点点头。
“她跟我长得像吗?”我呆呆地问。
“不像。”董秋洋看着我,仿佛谈论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脸轻快。
“你,你以前,以前是不是经常,经常抢别人的女朋友?”那个陌生男子的话还在耳边,我忍不住问他。
董秋洋的世界,我不懂。
“什么?”董秋洋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仿佛我能问出这种问题很奇怪。
“随便问问。你不是说以前都是女人围着你吗?”
“都是女人围着我,我哪知道哪个女人有男朋友,哪个女人没有男朋友?反正她们在我面前的时候都是没有男朋友的。都知道我董秋洋的个性,我不喜欢和别人共享女人。”
他说的也是,那些追随他的女子又怎么能告诉他自己还有男朋友呢!可笑的是,董秋洋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得罪多少人吧!都是风流债!
“以后只许对我一个人好,不许去招惹别的女孩!”我捏着他的脸,霸道地说。
我这算不算是为民除害?自私到底吧!
他的眼睛里略过一丝惊异,随即抱着我狂喜,激动地大喊:“知道了,老婆!我永远只爱你一个!”
他的唇很柔软,他的气息包围住我。
这个夜晚,躺在他的怀里,我睡得很安稳。
前都的秋天很美,到处是金黄色的银杏叶,随着秋风,一片一片地飘落。干燥的气息夹杂落叶的清香,空气里飘散着些许文艺,这份文艺有时候会让人有些冲动、有些唯美,还有些放纵。前都仍然不是我热爱的城市,她终究太过于浪漫,我无法享受这份浪漫。
“你爱我吗?”董秋洋抱着荣荣,温柔地看着我。
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遍,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爱情和迷恋,究竟谁会更持久?
我的心永远留着一扇窗,小心翼翼地以免一不留神就会撕裂那片伤口。肖竞凡,你还记得我吗?你还会回来吗?我们的女儿叫思荣,永远思念你!
廖宇诚,他是我少女时期的梦想,他留给我的尽是美好和温柔,肖竞凡说我对廖宇诚的是迷恋而不是爱情。呵呵,确实,只是迷恋,但是我现在又能分清爱情和迷恋吗?
董秋洋,我的丈夫,我现在的依靠和伴侣。他的世界,我并不了解,我也不愿意去了解,只知道他爱我,爱荣荣,就够了。
“你爱我吗?”董秋洋再一次问我,荣荣已经被保姆抱走。
“书上说,你们男人最讨厌女人问这个问题,不是吗?”我转换话题。
“是的,我以前很烦女人喋喋不休地问我这个问题。”董秋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那你自己还问?不怕被我嫌弃?”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女人要反复地问这个问题。”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为什么?”我笑着问。
“因为恐惧。她们害怕自己的感情是独角戏,她们渴望男人的参与。”他握着我的手,继续说:“正如现在的我,我渴望得到你的爱情,我渴望我的感情戏有你的参与,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你爱我吗?”他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不依不饶。
“你说呢?”我笑了笑。
“不知道,反正你没有对我说过你爱我。”他一脸温柔。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启动的嘴唇也不知道如何发声,只是微微一笑,不敢看他。
“你对别人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吗?”他见我不回答,转换方式问我。
我愣住了,这三个字从不曾从我嘴里说出。
我笑着摇头,他也笑了,貌似很满意这个回答。
在以后的日子里,董秋洋一如既往的阳光灿烂体贴入微,而我,在不刻意追寻心里那片窗户的时候,在不去想起那个名字的时候,真的有那么一丝迷茫,我安于自己的现状,我愿意看着董秋洋的笑容,我愿意一直给自己留一条路,一条可以再次选择的路。
在别人眼里,我们是真正的夫妻,和谐美满,或者更多的人会认为我成功地完成了麻雀到凤凰的转变,成为活生生的灰姑娘的故事。但是我和董秋洋心里都明白,只要刻意隐瞒的那扇窗户一旦撕开,便是我们和谐美满的终结,而我,会面临真正的选择。
有时候董秋洋欲言又止,我知道他的心,也知道他想问什么:当肖竟凡再次出现,我面临的真正选择,我会选择谁?其实我也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我想念竟凡,我渴望他回来,但是心里默默地却有一丝不忍揭开这个答案的忧伤,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我就会心痛如刀缴一般,也许,我和董秋洋能如现在这般永远和谐地生活到老,也许,肖竟凡明天就能出现,我无法避免地要作出选择。
后来,我和董秋洋又生了一个男孩,他爱这两个孩子,他爱这个有我存在的家,我沉睡在他为我编织的世界里,幸福地不想醒过来。
我叫董秋洋,1990年1月15日生,我爸爸是国内著名的企业家,涉及各个行业,我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行业。反正从我懂事起,我身边就有不同的人围着我转,男人、女人、有钱人。
妈妈说,生我之前,我有个姐姐,可是姐姐长到一岁多,却在车祸中受重伤,没有救过来,爸爸妈妈很伤心,尤其是妈妈,哭的眼泪都干了。后来有了我,又是董家单传,我生活在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世界里。
渐渐的,我长大了,开始懂事,周围会有很多朋友家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我妈。很多女孩子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我,正如Frank说,你小子长得帅又多金,如果我是女子,我也会扑向你。
于是,我习惯了周旋于女人之中,我冷眼看她们的矜持,不过就是提高价码的做作。其实我心里却对一个女孩子有着特殊的记忆,她的生日与我未曾见面的姐姐是同一天,1988年11月3号,这个日子记在我妈妈的脑海里,每年这个时候还要给我已离去的姐姐过生日。而我知道这个女孩,却是因为肖竞凡,他是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认识的哥哥。他不爱笑,很有才华,当当地的小朋友欺负我的时候,他会出来帮我摆平。我偷偷看到他的备忘录,上面有一张发黄的照片,一个脸蛋圆圆,眼睛大大的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他经常看到那张照片发呆,他说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是这个小女孩陪伴他,他要找到这个小女孩,让她幸福。
当肖竞凡认真打拼的时候,我却躺在女人的胸脯上,因为我爸爸已经给我挣了数不清的钱,我没有必要去打拼。我需要的,别人都会拱手送给我,我不需要努力,也不需要追求,只需要递递眼色。
我游走于一群女人之中,当然很多女人只是慕名追随我。于是有了很多关于各种女人与我的绯闻,我只是一笑了之,这些女人,我从来就没有当过真。
有一天,车婧给了我一张照片,对我说:“只要你搞定这个女人,让她离开我的廖宇诚,你朋友那个项目,我可以让我爸帮你们搞定。”
我看了看照片上女人的脸,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淡淡一笑:“长得就是一般人,你的廖宇诚定力也太差了些。”
车婧没有说话,只是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车婧,长得不错,就是脾气不行,如果这副容貌长在别的女孩身上,没准我还会有点兴趣,但是对她,我实在没有胃口,难怪廖宇诚为了照片上这个长相普通的女人放弃她。
背面有这个女人的名字和工作地址,她叫童乐橙,在湘城明成律师事务所工作。
童乐橙?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应该不可能跟我的生活有交集,所以不太会是我曾经接触过的女孩。
不过要拿到澳洲的那个项目,我还是得牺牲一下我的色相。